第七节 连降十级(第4/4页)缺月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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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走投无路。只要给点吃的,就会誓死效力吧?真是一条无主的良犬啊……而且异常年轻,可以用很多年,到帮主老了的时候他还能咬人,留给儿子倒是不错啊…………”

    “您说什么?!”俞睿一惊,想了片刻,才叫道:“是帮主要留下他的命?怪不得处置他父母地事情交给了尹星翔而不让我一次料理干净!”

    转而好像想通了一般,俞睿大声叫了起来:“那我们定他死罪,他根本不管?!现在又来刀下留人!这他妈地在耍我们吗!”

    “住口!”刘远思猛地一声大喝,甚至盖过了俞睿这武林高手的声音。他凶狠的盯着俞睿的眼睛,低压着嗓子。一字一顿的说道:“帮、主、就、算、耍、你、也、是、看、得、起、你!”

    三天后,俞睿在向刘远思诉苦:“唉,如果以降职抵罪的话,以他的罪,降到头也不够啊,长乐帮里上至帮主下至看门的顶多才八级!”

    “帮主说了。那么就是有。”刘远思非常肯定的回答,就像回答儿子是不是爹妈生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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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三爷骂骂咧咧地从内堂出来,他是个中年人,却已经被尊称某爷了,**的身体上只套着一件长衫,露出地肌肉还算壮实,看得出来以前是练过武功的,但脸上却有些红sè的yīn损之sè,看来有点酒sè过度。

    这是难免。谁管着一条街,而街上有一家青搂一家赌场三家酒楼,而一些朋友经常来巴结你或者你要巴结他们,这样的人肯定都会有点酒sè过度的。

    刘三爷就是这样一个人,长乐帮的一个小掌柜。管着上面所说的那条街地所有产业。

    以前他也是个高手,出入过杀场,那个时候他除了腰里的剑一无所有,但他不快乐,他觉的快乐应该在那沉甸甸的荷包里,他没有,所以他不快乐的挺剑往前冲,每冲一步离快乐就近一步;

    现在他是个酒sè过度的家伙,出入欢场,这个时候他有了以前想要的一切,但他却不快乐,他觉的快乐在后面,只有那一无所有时候才有快乐和兴奋,现在的他剩下地只有一身浮虚的皮囊和心里永远的失落。

    这样的人不喜欢在可以骂的人面前骂骂咧咧就怪了,更况且下属们是刚刚把他从内堂里那位如花似玉地夫人身上拽出来,换了谁,估计都会骂的。

    “什么鸟事?!肯定是商会的老五那货的傻亲戚,鼻涕都可以当饭吃的傻子,没人要的就***的住这里塞,以为我这里是善堂吗?王八羔子!”刘三爷盘腿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抄起酒壶,对嘴灌了一口,接着就骂开了。

    他的师爷陪着笑脸说道:“商会五爷估计也有难处吧,他这事和我说了好久了,那人正在门口等着呢。”

    “把那要白吃我饭的混蛋叫进来。”刘三爷一给手说道。

    那人很快就进来了,刘三爷看着他从穿过第三重院门走到近来,越看眉头皱的越深,下面的七八个的下属有的已经噗哧笑出声来了,大家都想商会五爷真能折腾,居然要把这样的人介绍过来。

    那人来到大堂正中,有意随意的鞠了一躬。

    刘三爷鼻子都歪了,他怒极反笑,指着那人说道:“老五真有种,你们说他怎么能想出来这么损的招数,居然介绍了我个瘸子过来当青楼开门!“

    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那走路一瘸一拐的年轻人看了看四周,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说道:“这是卑职的荐函……”

    “你妈的还有荐……荐……荐……荐函!真够贱的!”刘三爷一声喝骂,引来笑声一片。

    那人脸上一yīn,愣了片刻抱拳道:“卑职姓曾……”

    “还卑职呢!”刘三爷打断了他,冷笑道:“你妈的有职位吗?老五那混蛋知道我欠他一个人情,就把你这废物塞进我这里来白吃我的!白拿我的!你知道,青楼的人都是青楼姑娘养着,你这副鬼样子,就算当看门的,你会跑吗?你会笑吗?你会招呼客人吗?妈的,连姑娘的*你都要来白吃,真够贱的!”

    说着,气咻咻的抽出荐函,迎风一抖抖开,边看边念:“兹命令曾一净此人前往你处领职青楼看门……”

    “哈哈,老五这王八疯了吧……”刘三爷笑的捶桌子,就差没滑到下面在地上打滚了。

    “咦!这是什么?呀,看这署名,老五怎么改姓林了?”刘三爷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嘴里难以置信的说道:“林爷?”

    他摊开信笺的尾页,越翻越慢,头越来越低,信纸举得越来越高,到了后来眼珠子几乎和那薄薄的纸张粘在一起,很久才回过神来,弯在太师椅上的那条腿已然忘记了放下地来,身体不自觉的朝王天逸伸过来,他凸着眼珠伸着脖子前倾着身子问道:“你……您究竟什么人?”

    “卑职曾一净。”

    刘三爷再次低头,好似见了鬼一般,那纸上署名的印章一个罗列一个,从头到尾居然是:林谦、俞睿、刘远思、盛若海、黄山石、易月和霍长风。

    师爷好奇,想凑近一看。

    “最下面还有字。”那曾一净站在下面提醒一句。

    刘三爷定睛一看,最后居然是“绝密”二字!

    他一把推开师爷,惊魂未定的审视了那人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轻轻的问道:“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没有?”

    “我来领职。”

    刘三爷点了点头,四面一看却发现大白天根本没有什么蜡烛,按照规矩,当着那曾一净的面把信纸慢慢塞进嘴里,嚼了嚼,一骨碌咽了下去。

    直到那人走了,刘三爷还在发呆,好像盘腿长在了那太师椅上。

    屏风后一个妖娆的女人半裸酥胸探出身来,香风中檀唇微启:“三郎,奴家等你呢……”

    “滚!”刘三爷怒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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