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杯米为恩(第3/7页)缺月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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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昆仑不是讲天下侠义嘛。加上灭了华山,在灾区分发粮草,名声那可是大震啊!不知有多少小门派求着我们替他们出头啊!这不,我们一来,都要跟来,让我们帮着和大门派谈判……”左飞已经喝得红光满面了,舌头也勤了起来。

    王天逸却是不解,他问道:“出头。出什么头?他们和大门派谈什么?”

    “啥?!这你都不知道?”左飞一拍桌子:“大门派仗势欺人,小门派像狗一样,要什么就得给什么!那华山,那岳中巅小子自己都说以前欺辱过青城,你从青城出来的,你能不清楚吗?”

    岳中巅做的事江湖上最身有体会的,王天逸肯定算第一个。

    这些放在那里。一万年还是那样,不会改变。

    但人却会变。

    人变了,事情好像就不同了!

    王天逸早已经不是青城学徒了。

    把不听命令地门派抹掉的人是谁?

    将长乐帮的恐怖用剑散播四方的是谁?

    用血树立帮派威名的人是谁?

    黑暗中的暗组“冰将”肯定也算一个。

    “那也没什么吧?”王天逸笑着替左飞斟满酒:“江湖上谁不是这么做生意的?青城那时候,怨天怨地只能怨自己无能,他们活该!”

    “什么?!”左飞眼睛立了起来,里面好像被酒烧得通红:“你说他们活该?”

    王天逸一笑:“不是活该是什么。想我们长乐帮从帮主四兄弟起家……”

    但他这番话没说完。

    左飞猛地把一杯酒泼在王天逸脸上。

    刘三爷惊呼,王天逸捂着脸靠在了椅子上,用手捋下了满脸酒水,露出一张惊疑之极的脸,这迟疑脸对面是怒火满面的左飞,他“啪”的一声狠狠地把酒杯抽在脸上,指着王天逸破口大骂道:“不要***穿上了好衣服就转脸不认人了!***,照你这么说,俺们昆仑浴血苦战为了个屁?”

    气氛陡然凝滞,刚才还火热的酒席转眼间就被一股寒气冻得**地。

    刘三爷扑了过去,一把把左飞摁在椅子上,笑道:“醉了!弟弟醉了!呵呵!”

    “好!”王天逸陡然一声大笑:“你还是那样子!”

    说着把身上的锦袍一把撕成两半,又把脚上的鹿皮靴一下一个全踢飞到门外去了,就这样赤着上身光着脚站在地上。

    刘三爷和左飞同时愣着了。

    王天逸抓起一个银酒壶,对左飞说道:“咱们兄弟认识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子,光脚的家伙!今天没有虚场的江湖套路,我还是光脚的我,不管这世道怎么的变,咱俩地交情永远是***光脚交情!来,喝!”

    “这才对嘛!光脚兄弟才是好兄弟!”左飞红着眼,也把脚上的靴子踢飞了,抓起一个酒壶,仰头干尽了。

    王天逸也一饮而尽。喝罢两人相视大笑起来,好像从没人酒泼人面。被泼的好像也从来没被泼过,两人搂肩坐下,开始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饮,到了后来,连筷子都不用了,直接用手抓菜,酒对坛口喝,果然不是刚才帮派交谊地架势,倒像极了臭味相投的江湖混混地派头。

    刘三爷长出一口气。一**坐下,看着那边笑容满面的王天逸,暗暗点了点头,又瞅瞅旁边越来越高兴的左飞,心道:“这***什么人呐?”

    事实上,左飞确实喝高了,菜还没上全,左飞就一头栽在面前的一盘鱼条里。

    王天逸对刘三爷叫了一声:“照顾他。”自己兔子一般跳起来,抖着腿冲进后堂去了,接着就听着“呕呕”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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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想到这个左飞居然能干出那事来!”刘三爷心有馀悸的对王天逸说道:“这要放其他地方。弄不好就要出人命。”

    “你没看那时他已经醉了吗?他就是那种直肠子。”王天逸扶着走廊的栏杆,脸sè煞白,他这么几年从来没喝过那么多酒,刚才连对付吃了毒药的手段都用上了。让自己呕吐无数次,就差吐出胆汁来了,要不是这样他很确定自己肯定也被撂倒在床上,和左飞一样。

    “嗯,昆仑在秦明月的指挥下,在江湖上声望rì隆,小门派都很听他们地。”刘三爷又说道:“看刚才左飞那模样,料想帮派士气也高得很。他们单兵武功又如此之强,真是可怕。”

    王天逸摇了摇头,道:“明天林谦掌柜还要接见我这个兄弟,还想和他喝顿酒,我看算了,左飞这小子酒品是有问题,别搞出江湖大事来,一会你去给上头说明一下情况,明天接见一下就算了,吃饭什么的还是我来陪着吧。”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啊,头疼,那你撑着点吧。”刘三爷苦笑点头。

    “没事,左飞还是重情义的。”王天逸想起了寿州他放了自己一马的事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语气也舒缓了许多。

    这时管家跑了过来,说道:“王爷,门口有个人自称认识您,要见您。”

    “谁啊?”

    “一个瘸子。”

    王天逸一愣:“多长时间了?!你怎么不早过来通知我?”

    管家一脸无奈:“您不是说和客人吃饭的时候,谁也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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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走运的时候,天就高。

    谭剑涛和张川秀搬进小酒馆几天了,这短短的几天,两人想换了心一般。

    以前在贫民窟捱命的时候,天沉沉的总像压在头顶一般,而他们就在天地间地窄缝中躬着腰喘息,每天从窝棚中低着头出来,穿进在天地间的宛如实质的冰冷蔼气,就算奋力前行也看不清前方,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也许摸着摸着就躺在了地上像狗一般无声无息的死去。

    而现在,天高显气爽,从自己亮堂堂地店里望出去,高高的是湛蓝温暖的青天,中间是整齐漂亮的楼舍,低低的是漂亮整洁的石板大道,从昔rì稀泥的泥浆中看到这石道,宛如看到了自己命运地前方,何等的光明惬意。

    张川秀就专门处理后面需要出力的事情,而谭剑涛腿脚不乎索,就专门在前面迎客什么的,今天一大早,连伙计都还没来呢,谭剑涛就把门大开,弯着腰把前脸的桌子椅子擦了一遍又一遍,脸上和这些桌椅一样全是亮晶,累的腰疼,但他仍然舍不得歇手,就摩娑着桌面在那里一个人笑。

    就在这时,他听见背后传来几声脚步,有人进来了。谭剑涛扭过脸去,还没看清人就笑的眯上眼:“客官,现在时辰太早了,小店还没……”

    但这句话只说了一半,谭剑涛就说不出来了,因为来地是位不速之客。

    计百连居然来了。

    “剑涛兄,奈何搬了家也不和兄弟说一声?”计百连若有深意的一笑,一**坐在谭剑涛对面的椅子上,对着谭剑涛抬起脚。指着靴子对他说道:“昨天为了找你,在泥里踩了一天。废了我一双新靴子!”

    因为怀疑计百连对王天逸是有点不怀好意,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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