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建康水产(第1/6页)缺月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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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谦从红木桌子前抬起头来,看了王天逸一会,才慢慢的说道:“这次大会是长乐帮的盛事,而他是代表一个大门派而来的,是客人。他还住在我们这边,而不是慕容世家那边。他掉一根头发就是长乐帮丢面子。况且沈家势力扩大,他们现在的位置微妙,明白吗?”

    王天逸点头称是。

    林谦停了一会,把一叠文书交给王天逸,说道:“这些你这几天要做的事,都是急事,快点弄完。”

    王天逸躬身接过那叠文书,眼睛却看着林谦,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怔了片刻,却还是什么也没说,鞠了一躬后转身往门口退去。

    “王天逸,”在王天逸脚迈出门的刹那,林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可以用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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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三爷酒楼的贵宾包房里,两个江湖中人正在高谈阔论。

    “我这个人运气特别好,江湖上你武功再好能怎么样?抵不过运气!”说这话的是个年纪轻轻的青衣武士,他端起茶杯喝一口茶却不吞下,“咕咕噜噜”半天却歪头一口全吐下脚下锦绣地毯上:“看见没有,今天我可以拿这么贵的江南好茶漱口,有的人却尸骨都寒了。”

    旁边的那人也是一身青衣,年纪比以茶漱口的那位年纪大了不少,却毕恭毕敬的甘陪下座,此刻问道:“刘教官,老赵我虽然和您师出同门,但早早出山谋生,去年才重被聘回任镖头,您可是大红人,以前没机会和您多聊。现在您给说说?”

    被捧的那年轻人得意的一笑:“几年前,我武艺超群,被华山的那些人看上。非得求着我去给他们镖局担任总教头!我这个人啊,别的优点很多,但最大地长处就是恋旧,我就喜欢看咱们那里。就算月亮也比华山圆啊!多给点银钱就能买忠士之心吗?别扯淡了!我当时就拒绝了,唉,那时候烦死我了,齐备不过三顾茅庐,他们华山更狠,恨不得睡在我寝室门口。连那个华山的岳中巅都是天天找我。可是咱就是不为所动!你看我没去,现在没几年,华山被灭了吧,那个岳中巅也成了人家的孙子。哈哈!”

    “哎呀,您真是忠貞不二,怪不得現在混是如此风光,好人有好报啊。”

    “没错!天时是运气,天生的;地利,我直为师门做事,现在不有钱赚了吗?南长乐北沈家都有交往!人和,一来我忠心,二来我有眼光。所谓英雄惜英雄,像帮里的那仁才大哥,我可是很早就和他志趣相投,惺惺相惜!现在你看,这么出来游山玩水的好事不是落天我头上吗?”

    “天时地利人和您都占了,要不然您怎么会这么年轻就被委以大任呢?我在您这个岁数地时候,正在一个小镖局做低级护卫呢。唉,天天在外边跑,喝土都喝饱了,危险不说,银子都被镖师拿走了!我们就喝口汤的命。我和您都是一个门派出来的,怎么差距就天壤之别呢?”

    “哈哈!给你说个隐秘的事,你可不要给别人说啊。”年轻人谈的兴起,口水四溅,索xìng把袖子撸了起来,用手指点着胳膊,叫道:“老赵,你看看!你看看!”

    中年人把头凑过来,一看,只见那细皮嫩肉保养的极好地大臂上有个手指头粗的疤痕,像是枪头之类什么利器捅的。

    这种伤在江湖上随处可见,尽管中年人身上比这吓人的伤疤多地是,但他很迅速的摆了一个被吓着了表情:“您……您……您这是怎么留下?肯定是高手留下的!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眼光,给您留下这伤疤的人必定是个绝顶高手!但是,从这疤痕的走向看,他武功再高,刺中您其实是中了您丢軍保帅之计,因小失大,您随后的夺命快剑肯定把他了账了!”

    青年人在中年人的唾沫飞星中,愣了一下,随后猛拍一下大腿,震天响大叫一声:“老赵,你也是个高手啊!”

    “我给你说啊,”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岂止是酒,说话更是一样,年轻人一把拉住那老赵的手,四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谨慎的把头凑近他,摆出用小声音的口形,但话却依然响亮,只不过带了一阵阵的丝丝声:“这疤痕就是青城严禁提及的那一仗留下的!那天我匀几个jīng锐去办一件机密事务,没想到在石仞镇遇到了埋伏!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天黑麻麻的一团,大雨倾盆,我们十个人冒雨赶路,突然间街道前后左右房顶上出现了敌人!那密密麻麻地黑影中的人头,人数近百啊!

    看他们的伏高窜低的身手,竟然个个是一流好手啊!

    而我们呢?!我们呢?才十几个!这个时候,以前那个掌门的小兔崽子,姓韦的,当时就尿了裤子!这小子不地道,扔了长剑就钻狗洞跑了!但我们没有管他,那时候是生死关头,没卵蛋就让他去了,在血xìng好汉们眼里他不过像条狗而已。

    当然我就站在队列最前边,看着那些凶光闪闪眼睛像一群群的萤火虫般靠过来,我鼻子冷笑一声,只是甩甩头发,让水飞溅出去,手搭在剑柄上,根本不着急拔出来,这时候我扭头朝甄大哥说道:‘大哥,这些丑类就交给我吧。你先走吧,以后上坟的时候记得给兄弟多倒一碗水酒足矣。’”

    “甄大哥用手擦了擦额头雨水,笑道:‘兄弟,我看还是你先走吧。水酒要喝也是哥哥先喝。’”

    我们俩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身后的都是师长辈的人,本来他们武功很好,但是看那么多敌人那么好身手有些怯了,听我们这么一说,人人都是振奋,长剑纷纷出鞘。都说:‘今天就跟着你们这些少年英雄了!’

    那晚杀气遮天,流血盈街,我们十八好汉从街东头杀到街西头。又杀回东头,血溅到身上被雨水刷干,又溅满,又被冲士。到的后来,身上无血却全是腥味!

    我们手刃了整整一条街的敌人!

    但是我们也伤亡惨重,只有我和甄大哥,还有两个,活下来了!

    这疤就是那夜留下来的!”

    年轻人说完,偷眼看去。只见中年人两眼发呆,两拳紧握,一副神往不已,恨不得插翅飞往那血战雨夜的模样。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舒展猿臂抄过紫砂壶来润润嗓子。

    那中年人做足模样,看了看年轻人,眼里闪过一丝好奇之sè,犹豫一下,还是试探地问道:“那时候我在西边做马匹生意,听一个家伙说那些敌人里有个什么什么‘屠城双煞’的?是真的吗?”

    “扑!”年轻人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一边擦着嘴一边叫道:“什么煞不煞地,江湖上的人就是嘴里能跑出卵蛋来!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高声叫道:“青城的贵客可在?长乐在才朋友前来拜见。”

    屋里两人赶紧跳了起来,仓促的整了整衣着,走到门前,年轻人在前,中年人在后,年轻人伸手开了门,满脸堆笑道:“一直恭侯大……啊!!”

    本来这声音又热情又宛转。咋听起来有绕梁三匝的韵味,但这声音还没绕完,嘎然而止的仿佛屋梁绕圈的蛇突然被揪下头来,啪的一声就直挺挺地摔将下来。

    与此同时,青年人突然后背猛挺,朝后弯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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