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趿趿踏踏杂乱的脚步声,一层控制了俩个人,二层控制了不知道几个人,郭元冲进来的时候还能听到叫喊声,很大,很诡异,有点心慌,生怕这干抓捕的刑警手没轻没重出个什么事故又要出麻烦,这干二十郎当敢打敢拼的小刑警虽然是队里的中坚力量,可也从没让人省心过。全/本\小/说\网
奔上了二层,看着亮灯的大客厅直接冲了进去,不过冲过去霎时又快步退了出来,惊声问着:“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一瞥就瞧见了几个裸身的男女,铐上了铐子还在鬼叫,像发神经病一样,沙发上披着衣服的,估计是警察刚刚给扔了件,叫也叫不醒,一问守门的队员,这事倒不是没遇过,不屑兼可笑地说了句:“嗨药了呗,下面俩是司机,上面五男三女,只有仨清醒的,剩下五个都嗨迷糊了……溜得冰,你看,还亢奋着呢,群.奸群宿呢,我们上来两个干一个,正来劲着呢……嘿嘿……”
小刑警暧昧地笑着示意屋里,郭元悄悄一瞥,回头一巴掌扇到小警脑袋上,这小家伙是说吸食冰毒后引起的性亢奋,一群男女胡来呢,再看屋子里零乱的衣裤,红红绿绿白白一地,茶几上还摆着家伙什,看来是个聚众吸毒的窝点了,一沉吟安排着:“……调俩女警过来,叫救护车……三组,商亚军在里面么?”
“不在呀……”里外对现场紧急拍照留证的喊了句,一眼扫过五男三女个个白白净净,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小姑娘,那有那个悍匪形象的商亚军。
“各组注意……搜信号源,商亚军很可能藏在这个别墅里。”郭元步话里指挥着。
事急之下,知道这是个窝点,刑警就没人客气了,握枪拎铐子,挨个着房间门连撬带踹,挨着搜索着房间,一层二层、楼顶、地下室、车库,翻遍了,连续没有发现目标人物的消息陆续传来,郭元干脆又指挥着用信号仪重新定位,奇怪的是,人虽然不见,信号源仍然嘀嘀指示着方位,沿着信号的指示,七八个外层搜索的刑警渐渐聚拢到了楼角的花圃边上,包围圈渐渐缩小,一拥而上拔拉开花丛……
傻眼了,信号源倒是在,不过只是一部手机而已。
“不会吧,这么拽,连咱们也玩上了。”
一位刑警从花丛里捡回了手机,诧异地抬头望望,院墙并不高,不管是院里人的还是隔墙扔进来的都有可能,不用说被人玩了。
“玩呗,有他玩砸的时候,赶紧通知郭队。”
“也没白来啊,这群P场面你们谁见过。”
“你丫不是想试试吧……哈哈……”
几个刑警边开着玩笑,边拿着捡到的信号源回复队长,一放到郭元手里,队长同样是悻然一脸,摸着自己的手机回忆着刚才重案队追踪给的信号源方位,从GPRS导航图上琢磨了片刻,明白了,这货是从丽华酒店现场不远开始打电话,一直牵着四队的鼻子牵到这儿来了,一省得自己四队好歹也是刑警身份,被人这么牵来牵去,实在又是一口气难往下咽着,不过现在这现场可离不开人了,过了不多久又清醒两个人,清醒了还是浑身痉挛,还有个一女两男估计是服食有点过量,直翻白眼吐白沫,不知道是吸成这样了,还是被警察吓成这样了,不过就这倒霉样子,实在不好处理了。
一面汇报着支队、一面催促着路上的救护车的女警到位,正拔着电话的功夫,负责内层处理三组有位警员奔出来,附耳悄悄说了句什么,郭元一惊,跟着进了现场。那警员指着位刚刚穿上裤衩神情还有几分萎顿的人:“就是他。”
“你叫什么?”郭元虎着脸问。
“我爸是许向南。”那穿裤衩的神情虽有萎顿,可话里中气挺足。
“我问你叫什么?”郭元瞪着眼又加重了声音,不客气了。
这威势稍大了点,那二十郎当的年轻人吸溜着鼻子说着:“许孟东。我要打电话给我爸。”
“不…行。你现在是嫌疑人。”郭元重重说了句,转身就走,还不忘回头指挥一句:“把他反铐上,衣服穿上,像个什么样子。”
“嗨,我爸真是许向南,杏花岭分局局长……嗨大哥,别别,轻点轻点,咱们一家人,干嘛这么狠……”油头滑面的年轻人碰上铁面刑警了,不迭地告饶着。
人被铐上了,那警员悄悄退出房间指着里头悄悄问着郭元:“郭队,没准还真是许分局长的儿子,他连分局副局长、政委都知道是谁,这个一般人编不出来。”
“我也知道是真的……已经汇报支队了,现场的货都十几克够判他了,怎么,这么多人看着,你把他放了?别管他,就当不知道……这事只能糊时糊涂来。”
郭元悄声叱着,那警员会意,只能懵头装迷糊全逮回去再说了。
警车开进来了,救护车来了,随车的女警也来了,昏迷的俩位倒也不重,这种吸食过量的事经常见,派了几名警员随行去医院,剩下几位押上了警车,专业现场勘察取证又拉着警戒忙活上了,这个时候,郭元看了看时间,已经是22时55分了,也就是说,两个多小时里,要找的目标商亚军已经连拔三家,第一家是冲着开发商去了,第二家是拆迁公司,这第三家么,估计要应验在这个许孟东公子身上,那非法拆迁要和所在地的公安没关系,鬼都不信,这不用说又是一件私怨,搬不动老子,把他儿子捅进去再说……儿子出事,老子是铁定要乱方寸。
暗暗地思忖着,看着萎顿的几人被押上警车,那梳着中分头还有几分未成年气质的许孟东哀求也似地看了带队的郭元一眼,郭元侧过脸,只当没看见,这年头老子好汉儿子软蛋的事见多了,仗着老子的势软蛋充好汉也见多了,不值得同情,就办得这事都不值得人同情,直待车走了,留下现场勘察和周围左邻右室取证的人员,郭员带着外勤暂时离开了汾阳别墅这个现场。
“哎郭队,下一步怎么办?这小子够滑溜的啊,他这是要干嘛?”驾车的警员途中问着沉思的队长。
“狗急跳墙,拉垫背的。”郭元不置可否来了句。
“他那罪铁板钉钉,拉垫背的有什么用?”后面的警员插了句。
“哎,你们还年青呀,你们真以为要是没有人暗中支持,就商亚军个痞子流氓,能支起这么大摊,办这么大事?他有多大本事,能拉走价值几百万的机械去干活?再说他有多大胆,敢非法拆迁还打死人……他这是要搅得沉渣泛起,让见不得光的事爆出来,万一真正的幕后有什么把柄落他手里,那他的罪可就轻多喽……否则只能让他当炮灰。”郭元感叹地说着,越看越像一种很高明但摸不着痕迹的手法,感觉看得越明白,不过好像更糊涂,像这个样胡搞瞎搞,岂不上在一定程度上让自己罪上加罪!?
“郭队,不对吧,冤有头、债有主,他报复拉垫背的我信,可我就不信他敢去找区政府。”后面那位悄声说着,只当私底的玩笑,一车四人呵呵直笑。
“要是他真敢去找……兄弟们抓他时候客气点啊,好歹算个爷们。”
“哈哈……对对,张武说得对。”
“屁话,私底别瞎扯啊。”郭元打断了几位刑警的笑话,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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