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谁最着急?(第1/2页)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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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定帝还当刘飞扬谦虚,摇手道:“刘公子不必过谦。段延庆拿誉儿父亲威胁朕退位,本来我与誉儿父亲兄弟一体,便为了他退位也无什么,只是段延庆身为四大恶人之首,凶残成xìng,我大理落在他手中,那将是社稷沦丧,国家不保的开始。可我若不让位,淳弟等人又将xìng命不保。”段誉母子和高升泰连称不可。

    保定帝挥手止住了他们,又继续说道:“此次段延庆筹划详尽,行踪极为隐秘。我派人四处查探,也找不出淳弟等人被关押的地方,便是想救淳弟等,也是无从下手。段延庆非要等我昭告天下,让位于他才放出淳弟等人,不知刘公子可有高见?”

    刘飞扬暗暗心惊,这次段延庆吸取了上次失败的教训,连自己落脚的地方也丝毫不透露出来,就怕又被人救走。若大理出动大批军队四处搜查,一是打草惊蛇,怕惹恼了段延庆,二也是举国恐慌,扰民之极,以保定帝的作风,那也的确不会那样做。而当前若不能查出段正淳的下落,那是一切休谈。

    众人见他正在深思,皆不敢出言打扰,整个殿内静得落针可闻。良久,刘飞扬才出言问道:“在下有几个问题,请教皇上!”保定帝道:“刘公子请问!”

    刘飞扬道:“请问皇上,那段延庆是如何告之皇上,镇南王落在他手中?是派人送信前来,还是自己只身前来?”

    保定帝道:“那是八天前,段延庆潜进宫中,直接找到了我,把淳弟身上的镇南王牌丢了给我,说是一个月后若不禅位,便要杀了淳弟等人!随后便飘身而去。”

    刘飞扬知段延庆艺高胆大,大理皇宫诸人不说能否拦住他,更是投鼠忌器,怕出手后被他脱身而去,段正淳等人xìng命不保。而随后要派人跟踪他,也是千难万难。又问道:“那之后段延庆再也没有音讯传来了么?”

    保定帝摇摇头,叹道:“没有了,段延庆此次是不再给我们任何回旋的余地了。而我派出的几拨人马暗中查探也丝毫没有线索!”

    刘飞扬心道:大理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更多的是深山丛林,要藏几个人,那也是丝毫不难。而段延庆此次是志在必得,行动那更是极为隐秘,若能把他引出就好办多了。当下说道:“四大恶人已死了个云中鹤,剩下三人。而此事对段延庆而言,又是关系重大,此次他行事如此隐秘,料来他也不敢多招帮手。恕在下斗胆说一句,在段延庆大事未成前,他还不敢加害镇南王等人。而他定会随时注意皇上的意向,定是隐在大理皇城不远,若能想个法子引出段延庆,此事便易办了许多!”说着眼睛瞟向刀白凤,正好望见她shè过来的目光,心中一软,那主意便再也提不起来。原来他本是想利用“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十六字迎出段延庆,但见了她目光中满含无尽的焦虑和期待之sè,心中实在不想抖出这件事来,至少目前还未到那山穷水尽的一步。

    保定帝皱眉道:“可此次段延庆隐藏极深,在我没有禅位前,料他也不会轻易现身,更何况他虽然凶残歹毒,但武功却也是极高,当rì我便是顾及到被他脱身后将对淳弟不利,这才无奈放他离去。”

    刘飞扬道:“听闻段延庆虽是四大恶人之一,但却是皇族中人,不知可是真有其事?”高升泰接道:“那段延庆号称‘恶贯满盈’为人凶残jiān恶,又怎么会是……”保定帝不待他说完,挥手叹道:“不错,段延庆确是我段家一脉。他是我大理上德帝的亲子,当年被jiān臣篡朝迫害,周身残疾,这才流落江湖xìng情大变,传出了‘恶贯满盈’的凶名。说起来若不是那一场动乱,如今我这皇位也是他的!”

    高生泰忙道:“皇上仁德,使得我大理四境升平,百姓拥戴,便是当年上德帝也不过如此!”刀白凤母子也各出声附和。

    刘飞扬躬身道:“皇上直言相告,请恕飞扬无状。只是此事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来看。皇上和王妃等担忧镇南王落在段延庆手中,固然是着急万分。但段延庆其实也是着急万分!”

    高升泰道:“现在镇南往落在他的手中,他拿此威胁皇上让位,他有什么着急了?”他对刘飞扬问的那个问题还微有些怒意,此话还隐含不愠之气。

    刘飞扬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段延庆手中虽握着镇南王等的xìng命,但他心中却也难免着急万分,更担忧皇上为了大理社稷百姓着想,到底会不会把皇位让他,他心中忐忑不安,又如何能不着急?”

    保定帝和高升泰已隐隐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刀白凤却忍不住问道:“刘公子此话我不明白?这和救淳……救我家王爷有什么关系了?”

    刘飞扬向她略一欠身,说道:“王妃勿急,请听我说:就好比有一人极想要一件东西,更可说是他一生都想得到的东西,可他千方百计也拿不到。最后无法可施下只得绑架勒索,以求的那物。试问在那种期待和盼望之中,他会不会担忧着急?”他特意在“期待和盼望”几个字上加重语气。他这话已是用现代的心理学来解释了,段延庆是绑匪,段正淳是肉票,而他要勒索的便是保定帝。保定帝等人固然是担心段正淳等人的安危,可掳人勒索的段延庆又何尝不担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要知道段延庆也只会做这一桩,而他想要的也是天下只此一家。

    刀白凤低头垂思,默默想着他说的话,这也难怪她,她是关心则乱,很难静下心来体会刘飞扬这换位思考。保定帝道:“刘公子所言虽是闻所未闻,但想来却是有几分道理。段延庆拿淳弟的安危威胁我让位,我等自是担忧不已。可段延庆在等待我的回复时,那更是患得患失,心急万分。”

    刘飞扬道:“要救镇南王便首先要引出段延庆,他之所以龟缩不出,是怕行踪被我等掌握,泄露了镇南王等人关押的地方,只要他心中有这个破绽,终能把他引出来。”

    保定帝笑着点点头,道:“刘公子言之有理。升泰你有什么话说?”

    高升泰向前一步,说道:“听了刘公子的话后,倒令微臣想起了个主意,只是要皇上赦免微臣斗胆之罪!”保定帝道:“你我虽是君臣,但情同手足,你有什么主意快快说来,我不怪你便是!”

    刘飞扬不禁心道:保定帝果然是仁德之君。史讲大理高家把握大理朝政数十年,甚至一度自立为皇,按理说该和段氏誓不两立才对。可《天龙》中高升泰便和段家关系极佳,看此时高升泰对段家也是忠心耿耿,保定帝对他也是礼敬有加,倒是怪事了。想到这,又不禁哑然失笑,这毕竟是架生在《天龙八部》的世界,和历史本就不同,自己那岂不是杞人忧天了。

    只听高升泰道:“正如刘公子所说,段延庆之所以不再露面,那是怕我等进而追查到镇南王的落脚处。他要皇上禅位于他,料来也该知道禅位乃国之大事,古来尧舜禅位,所传的都是名动天下的人物,绝不会传个默默无闻的人。不说他恶名昭著,但我大理百姓却也甚少知他之名。皇上可颁告天下,言寻回上德帝亲子延庆太子,并封他个虚名。一来让他以为皇上确有让位于他之心,二来于此等大事,他终究是非要现身不可!”

    刀白凤忙跪下说道:“此事万万不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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