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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流光初始出现不过一点,等到了天启和项籍二人身前,已席卷了一波汹涌躁动的元气,恍若流星一般,以彗星袭月之势向着二人落脚处砸了下去,波荡的元气恍若紧箍一般,把天启二人牢牢牵引在那里。
这银光来势虽猛,天启与项籍却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天启近来心头越发空明,神算之法大进,早知道今rì乃是白虎回归西山之期,明白项籍方才是今rì主角。所以他也就不越俎代庖,并不出手对抗那流星银光,只是猛地将身子一抖,额头木灵火焰印一闪,周遭的元气禁锢就破开一条缝。
随之他向后退开一步,神行法门施展,自那缝隙之中退了开去,瞬息就站在了千多丈开外,意态悠闲,淡然看着项籍那处。
项籍却是哈哈一笑,也不躲避,双眼重瞳一转,元气涌动,瞳彩变化,施展了第一重的重瞳神光功法,清微神目。
这清微神目功法乃是项籍回归到西山境后,本原苏醒,境界再次提升,这才领悟出来的,共有三重境界,其厉害处与往昔先天神目的本能不可同rì而语,不过以他当下的修行,只能施展第一重清微神目,要施展第二重的撼元神目就有些吃力,至于第三重的碎空神目,更只是设想罢了,唯有待rì后命魂大乘方才有可能施展。
眼前一切虚妄在那清微神目下都消失了,无数细小灰尘的尘光和合之态也在清微神光中变得清晰缓慢,恍若每一个细小变化的时间都被延长了千万倍。
闲话休提,再说那冲到项籍眼前的银光流星在清微神目下速度骤然就降低了万千倍,每一个纤细变化都清晰地落在了项籍的眼中。
他凝神看破了这流光元气的轨迹,伸出巨手向那银光来路上一抓,虽然自己看上去动作只是一般罢了,然而从外开去,那速度却比一瞬流光还要快上几分,乌黑sè的元气从他五指透shè出来,牵动周围的五金光芒,瞬间就织成了上万层的五金光气,凝结成网,向着那银光流星网罗上去。
这时,项籍才哈哈一笑,眼前世界的节奏猛然再次加快,却是他那刚刚悟透的清微神目难以持续,极速运转下的神念不堪重负,散去了功法,恢复了往昔状况。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流光一瞬罢了,那银光流星依旧在项籍身前丈许外。
再说那团银光流星又怎能想到项籍的动作这般迅速?本来已经冲到了项籍身边,眼前却毫无前兆地出现了一面透着五金光泽的巨网,连同了周遭的五金之气,向着自己网罗而来。
银光流星忽然化作一柄晶莹剔透的带齿长锯,这晶莹长锯的头尾各生了一钩,sè泽剔透,恍若jīng玉一般,玉骨深处却闪动着点点金光,正是西山金jīng的气息。
晶莹剔透的双钩长锯凌空一斩,正斩在那巨大的金网之上。
这双钩锯齿在西山之底吸纳金jīng,锤炼了数千年,早被炼成了金jīng之体,虽然不像九州神鼎内的金jīng那般得了生命气息,没有那神鼎金jīng的那般灵念,然而却也早炼得没有半点杂质,锋锐无比,比那些普通的五金光气锋锐了千百倍,斩在五金光网上,势如破竹,瞬息就破开了数千层。
只是那金网足足收敛了上万层的五金光气,而且周遭的五金之气在项籍催动下,依旧层层地叠加上去,白骨锯齿一轧之下未曾割断金网,转瞬之间,金网又收敛叠加了百千层的光气。
陷入网中的那白骨锯齿也不慌乱,凌空一抖,内里金点闪耀,沿着双钩白骨锯内部的经络流到了每一格的锯齿尖刃上,骨刃金光在五金气网上划拉而过,当下就破开了万层光气,白骨双钩锯也随之从那光网之中蹿了出来,化作一道白光,落在项籍前方百丈外。
白光敛去,显出一个风姿绰约的白衣女子,头戴珠玉环佩,月白宫装裹体,眉眼清秀,正是那文瑶鱼妖所化的女子。
这白衣女子落定身形,向着项籍和远处静观的天启扫了一眼,也不像刚才那般火爆冲天,却是咯咯一笑,娇声道:“仓文瑶见过两位道友!”
说话间,这仓文瑶就向着项籍和千丈开外的天启各行了一礼。
音若黄莺,恍若铃铛一般,清脆动听,举止动作更是婉约轻柔,哪里像那暴力凶残的文瑶鱼所化?
天启丝毫不曾理会与她,面sè淡然,恍若未见,双目深幽不见波动。
而那项籍却是不由大笑,指着那仓文瑶喝道:“你便是鸟鼠同穴之山的神尊文瑶?”
仓文瑶虽然恼怒项籍的无礼,然而适才电火石光间的短暂对决让她对项籍二人的修行都深为忌惮,而且她苦心所炼的卷海绫也不慎落入项籍手中,所以她面上也不动声sè,只是微笑道:“正是小女子,不知两位道友出身于何处名山大泽?此来我鸟鼠同穴之山又有何事?为何无故截走小女子的随身宝物?”说话间,仓文瑶竟是眉眼泛波,越发惹人怜爱。
这一番哝哝细语,轻缓细润,婉转低吟,恰似一汪清泉,在这湖底洞穴之内轻微得流转着,内里更透着几分柔弱气息,配合着那惹人心怜的清秀眉眼,让人心神一阵迷醉,不由得就会生出不忍之情,禁不住想要呵护眼前这女子。
不过项籍与天启二人都是心坚如铁的人物,自不会为魔音妖形所迷。
项籍双眼一翻,大笑道:“仓文瑶,莫要施展这般小伎俩,你可知我是谁人?”
仓文瑶自显出身形之后,言语动作之内都掺带妖功,想要迷惑二人,再寻机下手,不过看到项籍两人都丝毫不为所动,她也就收了妖功,身上面上水波流转,虽然形貌不变,却当下就没了先前的那股柔弱气息,双眼之中透着幽幽绿光,涌动着先天而生的凶狠暴戾,死死盯着项籍:“你是何人?为何来此找本尊的麻烦?莫非真以为本尊奈何不得你么?”
“你不过才占据此山三千年,莫非就忘记了旧主不成?”项籍说话间,完全放开命元神念,一股浓厚的白虎煞气自顶门冲出,与周遭五金之气相生,气机交感,头顶上空就生出一头煞气腾腾的白虎虚象,乌金光泽流转,双翅收于肋下,直yù撑展开来冲天而起,顾盼之间透出无边杀气。
仓文瑶出身于鸟鼠同穴之山,虽然早些年顺着渭水流出,在中州得了大缘法,一直在中州修行,不过她又怎会不识得白虎?
此番见这消失了三千多年的白虎显出无边煞气,她自然大为震惊,惊惧得浑身轻颤,她知晓白虎的凶残xìng子,自然不存蒙混的希望,双眼绿芒闪出数尺长短,手上早已捏了法决,口中轻喝:“起!”
随着仓文瑶的法决运转,一股浩然水气猛地从项籍手中爆发出来,却是那条银光卷海绫被仓文瑶以神念法决驱动起来,成了一条溪水光带,瞬息之间就已经成了十丈许的水波,且还在迅速增长,似长蛇扭动,又似溪流九曲蜿蜒。
卷海绫是仓文瑶收取文瑶湖的水jīng炼化,虽然未曾圆满,然而她每年以秘法收取一滴水jīng,至今已有三千年,内中凝汇了三千滴水jīng。每一滴水jīng都是以数百万吨湖水凝聚而成,近乎千万斤,整条卷海绫驱动开来,足足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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