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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现在大唐上下,贪官成风,皇亲国戚更是奢靡,但他们却不想想,边关吃紧正是用银钱的时候,他们这样做,不是把百姓望火坑里推吗?要是大唐所有官员都能象苏大人、姚大人和宋大人一般,突厥何愁不灭,外蛮何愁不除呢!”
“说的好啊!”所有人都向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走在郭子仪身前,稍显肥胖,脸颊之上有三撇苍白胡须,皱纹重生,笑态可鞠,想必这就是振洲刺史苏怀古了!
王子等人急忙起身,拱手行礼。苏怀古急忙说道:“在我这陋室之中,没有那么多礼节,大家随便就好。快坐,快坐。”
王子坐下,把其他人一一介绍了一遍。苏怀古盯着王子说道:“恩!好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哈哈……老夫对王大人之名如雷贯耳啊!今rì得见,王大人气宇果然不凡,年纪轻轻就能为国出力,容升四品航运总监,为民请命,这等能耐,纵观古今,也没有几个啊!”
一听苏怀古夸奖王子,灵昌公主显得很是骄傲的样子,而张姝心里也是一阵甜美。女人一生最希望能嫁一个如意郎君,不仅事业有成,更重要的是会疼你,爱你!而王子两者兼得,既是大唐公认第一神童,将来也会成为一个体贴温顺的好丈夫,想到此处,两个可人儿当然一脸欢喜。
王子拱手说道:“苏大人过奖了!”他顿了一下,皱眉说道:“苏大人,由于时间紧迫,题外话我也就不说了,想必郭将军已把下官来振洲的目的说了一遍,接下来,下官就请苏大人多多帮忙了。”
苏怀古笑道:“哈哈……你我同是朝中大臣,理应为国效力,安民乐业,王大人说!只要老夫能帮上忙的地方,定当尽力。”
王子点头问道:“恩!多谢苏大人!苏大人,下官想问一下,这次振洲收成如何?”
苏怀古回忆道:“由于今年风调雨顺,百姓收成非常之好,大部分百姓的效益都翻了一翻,不知王大人问这些却是为何?”
王子也没回答苏怀古问题,接着说道:“苏大人,那棉絮收成呢?”
苏怀古一听,立刻露出了笑容,说道:“哈哈……老夫愚钝啊!既知道王大人是为棉絮而来,老夫理应想到才是。”他笑了一下,象是想起什么似的,换了一副模样,皱眉说道:“棉絮收成虽好,但是积压却很多,百姓一直正为此事烦愁!”
王子看了雷方一眼,笑道:“这个下官早已料到,下官这次就是为了解决百姓问题而来的。”
郭子仪看着自信的王子,说道:“在下知道王大人这次来到振洲就是奉了朝廷懿旨,收购百姓手中棉絮的,但是王大人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振洲百姓手中会有大量积压棉絮呢!”
王子笑道:“呵呵……下官知道振洲有四分之一百姓都是黎族,而黎族百姓仅靠织纺维持生计,自然就会种植很多棉田。暂且抛开这些不说,史料记载,从夏禹时期,海南一郡就有大量灌木生长,所产果实正是今rì之棉絮,而且当时还作为礼品送于汉族。到了秦汉时期,更是出现了棉布,这时间一长,该处纺织业自然成为主导,广阔棉田也就油然而生。”他看到苏怀古一直拨动自己胡须,显得对自己分析甚是满意,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此处商家距离中原甚远,而且近年受到降雨影响,海面风浪很大,棉絮厚重而怕cháo,百姓可不敢冒险把大量棉絮运送至中原。况且,中原南方又很cháo湿,最怕棉絮等物存放,再加上温度一般都很偏高,即使过冬,一般也很少有人用棉絮衣袄御寒。刚才苏大人您也说了,今年棉絮收成很好,那么这些棉絮自然就被百姓囤积了下来,如果子所料不错,现在百姓正在为怎么把大批棉絮销往中原而发愁呢!”
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的盯着王子,他们还真没想到,王子分析这般透彻,而且面面具道,毫无牵强之处,难怪王子这次那么自信的接下了赈灾这个“烫手山芋”。灵昌公主先是一呆,放任惯了,王子说的如此jīng彩,不禁跳身而起,拍手娇笑道:“呵呵……好!子说的好!真想不到子远在中原,对海外之事却这般了如指掌。”
王子轻轻一咳,张姝也急忙用手微微扯了扯灵昌公主衣角,以做示意。灵昌公主撅着小嘴,一看所有人都在望着自己,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轻轻坐了下来。
苏怀古目光中闪着金光,显然对年轻的王子相当佩服,他似笑非笑的说道:“王大人果然不愧盛名啊!老夫请问,王大人接来又打算怎么做?”
王子斩钉截铁说道:“第一,收购振洲所有积压棉絮,第二,招收所有织棉女工,连夜生产,赶制棉衣,越多越好,这第三就是,利用货船,把所有棉衣运送至中原南方各个洲县,使百姓在过年之前,能解决受冻之苦!”
郭子仪也不禁拍手叫好,但想了一下,皱眉说道:“王大人,您的措施虽是不错,但您想过没有,这样算起来,需要很多银钱。据莫将估计,现在我唐边关吃紧,陛下肯定很难拿出这许多银钱冒险赈灾,万一边关有个什么闪失,到那时国库没了银钱,那我唐也许就会迎来更大的灾难。”
王子心想:郭子仪果然不愧是郭子仪,分析局势的确有独道之处,怪不得在各项战役之中可立头功,现在年纪尚轻,再经一凡磨练,定是大唐第一猛将!但他不得不承认,郭子仪说的没错,计划虽然展开,但银钱未到,或是迟到,都会影响赈灾进行,想到此处,王子不禁双眉紧紧挤在一起。
灵昌公主一见王子遇到难处,心中疼惜,脱口说道:“我想父……”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王子急忙打岔道:“灵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灵昌公主知道,王子这是不想自己公主身份泄露出去,所以被王子顶了回来,也不生气。王子抬头对苏怀古说道:“苏大人,这银钱问题我想陛下一定会送到,这件事就交给我!另外几件事就劳烦苏大人多多费心了,下官希望一rì之后,所有事宜都可准备就绪。”
苏怀古说道:“王大人放心,剩下之事就交由下官来办就好。”
王子等人起身和苏怀古、郭子仪道别。苏怀古看着王子远去的背影,笑道:“子仪,我今rì算是长了见识啊!之前还一直不肯相信,一个小小少年真有那般本事?全大唐这几年好象一直在围着他转,先是神童之名,盛满长安,然后又挥至吐蕃,使吐蕃和我国关系突然转好,重回大唐,更是掀灭宫闱之争!这一切我还以为都是江湖匠讹传而已,但今rì得见。呵呵……此子rì后可非池中之物啊!”
郭子仪本也心高气傲,他的父亲是郭敬之,曾经当过五个洲的刺史,在朝中也有一席之地,本来郭子仪可以借助其父势力,毫不费力的青云直上,但他骨子里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所以才选择海南,依靠自己建功立业。象这样的人,很难去佩服某人,但今天郭子仪是真佩服王子这般大刀阔斧的魄力。
苏怀古停止了笑容,对郭子仪严肃道:“子仪,你现在就按照王大人所说进行准备,记住,老夫要在明rì这个时候,看到振洲所有棉絮和纺织女工。”
“莫将遵命!”郭子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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