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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这少年生得粗壮结实,面膛黝黑,浓眉大眼,一副憨憨的模样,穿着一身褚色衣衫,难道说也与丁原那样同师出于淡言真人?想想这位在天陆正道中声名不彰的老道也真算厉害,调教出的关门弟子丁原小小年纪已名动九州,更曾将天陆九妖中的天龙真君斩于刃下。
只可惜天嫉英才,两年前翠霞山一场巨变,丁原重伤后坠落潜龙渊,令人扼腕。而跟前这个少年看似貌不惊人,可修为居然也与昔日丁原难相上下,放之天陆年轻一辈中也属佼佼者。
这少年正是淡言真人的另一弟子罗牛,他身旁的少女自是秦柔了。昔日秦柔的爹爹秦铁侠仗义相助盛年解救为天雷山庄庄主雷威所掳的百名少女,不意由此开罪了雷威等人。其后镖局被毁,秦铁侠与阿牛也被雷威手下擒到天雷山庄。
盛年、丁原等人得知后千里相救,更联合同是天陆九妖之一的毕虎等人在天雷山庄连番血战,阿牛也意外救出为雷威所囚禁的魔教四大护法之一的雷霆。
丁原在此一战中单枪匹马,挑雷远、斩天龙、连斗桑土公与赤髯天尊,由此一役成名。其后雷威众叛亲离,仓皇脱逃,秦柔与秦铁侠始得团聚,而秦柔更得雷霆青睐拜在其门下。奈何好景不长,秦铁侠在返回衡城府料理镖局善后时为雷威与神鸦上人所害,秦柔痛失慈父。
数年之后,秦柔在雷霆悉心指点下终有小成,她与阿牛的姻缘也由雷霆做主定下,只等两人仙基趸实后即可好事成偕。年后忽然传来消息,说是雷威与神鸦上人在败走天雷山庄后投到遮日崖,被红袍老妖拜为客卿。
秦柔闻讯即与阿牛双双禀明尊长,相约驾起仙剑直奔遮日崖,要寻雷威与神鸦上人为秦铁侠报仇。可遮日崖具体位置究竟在哪里,秦柔与阿牛知道的也不清楚,只晓得隐于别云山中。
两人到得别云山已有数日,一番寻觅却毫无头绪。今日得山中樵夫指点,这才进了万毒谷探询。正在毫无头绪间阿牛与秦柔忽然听见陆离鸟的悲鸣,当下御风赶到,及时驱走青鳞蜥蜴。
那三只陆离鸟俱已负毒伤倒在地上无力动弹,秦柔小心翼翼抱起幼鸟,见它失神的眼珠光泽黯淡,嘴里发出低低的哀鸣,不禁心生怜惜。似乎明白秦柔与阿牛并无恶意,倒地的雌雄陆离鸟呱呱哀号,乞怜的望着两人,尽失往日的凶悍桀骜。
阿牛浓眉锁皱,道:“阿柔,它们是中了那只蜥蜴的毒液,再不施救怕活不久啦。”
秦柔将幼鸟交到阿牛手中,取出一个青瓷净瓶道:“阿牛哥,小妹先用义父炼制的‘青麝丹’试上一试,若再不成就只好麻烦你以翠微真气替它们逼毒了。”
她玉指轻捏,将一粒青色药丸捻成粉末,细心的敷在幼鸟伤口上。幼鸟吃疼拼命挣扎,阿牛急忙按住,又用左手不住抚摸道:“小鸟莫怕,这位姐姐是在为你祛毒。疼是疼了点,可马上就会好啦。”
秦柔也轻声安慰道:“鸟儿听话,姐姐这就把你治好,你很快又可以飞啦。”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思量道:“这对小娃儿心地倒好,我的玉儿何尝也不是如此?可惜她远在南海,老夫两年多都未曾见着了。”
其实其间他也数次动了探望的念头,可又强自隐忍。一方面是不想打扰了爱女修炼,再则也不欲踏上天一阁。
就在秦柔与阿牛为陆离鸟疗伤的当口,浓重的瘴雾里传出一记冷笑道:“好生恩爱的小两口,可惜谈情说爱找错了地方!”
阿牛与秦柔抬头朝声音传来方向瞧去,就见粉红色的迷雾里走出一群穿着打扮怪异的人来。说话那老者披着红黄双色的斗篷,满脸干皮皱纹,面色煞白,身材瘦长,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仿佛谁都欠他赌债,冷笑的时候嘴角稍稍翘起,却比哭还难看。
他手中握着跟细长青竿,上面斑斑驳驳渗着殷红之色,青竿顶端悬的是一张黑色灵幡,一尺多宽两尺来长,正反两面都以铜板大小的骷髅头颅图案镶边,中央则画着一幅太极乾坤的符印。
阿牛与秦柔自不认得此人,隐身于后的黑衣男子却在暗地冷笑一声,心道:“原来是屠老鬼跟他的一帮徒子徒孙,这两个娃娃遇上他们可有些麻烦。”他本已准备离开,可这伙人一出现,顿时改变主意继续隐身在树后观望。
黑衣男子所言的“屠老鬼”便是所谓“别云五鼎”中的“血鼎”屠暴,原为别云山千叶岩上一只赤蝎,得日月造化终修炼成人形,百多年来开山立府自居千叶岩之主,他与另四名隐在别云山中修炼的妖孽曾有三拜金兰,共尊红袍老妖为别云山主,雄踞天陆西南。
屠暴因从不轻出蜀州故此于天陆声名不显,但其修为其实尚在天龙真君等人之上,绝不输于当世名家。尤其是手中的血魂百魄幡汲取万千生灵精血炼制,有鬼神莫恻之能。
今日他起的甚早,原本想着到万毒谷捕捉几只火眼蟾蜍祭炼血魂百魄幡,却冤家路窄撞上了阿牛与秦柔。他远远见得这对少男男女器宇非凡应是修仙之人,便动了邪念,妄图擒下二人再吸其精血元婴以助修炼。
阿牛黑脸一红放下陆离鸟,尽管对方话中多有不敬之意,他却仍恭恭敬敬抱拳道:“在下翠霞门下罗牛,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屠暴听得阿牛自报家门竟是出自天陆正道翘楚门下,忽然记起昔日在遮日崖曾听神鸦上人说起,雷威亡命千里便与那翠霞派的盛年、丁原和罗牛等人大有干系。不用多问,这两人深入别云山必是为雷威与神鸦上人而来。
他双眼一翻故作不屑道:“翠霞派,老子怎么没听说过?”
换了丁原必定会反唇相讥,可阿牛只憨憨一笑道:“本门僻居中州,前辈未曾听说过也不奇怪。”
屠暴一愣,没想到阿牛对自己的讥讽毫不动怒,也不晓得是真没听懂还是有意装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时他倒找不到藉口发作,于是沉脸问道:“既然如此,你们跑到别云山来作甚?”
秦柔见此老神情古怪,目闪凶光,装束也十分的诡异,多半是魔道中人,说不定与红袍老妖还有什么干系,需得多加提防。况且蜀州之行只为追杀雷威、神鸦上人,也不宜另生枝节,打草惊蛇。
她怕阿牛实话实说惹来麻烦,当下答道:“晚辈是奉师门之命来此寻觅几味仙草,不想遭遇前辈,如有打扰尚请前辈宽容则个,晚辈这就告退。”
屠暴哼道:“别云山是何所在,岂容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们行踪诡异,言辞闪烁,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老夫更不能轻易放过!”说罢左手食指轻轻一弹,射出两道血光。
阿牛平日有些木讷,这时却不含糊,手疾眼快拔出沉金剑“叮叮”两声格开血光,怒道:“我们对前辈并无冒犯之意,您为何动辄伤人?阿柔,这老伯太不讲理,我们还是走吧。”
屠暴见阿牛轻而易举接下自己的“血煞指”,不由小吃一惊,暗道:“这个娃儿可有些棘手,什么时候翠霞派又调教出了这么个难打理的年轻小辈?”他被阿牛当面怒斥,干脸上皱纹堆起更多冷笑道:“想从老子的眼皮底下溜走,可没那么容易!”
蓦然谷中阴风惨淡,粉红瘴气的颜色迅速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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