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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豹儿,目光顿时露出了惊异、讶然之神情,问商良:“这位小哥,就是你们所说的点苍派少掌门了?”
商良也一下注意了无名老人目光惊讶之色。心想:他是闻豹儿之名还是其他原因?便立刻说:“是!”
无名老人又看看钟离羽,说:“这位是钟离堂主,老朽曾在重庆见过。”
钟离羽愕然:“前辈见过在下?”
无名老人点点头:“老朽有幸见过堂主一面。”
“可是在下好像没看见过前辈的。”
“老朽只不过是个山野主人,堂主就是见了又怎会认识?你别动,让老朽先看看你身上的伤。”
无名老人检查了钟离羽浑身上下的伤后,又诊了钟离羽手腕上的脉搏,皱眉问:“谁这么歹狠,将堂主打成这样了?”
钟离羽恨恨地说:“叛贼胡崃。”
陈少白在旁担心问:“世伯,钟离兄的伤能医治好吗?”
无名老人说:“医是能医治好,恐怕要在这里躺半年。就是医好了,恐怕也难以恢复以往的功力。”
陈少白一怔:“钟离兄的武功将全废?”
“武功并没废,只是功力不如以前而已。奇儿,你速去叫蒋婶将今日所采摘的药物丢到大锅里熬水,然后为钟离堂主洗涤全身伤处,再敷上金续胶。”
看守茅舍的童了应了一声,立刻出去了。
无名老人又对采药童子说:“异儿,你喂堂主服下十颗黑丹。”
“是!师父。”
原来这两名童子,一叫奇儿,一叫异儿。异儿立刻从自己所携带的药箱中取了一个药瓶,倒出了十颗如绿豆般大的黑丹,用清水一一给钟离堂主服下。
无名老人便去诊视豹儿的伤势。他先看了看豹儿身上近十处的剑伤,疑惑地说:“此人剑精奇,怎么全都走偏了,没刺中要害?”
青青惊讶地问:“老前辈,你怎看出那人剑法精奇呀?”
无名老人一笑:“老朽医治人多,略知一些剑术刀法。”
商良暗想:无名老人要是千幻剑手,又怎么看不出来?翠翠却问:“那人剑法怎么精奇法?”
无名老人说:“他剑出的部位和角度,都是人们所意料不到的,要刺的又是人身上要害部位和奇经要穴,不知怎么全走偏了!要是给他刺中,这位少掌门,不死也会成残废。”
青青和翠翠听了,不由骇然相视。这黑衣青年剑手,好可怕的剑法。下次遇上,真要远远避开才是。无名老人最后看豹儿左胸上的剑伤,又摇摇头:“这剑虽刺中,仍偏了—点。”这无名老人,在看豹儿的剑伤,好像在评论黑衣青年剑手的剑法似的。
青青问:“老前辈,他没危险吧?”
“只有这一处危险,其他的都是皮肉之伤,没伤筋骨,容易治好。”无名老人揭下了豹儿胸口上的膏药,嗅了嗅,转头向南良问,“这可是山西龙门薛家的‘一贴灵’膏药吧?”
商良笑了笑说:“是!”
“—贴灵是不错,现在这膏药的药力已过,没有用了!”
翠翠担心的问:“那怎么办?”
“老朽的药,也不在山西龙门薛家的‘一贴灵’之下,你们放心。”无名老人又为豹儿诊脉,突然间,面露惊奇之色,问豹儿:“少掌门,你练的是哪—门的内功?可不是点苍派的内功啊!”
豹儿茫然:“我,我不知道。”
翠翠惊问:“他怎样了?”
无名老人对翠翠说:“他没怎样,只是他体内有一股与众人不同的极为深厚的真气。老朽明白了,那人剑法精奇而走偏,完全是他体内这一股真气震偏震歪了而刺不中。不过,那人的内力也极为深厚,虽走偏,也划伤了他的皮肉。—般内力不深厚的高手,凭小哥体内这股不寻常的真气,又何止震偏,连剑也震飞了!老朽也明白,为什么他能惊走了黑箭。”
青青和翠翠听了惊喜异常,而商良听了,心中更雪亮。这无名老人,何止是能医治骨肉之伤的隐者,简直是位武学大师,深晓各门各派的武功,他不是神秘雾中楼的第一号杀手千幻剑又是谁?想不到他却隐居在这里!
无名老人对异儿说:“你将—些金创散洒在他胸口的剑伤处,然后包扎。他的其他伤口,叫奇儿用药水洗涤—下就行了。”
“是!师父。”
翠翠问:“他不用服药么?”
无名老人说:“其实他根本就不用服什么药,也不用什么医治。老朽这样做,只不过加速他早日复原而已。他顶多七八天,便能恢复如常,可以在江湖上走动了。”
商良问:“前辈,为什么他不用服药医治?”
无名老人说:“因为老朽在诊断时,发现他不但有一股不寻常的真气,体内更有一种能自创医疗自己的奇功异能。你们根本就不必送他来这里,只要找—处清静的地方,让他休养一两个月,他也会自然痊愈。来这里,老朽不过加速他恢复而已,缩短了一头半个月。”
商良听了更是暗暗点头,这同自己和老叫化的看法相吻合,便说:“前辈能使他在七八天完全恢复,也足见前辈的医术精湛了!晚辈有些事,想向前辈请教,不知可否?”
无名老人—笑:“老朽有些事也想问问商大侠。”
“那太好了!我们是不是找—处地方聊聊?”
无名老人看看天色,说:“天色不早,你们几日路途辛苦,先休息下,晚饭之后,老朽在书房备酒,与阁下在灯下长谈如何?”
“好!在下准时到达。”
“那老朽在书房恭候商大侠了!”
无名老人在异儿给豹儿敷药包扎好后,便与异儿一同离开。
翠翠问:“爹!你与无名老人谈什么呀?”
“哎!这是大人们的事,你们别问。你俩好生照看豹兄弟和钟离堂主才是。”
陈少白说:“两位小侠先休息,豹小侠和钟离兄由在下照看就可以了。”
青青说:“我们怎能麻烦陈少侠你的,照看他是我们分内之事。”
陈少白说:“可是,钟离兄可是在下的生死朋友。”
商良说:“你们别争,大家轮流看顾,我也算一个。”
青青说:“爹!这事你就别操心啦!”
“别忘了!妈叫你们练的功,可得抓紧时间练。那些心法,你们在船上背熟了没有?”
“爹!我们记熟啦!”
“这里四周幽静,是你们练功的最好地方。别看我平日嘻嘻哈哈,对这事,我可半点也不嘻嘻哈哈的。总之,你们别想偷懒。”
“哎!谁偷懒了?”
“好!明天夜里,我要检查你们。到时,我看不顺眼,别怪我的量天尺打在你们身上。”
“你不怕打伤了我们吗?”
“打伤了也是活该。”
陈少白笑着说:“不怕,伤了有我世伯给你们医治。”
翠翠叫起来:“哎!你这不是唆使我爹重重敲打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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