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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明珠、黄金所能答谢得了的?他不明白母亲、燕燕为什么要这样做。
追风猴连忙从旁说:“自古说,大恩不言谢,义士今日相救的大恩,就算是万两黄金也报答不了,不过,这区区之物,只是我家夫人、小姐的一片敬意,望义士千万别冷了我家夫人和小姐的心。”
子宁也连忙说:“是呵!这是家母和舍妹的一点敬意,望义上千万别见怪。”
侠士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说:“既然这样,章某多谢夫人、小姐了。但这贵重之物,恕章某不能接受,就此告辞,请王公子今后多保重。”
子宁说:“章义士就走?莫不是怪在下了?”
章侠士说:“我怎会怪王公子的?”
“既然不怪在下,义士怎么不留下来?”子宁从心里想结交这位章侠士,希望他留下来相伴自己。
章侠士说:“请公子原谅,章某还有他事不能留了。不过,章某却有一句话想向公子说的。”
“义士有话直说好了,在下洗耳恭听。”
“章某想那姓董的绝不是良善之辈,他含恨而去,必施报复。王公子,我在这里,却也不必怕他,我要是走了,他一定会再来,我劝公子还是开船离开这里才好,不然,恐防有所不测。”
子宁从心里感激这位章侠士如此关心自己,而自己向他隐瞒了身份,心里着实感到内疚,便一揖说:“多谢义士指点,义士不能留下大名和尊府何处,让在下以后拜谢么?”
章侠士一笑不急回答,却说:“公子既然这样,还是叫船家开船吧,我暂时还留在船上,让船离开这镇子后,我才上岸。”
子宁想再说,追凤猴在旁忙说:“公子,我们快叫船家开船吧,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
“好吧,叫船家开船。”
追风猴立刻去命船家开船。小彩又打量了章使士一眼,问;“公子,这明珠、黄金…”
“噢!你快拿进去,别再在义士面前露丑丢人了。”
“是。”小彩捧过锦盒,掀帘走了进去。
船离开这个小镇子,向上游而去。一过镇子,章侠士说:“王公子,我们以后再会。”说时,也不叫船家开船*岸,虽然离岸边有一丈多远,他纵身一跃,转眼已落到江岸上。这份轻功,虽不及追风猴,当然更不及子宁和小魔女,但在武林中也算不错了。
子宁站在船头上,扬扬手,一直望着那位章侠士闪身入江岸的树林中,才转身入船舱。追风猴笑问:“他走了吗?”
“走了!”于宁带惋惜地说:“可惜不知他的大名!”
追风猴不由大笑,说;“子宁,你阅历江湖的经验太少了!你没看出他们是在做戏给我们看么?”
子宁愕然:“做戏?!表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表叔你也演得不错嘛!”小魔女不知几时,已悄然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追风猴笑问:“我几时演戏了?”
“还不演戏呐!一个轻功绝佳的高手,一下能轻易给人当小鸡似的提起来?还故意跌在船头舱板上‘呀呀’叫痛,不怕笑坏人了?”
“燕燕,这就是你不对了,见了我给人扔在舱板上,怎么不出手帮助我的?”
“我一出手,不坏了表叔的计划么?”
“那么说,你已识破他们的伎俩了?”
“起初我还不怎么识破,我在后舱真恨不得跑出来,将那姓董的砍成肉酱。幸而韦妈妈拉住我轻轻地说:“傻丫头,你表叔都没出手,你出手干什么?你细心看下去就明白了。”我仍疑疑惑惑地、直到那个所谓的章侠士到来,小彩小霞两人面色突变,想从后枪冲出去。我拉着她们轻问:‘你们想干什么?’她们说:‘小姐,这个人就是我们的杀父仇人!’我一怔,问:‘真的,你们没看错?’‘小姐,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我细心回想了一下,才明白他们都是一路人。正如表叔说的,他们有意做戏给我们看。所以我才叫小彩故意拿锦盒出来,让小彩再看清楚。”
追风猴说;“子宁,你不相信?看不出其中蹊跷?”
子宁点点头说:“表叔,我实在愚笨,看不出他们是一路人。”
小魔女说:“浑人,你没看出那两个家丁会武功吗?”
“这我看出来了,他们不是一般会武功的人,而且是武林高手。”
“你说,那位所谓‘侠士’的武功又怎么样?”
“他武功也不错呀!更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比那两位家丁怎么样?”
“似乎略胜一筹。”
小魔女说:“浑人,你也不想想,就算他略胜一筹,他能在一两招之下就把他们踢下水么?”
子宁一想不错,这似乎不近情理,他怎么能这样轻而取胜?还有那董公子和袁师爷,也是身怀武功之人,怎么一招不还,就叫他制服了?但子宁还有一点想不明白,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而且在他心里,实在也不想破坏那位章义士在他心中的美好印象。至于他是小彩、小霞的杀父仇人,这种武林中的恩恩怨怨,一时也难以分清谁是谁非,说不定小彩小霞的父亲先与他结下了仇,或者他为什么亲友报仇也说不定。再说,他并没有直接杀死这双姐妹的父亲,死者当时只是身受重伤。回店不治而死。何况双方交手。一时出手重些也是难免。要是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结。
追风猴见子宁仍在犹犹豫豫,心想:怪不得我表嫂说她这个儿子太过老实忠厚,不知道江湖上人心有多么前险恶奸诈,看来只有用事实来说服他了。便一笑说:“好了,姓沙的已试探成功,已知道在这条船上没一个人会武功,更没有请什么保镖,他可以放心出手了。我要是没估计错误。今夜里姓沙的一定在无人处向我们下手。今夜我们做要小心一点。”
子宁心里一动,问:“表叔,你是说他们演戏给我们看,主要是试探我们会不会武功?”
小魔女道:“浑人!你以为他们真的敢在大白天之下抢我吗?他不怕引起众怒?说不定在那镇子上有一些武林中的正派人物在路过去武当山哩。”。
子宁不出声了,半晌后自语地说:“姓沙的真的这么机智和富于心计?”
追风猴说:“要不,他怎获得‘仁义君子”这一美号?”
日已黄昏,船开到了谷城县属的一段无人烟的河面上,只要过了这一段水路,今夜里便可到谷城县城了。这时汉水江上波光刺眼,西边天际,一片彩霞,殷红似血。追风猴一下看见两条大船从上游直放下来。再看江面,并没其他船只,两岸也无行人。追风猴命船家将船*岸而走。子宁问:表叔,姓沙的来了?”
“来了!叫船家和阿安他们快进下舱,以防不测。”
船家一家人和阿安阿康听说是大贼来抢劫,不禁慌了,跟着船家躲入舱板下面去。而小彩小霞两姐妹仍镇定如常,半点也不惊恐,并不下船底。小魔女问:“你们怎么还不去的?”
小彩说:“夫人和小姐都在,婢子怎敢贪生怕死先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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