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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
禹凤紧紧咬住下嘴唇,小手却是将他胸前的衣襟抓的死死的,方才她大喊一阵,声音阵阵在内心回响,却也让她霎时认清了自己的内心——昨夜第一次见到这个傲气的家伙后,同样骄傲的自己,一直隐隐不愿承认的事实。
禹凤娇声羞气道:“只有你才会这么笨的,我…我贵为公主,下嫁给了你,你却…你却还要去悔婚,还要当着朝堂上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那我…那我以后哪里还有脸再见人呀,反正我不管了,你以后再也不许提悔婚的事情,而且…而且也不许…不许不要我!”
杨宗志见禹凤越说越是激动,忍不住扶住她的娇躯,将她缓缓扶着坐在石凳之上,再俯下身子道:“好了好了,你先冷静一下,我再跟你仔细分说一遍…嗯,你看看,我们之间的婚约原本就是皇上少年心性,一时兴起随口说出来的,他甚至…他甚至连你的意思也没有询问一下,便擅自作了决定,你不是一直都生气的很么?”
禹凤此时哭的梨花带雨,可是眼神中却是神采隐现,小脸红扑扑,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弯起,看着如同她方才听到杨宗志说起朝堂请求之前,那干干的笑容一般怪异,她听了杨宗志轻轻的解释,才一拉杨宗志的大手,将他也一道拉在宽宽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娇躯整个倚靠在他身上,才咬住唇皮道:“我才不呢,皇兄虽然事先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但是我后来私底下找人暗中打探了你的生平为人,又…又偷偷去看了你一次,见到你果然如同大家夸赞的一样,是个…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其实我…其实我早就不生皇兄的气了。”
禹凤俏脸上兀自还有几滴露珠残留,此刻的表情却是宜嗔宜喜了起来,她斜靠在杨宗志身下,杨宗志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那羞答答的说话声,却是听得仔仔细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又道:“再说起来,我是朝中领兵的将军,随时随地都要准备着上阵杀敌,沙场之上便是九死一生的地方,咱们军营中的好汉们都是提着脑袋谋生,也许就在想不到的哪一刻,或者明天,或者三个月以后,便送了自己的性命,你若是跟着我,岂不是要守了活寡么?那还有什么意味?”
禹凤听他说起“你若是跟着我“,甜蜜的摇头道:“你自己昨晚也说过了,你是主帅,普通的杀敌场面你根本就碰不到,你只是在大军身后运筹帷幄的么,再说了,我南朝大军众人至少也有几十万,再加上各地州府的兵丁,少说起来也有百万之巨,难道…难道他们为了这个原因,都不娶妻生子了么?天下的女子们更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不嫁给他们,我是…我是朝中的公主,这个先例可不能从我这里开。”
杨宗志垂下头来,觉得自己真是找不到什么好说辞了,禹凤才缓缓梦呓道:“其实…其实我嫁了给你,我自己也好…也好欢快的,我也不是你看到的这么刁蛮任性的女子,我…我若是嫁出去后,定然是一心一意的服侍相公,作个乖巧温顺的好妻子的。”
杨宗志呆呆的坐在亭中,禹凤如云的黝黑秀发就垂落在他的大手边,他下意识的抚了一抚,只觉得如同棉花般柔顺,禹凤仿佛小猫一般的半趴在他身上,又道:“相公,我刚才弹奏的这首曲子,就是…就是你走了之后,我暗地里…暗地里想起你来,我那时对你的样子记得不太牢,才自己作出这首曲子,每当弹奏起这个曲子,便能将你的样子记得更深一些…你听了,可喜欢不喜欢?我再弹给你听一遍好么?”
杨宗志想起那马车中的小姑娘曾经对自己说起道:“我只是听说这首《遥相思》是从宫中传出来的,不知是何人所作。”又记起皇上说道:“你带兵去了北郡,下次夜里如果再听到这首曲子,便马上拆开手中的锦囊…”
他脑中一闪,顿时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弄了个分明,原来皇上以为这首曲子只是禹凤一个人会弹,所以才定下这么个约定,却不知这首曲子不知怎么,流落出了宫外,弄得洛都人人都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