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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互相转回头来对望一下,幽幽灯火下,印荷羞涩的垂下小脸道:“他…他是得了寒气入体,造成头晕脑热,只要…只要去了寒气,便可痊愈了,我们渔家人在江面上劳作的太晚,或者有时候落入江水中,没有来得及喝些生姜汤驱寒的话,也会这样。”
那女子迷茫的点了点头,娇声道:“那怎么才会好?”
印荷用蚊蝇般的细声,羞怯的道:“要…要让他捂住发汗,只要出过了一头汗,明日一早身子便可…便可大好!”那女子再点点头,转眼四顾寻找,这内室里面家居简陋,小床之上只有薄薄的一层布被,现在尽数都盖在躺着二人的身下,她将火折子端好在一只小手上,另一只小手儿却是垂下去,给他们紧了紧背身。
印荷呼吸一促,颤声道:“这被子…这被子不够的。”她说到这里,咬了咬自己细碎的小牙齿,忽然整个浮凸的娇躯都扑了上去,将男子死死的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小手儿向前一伸,将他的脑袋也靠紧在自己峰峦迭起的酥胸上,然后拼命的闭住两只秋水盈盈的眼睛,嘴唇抿住,长长的睫毛兀自还不犊禳抖。
那女子看的一惊,左手上的火折子一抖,登时落下了地,内室里又恢复幽静一片,只有几个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响起,搅的人心愈发的乱成一片。
…
咯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回荡,杨宗志轻轻抬起头来,面前迷雾中缓缓转过来一幅娇魇,那娇魇是如此让自己心仪,佳人露齿轻笑,又伸出一只葱白的小手儿抚了抚鬓边的野花,看起来更是娇媚天成。
只是佳人一笑而过,忽然面se变得惊恐,杨宗志看清楚时,才看到不断有些刀枪剑戟向那女子花般的娇躯上刺了过去,而握着这些兵器的人,都是自己甚为熟悉的,爹娘,师父,皇上,天丰师兄…人人面se狰狞。
杨宗志低吼一声,猛地清醒过来,双眼一睁,外面天se大晴,刺眼的阳光透过窄小的窗户照射进来,正好照在自己躺着的小床上,他赶紧闭上双眼,想要伸出右手遮住阳光,却发现右手和整个身子都沉沉的,别说要好好的伸出来,就算是动弹一下,也是不能。
他又动了动自己的左手,左手微微麻木,竟是不听使唤,杨宗志稍稍活动一下左手的手指,这只胳膊才算是有了知觉,手心里握着个温软的小东西,他无法睁眼,只能下意识的捏了一捏,触感酥嫩,仿佛捏在棉絮之上。
杨宗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听到自己胸口上传来两个低低的娇吟声,他勉力垂下头去,见到两个春花般的艳丽小脑袋,死死的抵在自己的胸上,酣睡正香,身上软玉温香,好不旖旎,从这个角度看下去,他无法分辨是谁,只能从她们头顶不断散发出的幽幽香味上,分辨出一个有些熟悉,还有一个却是陌生的紧。
杨宗志尴尬的咳嗽一声,身下顿时响起两个惊讶的低吟,两个花样的少女羞怯的她们的螓首,杨宗志左右一看,惊讶道:“丁…丁姑娘,还有你…你是?”左边的佳人一袭裘皮风衣,只露出娇媚的小脑袋来,她见到自己醒来,只是面se嫣红的垂头坐在床上,分毫不敢与自己目光对视,右边那个…则是个身穿碎布花衣的小姑娘,头上梳了两个大大的麻花辫,从红透的双颊边披散下来,看着脸蛋小小,娇艳似火。
杨宗志又看了两眼,恍然道:“我们见过的,你是…你是那位王老船家的女儿,你的名字叫…叫印荷,对不对?”
印荷噗嗤一声娇笑,神se甚为欢愉,慌乱的跳下拥挤的小床,对着杨宗志点头羞笑道:“公子爷,原来你还记得我的。”
杨宗志回头又道:“丁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我这是在哪里?”
丁娆娆自从杨宗志醒来,便不敢再看他,一直紧依在他身上的娇躯,也悄悄离的远去,她姿势轻媚的下了小床,垂头道:“风…风公子,我们现在是在我娘亲的老家境村里面。”
杨宗志点一下头,暗想:“看来我从武当山上跌下来,是被她们救下了。”他回思起自己方才骤然一醒,暧昧的发现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躺在自己的胸前睡觉,不觉尴尬的咳嗽一声,便想挣扎着起来。
印荷伸出小手一扶,疼惜的道:“公子爷,你的脑热病还没好全,刚刚出过了汗,还是躺下多多歇息一下罢。”
杨宗志强笑道:“是印荷姑娘你救了我么,我记得你们是这大江上的船家,那天我从山上滚落下来,怕是落到你们的船上了。”
印荷噗嗤一声娇笑了出来,欢愉的道:“才不是呢,你们…你们是落在江水里面,我…我爹爹将你们捞起来的。”
“你们?”杨宗志登时想起与自己一道跌下来的,还有那个立志寻死的小丫头,他心头一软,赶紧回头看去,见到小床的内侧,果然躺着个面容惨淡的佳人,只是她小脸煞白,双眸紧闭,那一直挂在嘴角的似笑非笑表情,再也消逝不去。
杨宗志叹了口气,目光更是复杂一片,背后的丁娆娆忽然颤抖着嗓音道:“风公子,娆娆…娆娆要告辞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身体!”
杨宗志闻言,回过头来,轻声道:“姑娘是要回北斗旗了么,代我向你娘亲和洪老前辈问个好。”
丁娆娆低垂小脸,泫然摇头道:“娆娆不回北斗旗,娆娆要…要到好生遥远的地方去了。”
杨宗志听得一呆,不解道:“去哪里?”
丁娆娆猛地抬起螓首来,娇面上已经换成甜美的笑意,轻声道:“娆娆还没有谢过公子,是公子的一席话,教娆娆不要再活在自己的虚幻世界里,而是…而是敢于面对这世上任何的艰难险阻,娆娆受了公子的大恩,总是无以为报。”
杨宗志回想起北斗旗内的情形,不觉苦笑道:“丁姑娘,你不怪我害你杀了人么,怎么还要谢我?”
丁娆娆紧紧的摇了摇小脑袋,又道:“风公子,你…你能跟着娆娆出去走一会么?娆娆…有些话想对你说。”
杨宗志听出她口中离去决绝之意颇坚,迷茫的点头道:“好。”
杨宗志翻身紧了紧秀凤身下的被子,随着丁娆娆走出小院子,这里是江岸的渔村,晨阳照射之下,甚为幽静,看起来祥和的紧,丁娆娆回身不舍的看了看小院子后那破落的竹园,轻声道:“那里便是我娘和外公的故居,可惜我娘亲自从嫁给爹爹之后,便与外公不再往来,所以…所以我也一面都没有见过他老人家。”
杨宗志点点头,转身看着明媚阳光下,她一袭裘皮长衣,将窈窕的小身子整个包裹在衣服下,比起她当日初见时布衣钗裙,不施粉黛的素淡模样,相差何止千里,他笑道:“丁姑娘原来是远足之前,回来省亲来了。”
丁娆娆静静的道:“嗯,我本是想在走之前,回到娘亲口中说的叶家,看看当年娘亲与爹爹相遇时的地方,可惜…时过境迁,有些事情一旦失去了,再想找回来,更是千难万难。”
两人顺着河道一路向下走去,不觉走到甚远的渡头边,那里有忙碌的船家舟子,早起在此等候摆渡客,杨宗志看着江水上泛起的波鳞,想起小床上躺着的佳人,渭然道:“天下之事,总是难以口说清楚,有时候人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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