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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翻了个遍,从他身上搜出一些碎银子,短刀和通关的文书,杨宗志将那通关的文书执在手里,翻开看看,见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盖满了从北向南的关蝶,看来这禄德泗倒是从极北的望月城而来,确实不假。
史艾可乖巧的站在他的身边,一会望望他手里的文书,一会子又瞧瞧地上搜查的经过,忽然间面se绯红,急急的啐了一口,又闪身躲到了杨宗志的身后,杨宗志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才低头望下去,便见到朱晃等人显然并未搜出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因此不甘心下,又将那人衣裤整个褪掉,一寸寸用手捏过,甚至连禄德泗的肛门幽道也没放过。
史艾可见到这般羞人的场面,自然只能躲在杨宗志的背后,只不过今夜这事虽然颇为阴森可怖,却正是对了史艾可的胃口,她又分毫不想放过这一幕,因此躲在杨宗志的身后,不时还偷偷的踮起脚尖从他的肩头看过去瞄上一眼。
过了好一会,朱晃等人意兴阑珊的都住了手,拿着这些碎银子,防身的短刀无可奈何时,史艾可忽然探手惊呼道:“他的头发…他的头发上有什么东西亮闪闪的。”
朱晃等人听得一楞,又仔细的翻开禄德泗凌乱的头发,细细滤过,找出一个亮闪闪圆环状的小巧东西,史艾可抢过来接着一看,便又啐了一口,“好端端的七尺男儿家,偏偏要学小女子般的戴着这么些劳什子。”
杨宗志凑过去一看,看清楚原来那是个闺房小姐常用来束发的发夹,这发夹做的甚为精致精美,上面雕刻了维妙维肖的花纹图案,一见便知手艺不凡,想来在北方蛮子当中却不多见,他低头看下去,见到禄德泗的眼神甚是惊恐的瞪着自己手中的发夹,嘴唇嗡动,仿佛欲言又止。
杨宗志笑道:“这是什么玩意,你为何会戴在身上?”顿了一下又道:“这是…那位柯大人送给你的么?”
禄德泗脸上终是变了颜se,讷讷道:“你们…你们快还给我!”
杨宗志哈哈笑道:“还不快说实话么,朱大哥…将他押解回去,咱们多的是手段审问逼迫于他,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禄德泗面如死灰的哈哈一笑,道:“想要让我卖主求荣,门也没有,你们日后…日后都会付出与我今日相同的代价,哈哈…哈哈!”
杨宗志听得心头一惊,转头看下去,见到那禄德泗大笑一阵,嘴角却是流出了殷殷的鲜血,眼见着双目曝出,头颅向左侧一歪,朱晃慌忙扶起他的脑袋,掰开的嘴角看进去,里面掉出来一截红兮兮的事物,史艾可垂头仔细瞧瞧,忽然一跳而起,娇声道:“他的…他的舌头!”
杨宗志呆呆的看着那殒命的禄德泗,心中不迭的后悔埋怨:“怎的…没想到他会咬舌自尽?太过大意了。”无奈的摇头道:“哎…这人倒也硬气,不失为一条好汉子,你们将他…在丛林中埋了罢,免得他暴尸荒野。”
…
众人晃悠哟的骑马回转,来到客栈前,天se已可见一丝鱼肚白,杨宗志垂头一看,史艾可此时方是真正的在自己怀中甜睡过去,晨晖下…面se恬静娇婉无依,看着楚楚可怜。他转头对着面相同样甚为疲惫的朱晃等人道:“朱大哥,这一夜辛苦你们了,现下事情已过,你们早早的回去歇息去吧,我一会自行回城好了。”
朱晃揉揉血红的眼睛,笑道:“杨兄弟你跟我客气这么多做什么,我回去稍作歇息,便继续给你盯着那柯宴。”说罢率了其余人径自骑马向洛都城方向纵去。
杨宗志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黎明前的夜se下,低声叹了口气,垂头望着史艾可,不由心思迷惘:“怎么想个好主意出来,让这可儿自己回湖州天安县城去,不然她这般赖定自己,端得令人烦恼。”现下洛都情势岌岌可危,杨宗志左右逢源于多股势力交集当中,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精力照拂这**胡闹的可儿周到。
只是头疼的是,这回可儿再来洛都,性子竟是与过去有了些分明的差别,过去她最最恼火自己与别的女子呆在一起,只要一见,便会轻则埋怨,重则怒冲冲的跑掉了,这回她变得更加娇痴婉转,却也百毒不侵,不管自己如何冷言冷语挤兑她,她依然是巧笑嫣然,荣辱不惊的与自己周旋,摆出了一幅你奈我何的俏生生模样。
睡意涌起眼神一阵迷糊,迷茫间杨宗志甚至觉得这眼下静躺自己怀中的是倩儿那小丫头,仰头看着苍天边的轻微霞光,不禁泛起柔情:“倩儿在宫中…到底过的怎么样了,不知道凤儿对她好不好?”
想起禹凤,他不由得心头一抽,手中也微微透力出来,吟…史艾可迷茫的抬起小脑袋来,眼神迷离的四处看了看,胡乱的腻声道:“怎么…到了么?”
杨宗志回过神来,嗯的一声笑道:“还不快下去,咱们一会去接我师父去。”
史艾可渐渐清醒过来,听了他的话便要滑下马背,忽然又媚眼一跳,抱紧他的脖子笑道:“咱们说好了,这次你无论如何也不许赶我走啦,而且…也不能丢下我,不然的话,这金光闪闪的发夹…我便不还给你啦!”她说话的时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禄德泗头上搜出来的发夹,攥在他面前得意的晃了一晃,这发夹自从昨夜便被她强自拿走,藏在了自己的怀中,杨宗志只当她见猎心喜,小女儿家心思拿去把玩一番,事后便会无趣的还给自己,因此也没多放在心上,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个后招。
杨宗志气的牙根痒痒,在她的小屁股上轻拍一掌,皱眉道:“还不下去么?”史艾可呀的一声,脸se顿时红过天边的早霞,期期艾艾的扭下了马背,两人前后走进客栈,见到客栈门口一个人趴在竹凳的椅背上打瞌睡,鼾声如雷,史艾可走过去一看,噗嗤一声掩嘴娇笑出来道:“喂…喂,快醒醒啦!”
那人呼呼嘟囔道:“别扰我…”突然听清楚这个清脆如同黄鹂的声音,砰的一声站立起来喜道:“你…你们回来啦?”
杨宗志凑过去一看,不禁失笑,道:“小十四,你怎么不进客房中睡觉,偏要坐在这竹凳上打瞌睡?”
史艾可咯咯一笑,腻声道:“嘁…他这可是修炼的一门好功夫,这门功夫名叫…嗯,名叫竹凳卧睡**,讲究的就是睡着的时候还在苦练武艺呀。”
顾磊嘿嘿,嘿嘿的挠头傻笑一番,伸手抹了抹嘴回话道:“九哥,你们去了这么久,大师兄他们都进屋了,我左等右等不见你们回来,便在这凳子上睡着了。”
杨宗志点头道:“我去看看师父醒了没有。”史艾可立时跟在他身侧一同走了进去,杨宗志没好气回头道:“你去和小十四说说话,我叫了师父他们便会出来,跑不了的。”
史艾可朝她娇俏的努了努挺立的鼻尖,龇着细碎的小白牙道:“秦师伯他身子不好,你这么个束手束脚的大男子,懂得怎么照料他老人家起居饮食么,懂得体贴入微么?”说罢也不理他,而是抢着走进了后院。
院中安静的很,想来大家等不到杨宗志回来,便一一去睡下了,史艾可静悄悄的推开秦东堂的客房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耳听到床上似乎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杨宗志在她身后听得眉头一动,暗想:“师父他…他果真是老了。”秦东堂一辈子在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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