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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让小丫头们看的目瞪口呆,一个个惊呼出声,幸亏岳静就坐在小婵的背后,快速的伸手格住了她的小手,然后手指用力一夹,把那竹剪夺了过来,岳静作完这些动作,心儿还在怦怦乱跳,方才要是再慢一点点,小婵的这对招子便毁在竹剪子下了,而且岳静刚刚夺过竹剪的那一刻,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小婵的手腕上力道十足,乃是用尽了全力,绝非虚张做势。
商怡婷娇吟一声,跑过来将小婵抱在豪耸的胸前,抹着眼泪嗔道:“你…你做什么呀?可怜的丫头,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呀,有什么过不了的关头,非要刺破自己的眼睛哩,你别怕,婷姨护着你,决不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小婵浑身剧烈颤抖着,扑在商怡婷怒突的胸前无声哭泣,杨宗志也是凛然发呆,看着小婵清瘦的背影,和那不断揉动的细弱双肩,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唐小婕沉思道:“郎君,我看…我看小婵是怕极了二叔哩,上一回二叔给我们治病,用的法子的确都吓人的紧,小婵的胆子本来就小,经过上次一吓,这回说什么都不愿见二叔了。“
杨宗志茫然的点了点头,岳静道:“依我看,就让小婵现在这样好了,其实平日里,她和我们相处在一起,做饭穿衣做事,我有时候压根感觉不到她是…她是看不见的,甚至她有时候的女儿家花红啊,做得比我们大家都好,她的年纪还小,可是心思却灵巧,你还记得你那几件贴身吧,都是小婵和印荷妹妹给你作的,看不见,对她…似乎影响也没那么大。”
岳静话音一落,其余人个个点头附和,七嘴八舌的劝说起杨宗志来,商怡婷死死的抱着小婵,没好气的朝杨宗志白了一眼,喷着口齿晕香道:“听到了坏志儿,你还不出去回绝了人家?小婵我们不治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大家都欢快的紧,也没有人觉得她不方便,你若是把她逼得要死要活的,我们…我们可不放过你!”
杨宗志叹了口气,茫茫然的点了点头,转身向楼下走去,还没走上几步,脑袋便疼了起来,费沧就坐在楼下等着,他说好了要将小婵带下来给费沧查看,这会子带不了人,当真不知如何给费沧交代。
硬着头皮来到楼下,见到费幼梅正乖巧的陪着费沧说话,费幼梅昨晚失了身,今日便有些羞涩的不敢见人,而是独自躲在厨房里,给他准备带在路上的美食,费幼梅偷偷瞥到杨宗志下楼来,美艳的小脸蛋上噌的一红,手足无措的站起来道:“大哥,你…你来了。”
杨宗志强笑一声,费沧转头看着他空空的背后,怒道:“人呢?怎么没带来?”
杨宗志手抚额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分说才好,费沧用手指着他的脑门,大怒道:“还说不是骗我,那丫头我早就治好了,你非要说我本事不行,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讲?”
费幼梅急道:“二叔,您有话好好说嘛,大哥…大哥他不会骗你的,小婵姑娘真的没好,她…她一直都看不见,说不了话。”
费沧怒极而笑的道:“幼梅儿,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你连身子都给了这臭小子,还能不帮着他说话,所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二叔现在连你也信不过啦。”
费幼梅听得小脸通红一片,期期艾艾的朝杨宗志背后躲了一躲,她可料不到二叔的眼光这么厉害,想想自己之前还答应了娘亲,在成婚之前决不与大哥作那些事,可是自己的心思软,昨晚去套大哥的话,便不禁意乱情迷的将什么都给他了,这会子被二叔发现,也不知会不会告诉给娘亲知道。
费幼梅躲在杨宗志的背后不敢露面,杨宗志皱着眉头考虑片刻,拜礼道:“二叔,是我出言不逊,小婵的病…哎,不提也罢,你要的条件,我依然作数,不过我有言在先,你要取走我十岁前的记忆,可我早就将这些都忘掉了,压根没有,你又怎么拿走?”
费沧怒极大笑道:“好个推三阻四的臭小子,你说你失忆了,是不是?”
杨宗志点头道:“是。”
费沧探手道:“好,你给我瞧瞧。”
枯枝般的大手摸到了杨宗志的后脑,并起二指在上面摁了一摁,气道:“胡说八道,你脑后的玉枕穴平平,全无阻塞,你失的哪门子的忆。”
杨宗志叹息一声,心想:“看来失忆之人,果然会玉枕穴凸起。”过去他在罗天教时,容嬷嬷和聂云萝也曾查探过他的玉枕穴,杨宗志尚且半信半疑,此刻经费沧口中证实,他才是疑窦尽去,费沧乃天下名医,医术通玄参化,他和容嬷嬷等人不约而同的这般说法,叫杨宗志辩解无门。
杨宗志昂头道:“信不信都在二叔你,对了,你今日来,不是正要取走我十岁前的记忆吗,反正我也没有,更加不想记起来,你要拿,便拿走吧。”
费幼梅惊骇的娇呼道:“大哥…”转而可怜巴巴的望着费沧,腻声婉求道:“十岁前的记忆也能拿走吗?记忆就是记忆,怎么分十岁前,十岁后,二叔,虽然幼梅儿也不想大哥回忆起过去的痛苦经历,但是你要对他下手,万一他连幼梅儿都忘记了,那…那可怎么是好?”
费沧嘿嘿笑道:“你不相信你二叔?”他这般冷然一笑,露出白胡子里的那颗独门牙,看着说不出的诡异,费幼梅小身子一颤,惶遽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费沧从怀中取出一排银针,放在手心中道:“小子,我说有法子取走你十岁前的记忆,我用银针封住你脑后的血脉,你若妄图冲断的话,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你若是强行想要想起十岁前的事情,你的脑袋便会像裂开那般的疼痛,这法子天下独一无二,我想了整整两个半月,试了无数只兔子和狐狸,绝无失手,你看好啦…”
说罢捻起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幽幽灯火照射下,泛着淡蓝se的森冷光芒,费幼梅看得小心思里一颤,浑身扑簌簌的打起寒战来,费沧的右手快疾如电,飞快的将银针插在了杨宗志的后脑上。
费幼梅看得一呆,扑簌簌的滴下颗颗珠泪来,拉着杨宗志的大手,心疼的唤道:“痛不痛?大哥。”
杨宗志咧嘴一笑,摇头道:“不痛。”费沧的手法很快,快到他压根还没有任何感觉,银针便插入了脑后的玉枕穴,仿佛蚊虫叮咬了一口似地,全无任何痛觉。
费沧枯枝般的手指缓缓在银针上反复揉动,杨宗志干脆坐下来,端起一杯热茶喝得起劲,费幼梅伸手抹了抹腮边的珠泪,忽然想起什么,从自己雪白的脖颈上取下一块紫气莹然的小玉,展手给杨宗志佩戴上,柔声道:“大哥,你明天便走了,这块紫玉符,你…你拿去还给人家,这本来就是她们凤舞池的东西,你要去向人家求…”
娇软的话语刚说到这,背后费沧大呼一声道:“你说什么…凤舞池?”
费幼梅转头看过去,见到二叔的双眼发直,瞳孔放大,死死的盯着大哥胸前的紫玉符,面目变得极为狰狞可怕,费幼梅娇唤道:“二叔你…”
忽然费沧急剧的喘了口粗气,仰天狂叫一声,转头没命的向楼下跑了出去。“二叔…二叔…”费幼梅娇声唤了几下,见到二叔只是几个起伏间,身子便消失在夜se下,再也看不见,她心头又是担心二叔,更是担心大哥,也不知二叔给大哥用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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