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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冷静的人了,哪一个被抓到死牢中的人除了老子外,不都是呼天抢地,声嘶力竭的叫骂的。先前你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能够保持冷静不算,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仍能淡然处之的,老子就不得不佩服你了,不愧是老子的狱友,和别的软蛋就是不一样。”
我趴在地上淡淡的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瞥了一眼,我知道自己离死不远,哪还有说话的兴趣,只是慢慢的等待死亡降临罢了。
那人似乎在等我回话,等了半天,见我仍没有说话,不由得又兀自罗哩罗嗦的说了半天。
我只是静静的躺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能够如此坦然对待,也许是因为我随遇而安的xìng格,虽然我的心中也有不甘,也有愤怒,可是在这种地方有有谁能帮我呢,不管我表现的怎样疯狂,怎样挣扎,到最后还是一个死字,徒让他人看了笑话。
落到现在的处境,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够谨慎,中了敌人的jiān计。
我在心中自怨自艾的当儿,突然囚牢外响起了一个令我怒火中烧的声音:“在里边待的还满意吗?”
我不知从哪来的力量,陡然从地面一跃而起,愤怒的冲到牢门边疯狂的砸着铁门咆哮道:“鬼佬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你竟然骗我。”
门外鬼佬得意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我鬼佬向来说一不二,你要见牙木和那个老贼,我现在已经让你见到了,只是见的方式不一样罢了。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死!第二,成为我的角斗士,给我赚钱,当你赚足了赎身钱,我就放你离开。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随着声音的消逝,鬼佬离开了这里。
暗中那人悠然的道:“原来你是被鬼佬给抓来的,此人yīn险狡诈专门抓一些武力高强的人来作他的角斗士。小兄弟,我劝你还是自杀,倘若作了角斗士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你是谁?”极度的愤怒中,我反而突然清醒起来,我既然在死牢,此人不也是在死牢,可是看他的言语神情,却没有一丝担心,难道他不怕死吗!
他笑嘻嘻的道:“我就是牙木和。”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黑暗中他处的位置,惊呼道:“你就是牙木和,你就是‘赏罚榜’上的牙木和?”
“什么?我已经上了‘赏罚榜’了吗?唉,只不过为了讨生活偷几枚宠兽蛋而已,那些老家伙们也太小气了。”言下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我心中再无怀疑,此人必定是我此行要抓的人,可是人虽在我眼前了,我却置身死牢之内。
望着那片黑暗,我恨不得冲过去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好发泄我心中的愤懑。
“啧啧,看不出你这么小的年龄,竟然已经是赏金猎人了,能够接受‘赏金猎人组织’的任务说明你的实力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可,这可是相当的不容易,嘿嘿,可惜你现在抓了我也没用,你是没法从这里逃出去的。”
他刚开始说了几句话还挺让人受用的,后面几句就是成心讽刺我了。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我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何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
牙木和似乎是因为被抓到这里太久没有人和他说话,又或者他天生是那种喜欢喋喋不休的人,从我进入牢门的一刻就时不时的对我冷嘲热讽几句。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了,今天的食物与昨天没有二样,都是令人闻之作呕,照例又全被牙木和那老贼给吃的一干二净。
此刻我已经恢复了不少气力,但是暗能量还一丝没有恢复,由于体内没有暗能量,小隼和小犬狼都处于冬眠状态中,连小虎也因为我无法从我体内得到足够的暗能量支持而启动了自我保护的冬眠程序。
除非我有足够的暗能量将它们从冬眠状态中唤醒,否则它们将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中。
可恨的是,鬼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隔断了我的能量感应,令经脉中能量不能彼此呼应,更无法从外界汲取暗能量。
本来我斗志全消,可经过一夜的冷静思考,我又恢复了斗志。两年前我能从全无幸免的瘟疫中侥幸存活下来,直到现在奇迹般的成为七洲八校中最顶尖的宠兽战士之一,还有什么奇迹不会发生呢!只要我仍活着,便有希望逃出这里。
所以我一恢复了体力,就在为解除鬼佬在我身上下的禁制,恢复暗能量而努力。
不过可惜的是成效甚微,我体内唯一剩下的暗能量就是原本在经脉中流转不停的“盘龙劲”,此刻被打成十几股微弱的暗能量固定在身体某一区域游动。
“你不用白费劲了,威震江湖的鬼佬的独门禁制如果那么容易解除,他还用出来混吗,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不过你若真想解除禁制,我到可以指点你两条明路。”牙木和已经老里唠叨和我说半天了,我却一句话都没搭腔,只是一心一意的寻找可以突破禁制的方法。
牙木和说完后便没再说话,似乎不愁我不开口问他。
等了一会,我从入定中“醒”来,辛苦了半天,体内还是空空如也,想要突破鬼佬下的禁制却是一点头绪没有。
我淡淡的道:“你有什么方法可以帮我解开禁制?”
我刚一开口牙木和就急不可待的回答我,似乎答案已经憋了很长时间,“第一便是鬼佬给你解开;第二,自然是你师傅,只有你师傅最了解你的修习的功法特xìng,才有把握帮你解除禁制。”
我不用看也知道,此刻他定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他说的话到有几分道理,不过就眼前的情况来看不啻是废话,我忍不住打击他道:“同样的溪水,因为流经地势的不同,却呈现出不同的特质与形状。
功法便犹如溪水,人犹如地势,因人的不通,功法也自然不同,功法虽然是师傅所传授,但却因为修炼的人不同,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倘若还有第二个人可以解开鬼佬的禁制,必然是我自己。”
牙木和在黑暗中抓头搔首,喃喃道:“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是……”
我不再理他,继续入定。
刚刚一番话虽然是为了反驳牙木和,但却也给了自己一丝灵机。
若论对我功法和体内经脉的熟悉,鬼佬怎么也及不上我,他可能只是利用某一我尚未发现的暗能量的共xìng而暂时制住了我的暗能量,但我只要有信心就一定可以突破他的禁制。
想通了这点,我不禁信心大增。
一天突破不了,便用两天,两天不行就用三天,三天不行就四天……总之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有机会,暂时虚与委蛇,作他的角斗士又如何,重要的是活着走出这里。
我保持着打坐姿势一直到第三rì上午。
牙木和似乎忍受不了没有人与他说话的感觉,不断的试图撩拨起我说话的yù望,我真不知道在我没被关进来的很多天他是怎么度过的。
牙木和道:“小兄弟,不如我们来打个商量如何?”
停了片刻,他见我置若罔闻,不得不兀自道:“没有人说话,真的快让老子疯了,只要你一直陪老子说话,老子就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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