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铁镫铜铛(第1/1页)卡片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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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三十步的距离,对阵的两军战士都已经可以看清楚对面敌人的面貌。

    “吼哈——”

    一声大叫出自领先在高卢骑兵最前方的一员悍将口中,紧接着,所有骑兵的口中发出了相同的声音,

    对面的奴米底亚骑兵也同时大叫起来,只不过这叫声停在早已经熟悉了他们所有作战习惯的迦太基佣兵耳中,却明显少了几分锐气。

    随着怒吼,那些被高卢人提在手中的重型长兵器,此刻被尽数端平前伸,很多人这时候才算真正看清楚它的模样。

    这奇型兵器的木柄大概三米长短,双手前后握住,足足探出马头一米有余,兵器前端是一个一尺见方两指厚的长方形铸铁平板,这样的一件武器看在双方的将帅眼中,引来的是相同的惊异。

    只是,找不到任何锋锐的家伙,也能被叫作武器吗?

    左丘白瞬间感到了几十道目光投shè在自己的脸上,那中间大部分都是深深的怀疑,但凝聚在左丘白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多,这兵器,在这个年代的北非战场上,也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真正的名字——“铛”,就连哪些正在使用的人,也不清楚,事实上,在外出秘密训练的这段时间,如果不是自己强制装备里这种看上去没有杀伤力的武器,并且在全体骑兵装备了马镫之后,用事实真刀真枪对战的事实说明了一切,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也不可能会真心接受这样的武器,以及这样的战法,他们十成还会当回他们的骑马步兵去。

    他没有做任何解释,事实上,只不过瞬间的光景,他就再也用不着再做任何解释了。

    “砰——”

    第一声闷响,

    “啊——”

    地一声惨叫同样不可能在千军万马中前期任何波澜。

    但一连串的闷响,组合到一起,就像是一种可怕的催命曲。

    此起彼伏的惨叫,拥挤在一处,就完全变作了地狱中的亡魂歌。

    “一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发明,换来的就是压倒xìng的胜利,屠杀啊,永别了吧,曾经的战友们,只有地狱才是你们现在最适合的去处。”

    左丘白口中念念有词,却没有人会去注意,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眼前者不可思议的一幕牢牢钉住。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是小西皮阿在被自己的两个亲兵强行拖离战场时不断重复着的一句话。

    占据着他脑海的,全部是刚才两只骑兵对交锋时的场面,原本作为骑兵和战役关键的奴米底亚,那些号称马上无敌的非洲蛮族,竟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几千人,就在一个交锋中,全数消灭殆尽,而造成这一切的,是那些从来没有在马上赢过他们的高卢人!

    高卢人把那平头的长柄兵器径直对准了每一个迎面而来的奴米底亚人,在两军交接的一刹那,全速冲起来的战马带来的巨大前冲力,让那些平平“无奇”的铸铁平板蕴藏着惊人的力量,这样的一种力量,足以把对面的敌人从马背上推翻出去,堕在地面上,任由身后的马群践踏成血肉的泥浆,这个结果,任何知兵的军官都能一目了然的判断出来,但这样的战法却从来也没有人敢于使用,原因同样很简单,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这样的冲击力之下,还能仅仅依靠着双腿夹持的力量,让自己保持在战马的身上,而那样的结局,也将会和受到攻击的敌人完全一样,那几乎就是一种自杀,

    可是,出现在战场双方眼中的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人仰马翻的仅仅是受到攻击一方的奴米底亚人,高卢骑兵就是收割生命的镰刀一样,穿行在奴米底亚人中间,所到之处,往rì的骑兵之王,转眼就成了空骑片片,跌落的生命被踩踏在乱马的蹄下,永远融入到这片土地之中。

    小西皮阿,最终也没有能够弄明白,那些高卢人凭什么可以使用没有锋刃的重型钝器,将奴米底亚狂人们推翻下马,而自己却完好无恙,起码,在这一场完败的战场上,他是没有机会再去检视其中的玄机了。

    扎马,变成了酷爱学习新鲜战法的小西皮阿另一个课堂,只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能够学成的机会,他还有没有未来。

    扎马——或许是另一个曾经带给罗马城绝望气息的特拉美西诺湖。

    再没有马上对手的高卢人,迅速把矛头对准了陷入苦战之中的罗马步兵方阵,骑兵的优越xìng,在这一刻被放大到了极致,已经在弩箭、象阵中遭受到连番冲击,损失大半的罗马步兵,对上绝对数量已经快要接近自己,战力和经验都高居所有部队之首的迦太基本族军团,已经岌岌可危,这时候到来的高卢骑兵,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罗马人败了!”

    看着乘胜追击而去的大军,拉塔轻轻的说道,话语虽然简单,但其中的含义却十分丰富。

    “是啊,罗马人败了。”

    左丘白同样感慨着,尽管单单从战绩而言,这一场大胜,不过是记在战神名下的有一个荣耀,但作为领军者,他们太清楚这其中的差别,还有价值。

    “我们怎么办?”

    左丘白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那一双还没有完全从突如其来的巨大胜利中恢复的眼神中,已经重新燃起了一团火焰,这神情,左丘白没有见过,但他却猜得出,那是对罗马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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