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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儿一红,轻哼了一声。
「你真要了她也无妨,」她略微一顿,粉颊更娇红。「我……只是怕你会弄痛了她。」
他的眼里有着笑意,想起了八年前,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那晚,他纵然温柔小心,还是弄疼了娇嫩的她,而她泪汪汪的,也不敢开口喊疼,咬着唇瓣强忍着,直到他耐心的吻着、哄着、诱着,揉捻着她最软润的花蒂,才让她逐渐忘却了疼,在他身下轻喘**……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疏于练习,技术肯定也有进步了吧?」他半瞇起眼,黑眸里眸光幽亮,表情认真的问道。
画眉轻咬着唇瓣,梅影下的脸儿,婉约之中还有着三分俏。
「那,你不如真收了她吧!」
夏侯寅挑眉。
「真的可以收?」
「是啊,多一个人服侍你,不是挺好的?」
他伸出手,轻捏着她的小鼻子。
「真收了她,妳不气死才怪。」
「哪会?多一个人分担,以后就省得我累。」她轻哼一声,不再理他,掉头就往梅园里的院落走去。
还没走到门前,一只铁般的手臂,就陡然圈绕住她的腰。她来不及发出惊呼,他已经用力一圈,将她拉入怀中。
「我让妳累着了吗?嗯?」灼热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耳畔。那低沉的嗓音,让她想起太多太多,他让她「累着」的画面,小脸瞬间烫得有如火烧。
夏侯寅抱起妻子,走回院落里。
「虎爷,您走错房了。」她故意低嚷着,在他怀里轻轻挣扎。
他关上门,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轻而易举的制住她,将她放在铺着折枝暗花锦缎的桌上,精壮的身子牢牢压住她。
「再胡说,今晚就不饶妳。」他低声威胁着,在那小巧的耳朵上,一字一口的轻咬。
她轻笑着闪躲,捣着敏感的耳,避开他的轻咬,他却沿着绣花领口的边缘,进攻她软嫩的颈,每一个热烫的吻,都让她情不自禁的轻颤着。
夏侯寅埋首在她的发鬓中,在暖甜的馨香中,闻见酒的气味。
「今晚喝多了?」他轻声问道,语气里有着怜惜与不舍。
「不会。」她掩着红唇轻笑,双眸晶亮。「我早就料到,所以事先都准备好了。他们喝的是酒,而我第一杯喝的也是酒,之后的就都是水。」这类的情形,她总能应付自如。
夏侯寅的低笑声,震动了胸膛,直到笑声止息,他才带着仍有笑意的唇,低头寻找她的柔软甜蜜。
画眉却伸出手,掩住他的唇,再攀住他的双肩,在桌上坐起身来。
「虎哥。」她收起笑容,直视着丈夫的双眼,认真的问道:「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她假纳妾之名,行救人之实,整件事情都由她一手包办,不但广发喜帖,还备妥宴席,在七日之内就迎娶董絮入府。今晚的宴席上,到场的不但有商、有官,就连当日那个仗势欺人的官吏贾易,都被邀请到场。
他们夫妻联手,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场极为逼真的戏。
从头到尾,他完全配合,随得她去处置,不曾提出半点异议。
她心里清楚,为了那个小姑娘,她可是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而且还要求丈夫,陪着她一同参与。换做是别家的妻子,别说是提出这个主意了,只怕压根儿连这种念头都不会有。
夏侯寅握住她的小手,在她柔嫩的掌心,印下一吻。
「我不会怪妳。」他轻抚着她的脸蛋,神情严肃。「只是,这类事情层出不穷,妳能救得了几个?」
「我知道。」她轻咬着唇瓣,明白自己有多鲁莽,更明白他有多么纵容她。「只是,虎哥,这次偏偏就是让我遇上了,又是个我认识的女孩,我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他叹了一口气。
「妳的心太软了,千万要小心,别惹出祸事来。」
她窝进他的怀里,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隔着几层的衣料,在他的心口柔柔的一吻。
「就算惹上祸事,只要有你在,我也不怕。」
她抚着他的心口,拾起头来,注视着夏侯寅,眼里满是柔情与信任。她信任他。
他有力的双臂,将她圈抱进怀里,低头深深的吻住她。
月色深深,他们的影子印在窗棂上,被淡淡的月光剪成一个影子。
纳妾之后,时节已近深秋。
正值秋收时期,南方的五谷米粮,纷纷运送到凤城。
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夏侯家最繁忙的时候,来往的粮商、船商等等,每日络绎不绝,一批接着一批,几乎快要把门槛踩平了。
在这最忙的时候,偏偏又有访客,不为了生意而来,却不时登门拜访。
这些访客全是为了画眉而来,更特别的是,这些人全是富商的元配。
夏侯寅纳妾之后,这些正房们因为「同病相怜」,把画眉看做是同一阵线,纷纷对她伸出友谊之手,对她的态度亲昵又关切,也不管夏侯家忙不忙,不但三天两头就来问候、谈天,还会送来补品或珍贵的首饰、衣裳,仿佛怕她没人疼、没人宠似的。
虽然忙于家务,以及粮行里的生意,画眉接待这些富豪元配时,却仍是耐心十足,温柔而有礼,不失半点分寸。至于那些贵重的礼物,她全数收下后,再加倍回礼,让那些正房们个个乐得心花怒放,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就因为如此,她们跑夏侯家,跑得更勤了。
某日,访客们不是再是独自前来,而是成群结队、呼朋引伴,浩浩荡荡的来到夏侯家。
每个富豪元配的排场都不小,一顶暖轿、两个丫鬟、四个轿夫、八个保镖,十几顶奢华的暖轿,排在夏侯家门外,一顶比一顶华丽、一顶比一顶舒适,看来声势浩大,引得不少人侧目。
轿夫跟保镖,全被留在门外,各家夫人们在丫鬟的伺候下,大摇大摆的定进夏侯家的大厅,坐在红木镶玉玫瑰椅上,喝着上好的铁观音。
环境清幽,茶也名贵,夫人们兴致可好了,左一言、右一句,天南地北、闲话传闻,全都无所不聊,每一张抹了水粉、擦了胭脂的脸,随着话题的内容,有时义愤填膺,有时兴味盎然。
聊了半晌,话题暂告一段落,夫人们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个才清了清喉咙,正式切入主题,开口问道:「画眉啊,姊姊们有件事想问妳。」
「请说。」
王夫人向前倾身,表情好奇又狐疑。「我们都听说,虎爷的那个小妾,是妳主张娶进门的?」
「是。」
女人们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呼。
「妳怎么这么傻啊?」
「天啊,我原本还不信呢!」
「唉啊,妳不怕有一就会有二?」
「我家里那个,已经收了四个,今年还有胆厚着那张老脸,跟我说想收第五个呢!」
「男人啊,总是喜新厌旧。」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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