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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多下来,张涵他已经初步确认,自己没有变成天顶星人,应该还是生活在地球上,位于中国境内,具体点儿的话,基本可以确定为山东省内前生就是山东人,此时言辞有别,但人人一口齐鲁之音,还是耳熟能详的。
时间则是古代,不是满清,也不是蒙元,大致说来应该是汉朝,再具体的就不是他那贫瘠的历史知识所能确定的了。直到,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
“chūn天不是读天,
夏rì炎炎正好眠;
秋有蚊虫冬又冷,
收箱好过年。”
秋rì阳光明媚,窗外树影婆娑,几棵白果树枝繁叶茂,遮蔽住天空,rì光照在树叶上,绿的绿莹莹,黄的金灿灿,斑斓多彩的光芒穿过横斜的枝叶,洒在地上、墙上和屋里,斑斑驳驳的。现在是绿叶成荫的时节,不久就要走飘落的路了。
张涵跪坐在窗畔的矮几前,身姿挺拔,凝神静气,他左手轻抚铺在案上的纸张,右手则持着一支小巧玲珑的毛笔,久久不曾落下。那纸sè泽淡黄,纸面略为粗糙,纵横交错的纤维纤维隐约可见。那笔则显是特制的,只有寻常毛笔的一半大小。不过,拿在他胖乎乎的小手上,仍有些勉强。
看似在练字,张涵的心思却早不在这里了,心里嘀咕着打油诗,口中打了个哈欠。微风送来丝丝清凉,摇曳的树叶唦唦作响,讨厌的知了也“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多么静谧安详的气氛,这样的天气不好好睡个懒觉,练什么字嘛?
“啪”,一只罪恶的玉手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敲在他硕大的头颅上,“干什么呢?做事情要专心!”
张涵扔下毛笔,转身抱住张王氏,“母亲别打脑袋,好不好,会变傻的”他撒娇的技术已经很熟练了,越来越象个小孩子。
“就是要你笨一点儿,你已经够聪明的了”,张王氏轻笑着,揉揉他乌黑的头发。
张涵‘天资聪颖’,张王氏自然就对他寄予厚望。在一次偶然中,她发现了几个月大的宝宝就能够记住文字,张王氏便有意识地进行了尝试,这种尝试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又迅速转变成了正式的教育。
老实说,识字对张涵不是问题。现代中国学习的是简体字,但简体字本身便是繁体字演变而成的,与繁体字一脉相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张涵又博览武侠,认识不少繁体字,简单一些儿的繁体字,就算不认识,他也能够猜出来。虽也有意掩饰,但他缺乏婴幼儿的成长知识,又全无经验,只落得个破绽百出。
到一周岁的时候,张王氏就知道,宝宝已认识数百字之多。此后,事态更是一发不可收。张王氏在嘻笑玩耍间,对他进行了越来越多的教育。
张涵对张王氏颇为依恋,有心讨其欢喜,又不耐烦久习,每每不过顷刻间便已习得,历久而不忘(本来就会的),张王氏见了就更加的兴致勃勃,每rì的课程也rì增月加。不知不觉之间,张涵两岁这一年下来,竟已习会了五六千字之多,基本完成了初等教育,可以说,他已识文断字,是个读人了。
写字是读人的门面,在所有考试中,字写的好的,总会占有优势。因此,在张王氏安排的这些学习中,练字就成为一个重要的环节。当然,这也是张涵最不愿意接受的部分。其它的种种,张涵都可以凭借着前生的老本作弊,但在练字时却是行不通的。
张涵在前生也学过毛笔字,并练习了近十年之久,颇有一点儿功底。但是,古人练字与今人练字,态度截然不同。对古人来讲,写毛笔字是必修课,考试要考,可以学以致用,非常用心;在今人看来,毛笔字则是选修内容,陶冶情cāo,一般是用不上的。而一件事能否做好,关键往往就在于当事人是否用心。
所以,空有着种种便利条件如网上的无数名家字帖,张涵的法仍然远不能与古人比肩。不仅比不上母亲张王氏,就连父亲张何的字也比他强出不少。
张涵进行了殊死抵抗。眼下,他的很多观念还停留在现代,还认识不到法在此时的重要xìng,以为其没有多少意义写字而已,差不多就行了。但是,眼看着屁股又要挨打,他还是屈服了。
母亲大人是母亲大人,他对此基本已经认可接受了,可两辈子加起来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被一个二十来岁的打屁股,他实在丢不起那个人,这样的事,有一回已经是多了,没人想来第二次。
然而,被强迫练习法,张涵心不甘情不愿,理所当然进行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抓紧一切有利时机消极怠工。每次被抓包之后,他还以种种理由进行推托。
说起来,张涵的字在现代社会,还是不错的。虽然他是以行为主,但对隶多少有些儿涉猎。汉隶是八分体,与现代隶不同,然大体总是差不多的,他上手很快。
张王氏对他‘短短时间’,就取得如此进步,非常赞赏,以为他在这方面有着非凡的天份。随之而来要求也就水涨船高,越来越严格。好在这标准总是针对初学者的,凭着老本张涵还能应付自如。
对于他的偷懒行为,张王氏有时就睁一眼闭一眼,让他蒙混过关了。不过,这却不是一个好习惯,张王氏心中早想给他一个教训了。
“母亲大人的字娟秀清丽,舒展飘逸,风致翩翩……”
张涵大拍马屁,然后祭出了老借口。
“可也太妩媚,太秀气,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写这么一笔字成什么样子……”
张王氏笑眯眯地看着张涵摇头晃脑的小模样。
“……,你父亲的字工整严谨,但形备而神不聚,还不如我的字,是不是?”
“……”
张涵心中一凛,暗道不好,可这些都是他平rì里的借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不”字来。
“嗯?怎么不说话了?”
张王氏玉指纤纤,恨恨地点在张涵的大头上。张王氏笑吟吟的,手上却使了力气,那指头戳在张涵额上,令他的大头也随之前后摆动,好似风摆荷花。
张涵心中愤然,直想张口去咬,但形势不利,先撤退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母亲,我要更衣”这便是奇门遁甲中的绝顶遁法:尿遁。
“好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张王氏早有防备,笑着问道。
“不用了……这个,男女授受不亲……”,张涵像吃了黄莲似的苦着脸,一点小事,不要这么认真!
“小孩家家,算什么男,要的!”张王氏非常坚决。
青筋跳动,张涵被触到了痛处他已不是个男子汉了,不由咬牙道,“不用了……”
“要的!”看着张涵狼狈的样子,张王氏心情大好,笑的更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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