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努力[上](第1/1页)汉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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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你最近学习很努力呀!”

    “是的,母亲用心良苦,我也要尽心尽力……”张涵不知道,张何想说些什么,随口答应着。

    眉头微蹙,张何摇摇头,“宝宝,我可不是在夸你。用心是好事,可你每天只睡四五个时辰,整天学习,你母亲很担忧你的身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这是《礼记》里的一句话,讲述的是周文王和周武王的治国之道,用在这里,倒也贴切。

    “是,我知道了!”

    张涵也知道自己有些急切了,但是,想到将要面临的一切,他就紧张。

    ‘这样的状态可不行,紧张和焦虑,可没有好处’,他暗自告诉自己,‘别担心,你能行’。然后决定,让自己放松一点儿。反正,孩子的身体需要睡眠,他每天睡九到十个小时,多一个小时不无小补。

    再说,孝顺孝顺,百孝顺为先。

    “柳妈,我睡一会儿,半个时辰以后,再叫醒我。”

    “好的,去睡!到时候,会叫醒你的。”

    回到房中,张涵立刻告诉nǎi妈,午餐后增加半个时辰的午睡时间。

    待他醒来后,柳妈已预备好凉水,以备他洗脸。然后就是阅读时间了。

    张涵把几rì来所学通通朗诵一两遍,没有疑问,并大体记忆好,就开始阅读其他籍。

    籍是极为宝贵的,不论是写在绢上,写在竹简上,还是写在纸上,它都需要一个读人专心致志地抄写许久。而且,在很多时候,籍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张氏世代香,藏也不是很多,算上张王氏嫁过来时陪送的籍,张氏藏也不过三千左右。

    花费了四年时间,张涵将这些都通读了一遍。为了能够读通、读懂、读透,他记下了大量读笔记。尽管有些还不尽人意张王氏说他“读不求甚解”,但通畅地阅读已经不成问题。而开阔的视野,也使张涵不仅能旁触类通,学识上远超同龄人,在很多地方,还提出了新的见解。

    看完了,张涵也没有办法,就只好挑些有用和感兴趣的,如经学、军事、法律、地理和天文等籍,一遍遍反复阅读。时间一长,不少籍他都能够倒背如流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张涵的记忆力了。也许是年纪小的缘故,也许是他现在用心,反正张涵觉得自己的记忆能力好了许多。当然,距离过目不忘,还相差甚远。不过,一篇文章的话,记上三五遍,他就能背诵的很流畅了。

    张涵阅读的地点并不固定,有时是在自己屋里,有时是在庭园里,大致在二三个地点中选一个。

    后来,妹妹囡囡长大一点儿,会认人了,对张涵渐渐依赖,颇为亲近。张涵的阅读地点便转移到她那儿了。反正,囡囡醒着,张涵就大声朗诵;囡囡睡了,张涵就默默阅读,倒也不耽误什么。

    囡囡与张涵不同,完全继承了双亲大人的优点,长的比他好看许多。轮廓分明,大眼睛,高鼻梁,粉嘟嘟的脸蛋,分外惹人喜爱。张涵也满喜欢这个小东西的。常常捏着她的脸颊,把她欺负的“哇哇”直叫,然后再小心的哄她高兴。

    从某种意义上讲,张涵在失去张何这个出气筒后,把囡囡当成新玩具了。

    吃过晚餐,就是张涵的‘练字’时间。

    对了,就餐也是礼仪教育的一个重要部分。在张氏这样的家族,对于礼仪的教育非常之严格。从刚刚学会说话开始,礼仪教育就开始了。这里说的礼仪,不光是狭义的礼仪,而是包括了言谈举止,说话办事等各个方面的知识,甚至还包括了世界观。

    这样一来,长大的孩子会把礼仪刻在骨头里,形成本能。常有人说“良家子弟”、“大家闺秀”,就是指的这一类人。

    张涵在此方面,远不如其他方面表现出sè。他前生养下了太多的恶习,一时很难改正。好在他终归个‘’,对此又很重视,慢慢的倒也能做的不错了。只是在偶尔不注意时,还会流露出原来的恶习。

    在接受教育以后,张涵发现礼仪不是什么封建残余,而是非常有意义的,从很多方面表现了个人的修养。二十一世纪提倡的素质教育,张涵认为,与礼仪是一路货sè。

    以就餐为例,《札记曲礼》记载为:“毋抟饭,毋放饭,毋流歠,毋咤食,毋啮骨,毋反鱼肉,毋投与狗骨,毋固获,毋扬饭,饭黍母以箸,毋嚃羹,毋絮羹,毋刺齿,毋歠醢。”

    用白话说,就是‘取饭时不要把饭抟成团,不要把手中的剩饭放回食器,喝汤时不要倾流不止(要用汤勺),上菜时舌头不要在口中作声,不要把骨头啃得有响声,不要把咬过的鱼肉放回食器,不要把肉骨扔给狗,不要专吃最好的食物,不要用手扬去饭的热气,吃黍时不要用错餐具(要用匕,不可用筷子),吃羹时不要连羹中的菜都不嚼就吞下去,不要重调主人已调好味的羹,不要当别人面剔牙,不要重调主人已调好味的肉酱。’

    张涵觉得,这很有意义,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如此。因此,他非常认真的学习着这一切。

    说白了,与人打交道,就必须要懂的这些儿。如果一个人说话做事,总表现的很失礼,很丢人,别人自然就看不起他,也就别谈什么发展了。

    晚上的‘练字’加上引号,是因为张涵在晚上没有人在一旁,就可以做许多不为人知的事了。柳妈不识字,基本也就毋须担忧泄密。

    张涵在晚上确实也练字,但他练习的是行。行是介于揩和草之间的一种笔体。汉时通行的是隶,即张飞擅长的八分体标准的考试科目。楷要在过些年才能形成,也就是说,如今行没有成型,至少还有很大的改进余地。张涵从中看到了机会。

    加之,张涵前生练习的,就是以行为主,他有基础。没有字帖,行的特点,行的结构却都装在他心里,张涵有信心将其重现出来。自然,他的行也许……呃,应该是不可能达到“二王”(王羲之及其子王献之)的水平。但花些工夫,卓然成家,将成熟的行再现于世,还是很可能的。

    不过,张涵的时间很紧张,他还要趁着记忆比较清楚的时候,把前生所学都记下来,以防止将来遗忘。没有办法,他只好将练习法与记录所学同时进行。至于效果差上许多,那也顾不得了。

    在记录的时候,张涵有意识的采用了简体字,并在关键的部分,使用了汉语拼音。张涵想到什么就记录什么,数学、物理、化学、军事、天文、地理、生物、工业、农业……无所不包。

    但是,条理混乱,简单粗略,甚至错漏百出,也就在所难免了。但这个时候那里还顾的上这些,他总觉得危险就在他背后紧紧追赶。不知不觉中,他常常超过他的预定的睡觉时间戌时,即八点。张何不得不又与他谈了一次心,张涵才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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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半夜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