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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也是个聪明人,短暂的的愕然过后,便已经明白戏的意思戏志才这是劝他投靠青州。麝因香而丧命,象以齿而焚身。冀州地处中原,面积广大,人口众多,可谓是韩馥的香齿。涵对冀州有觊觎之心,也是顺理成章的,韩馥并不感到意外。
不过,戏志才前后的反差过大。一时间,韩馥的神sè不免有点异样。准备了这许久,到了最后见输赢的时候,戏志才自然全神贯注,韩馥神sè的微妙变化,瞒不过他的眼睛。戏志才勃然作sè,起身就走平心而论,戏志才所言,确是他的心里话。韩馥连黑山贼都不能平定,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势力投靠为好。
韩馥连忙拦住戏志才。他刚刚心里是不舒服,可一见戏志才要走,立刻便慌了神,颇有些后悔莫及戏志才与他一见如故,已有数载,不可能是为了冀州与他结交的。从最近的一连串事情中,韩馥也已认识到,在乱世之中,凭他的才能不足以掌控一州之地。既然如此,放弃冀州,也就是个好选择了。此时此刻,是个简单的二选一,张涵总比袁绍要强些儿。
袁绍的名声和家世上,均遥遥领先,可这些与韩馥没有任何关系。关键在于,韩馥前一阵儿可是将袁绍等人得罪狠了,而他从来没有得罪过张涵,有戏志才在,多少还有几分情谊在。应劭都能在青州当从事,到时候,他总要位在应劭之上的。青州军大破三十万徐州黄巾,俘虏十余万,缴获无数,威名大震,也是天下有数的强军之一。张涵为车骑将军,诏命督四州军事,韩馥听从他的命令,也是理所当然。再说,青州兵jīng粮足,是个平安之地,保他一家平安总是措措有余,冀州最后落到谁手里,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转瞬之间,韩馥已经给自己找了七八个理由,对自己‘误会’戏志才,不由得大感歉意。他如同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说什么也不会放手。戏志才有心作样子,却也多少动了点儿气。韩馥一再道歉,左一个揖,右一个揖的,好不容易才令戏志才回心转意。
若是有时间细想,韩馥未必不能明白戏志才所思。不过,即便他明白其中究竟,也没有其它选择。
戏志才如此这般,把此行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只凭口舌便谋取到一州之地,这样的功绩也是古今少有了。戏志才涵养rì深,也掩饰不住欢喜之sè,说到最后,他略带得意地说道:
“恭喜主公,韩文节已经被说服,愿意投在主公麾下……”
戏志才欢快的声音,仿佛是在歌唱。张涵见其神sè,便已猜出了几分,此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快步在屋里踱了几步,大声说道:
“文臧,平定天下,你为首功!”
“岂敢!岂敢!主公运筹帷幄,我不过是跑跑腿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早知三rì事,富贵万万年。戏志才对张涵的眼光深邃,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个人心中喜悦,执手相看笑脸,都是满面chūn风,初时尚可,时间一长,张涵便觉得有点别扭。赶紧找了个由子,各归己位,重新坐好。接下来,张涵使人召集有关人员,商议下一步兵进冀州事宜。戏志才忽然想起一事,有点不好意思地叫了声:
“主公!”
“怎么?”
戏志才神情怪异,张涵刚才还只是别扭,此刻汗毛已经根根立正了。
“主公求贤若渴,我此去冀州特地给主公请回了一位大才?”
“哦,文臧,不知道你所说的大才,是哪一位?”
听戏志才如此说,张涵不由得心中一动,冀州还是有不少人才的,会是哪位呢?沮授?不可能,这位老先生,正在韩馥手下作骑都尉;田丰?这人厉害,可惜邀请了数次,都没有应允,应该也不是他;刘子惠?眼下还在给韩馥扫大门……
张涵想来想去,又都觉得不像,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荀友若!”
张涵这话说出来,恰与戏志才异口同声。看看他尴尬的样子,张涵不禁失笑道:
“文臧,我说你那时候一见有人半路拦截,便一口断定,是袁绍指使呢?原来,是做贼心虚呀!”
戏志才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叫道:
“主公!”
张涵一摆手,也不与他说笑:
“如此说来,义领人袭击,是为了解救荀友若啦……”
“那倒不是!仲华做的干净利落,并没有留下活口。而且我们还没有抵达县,义便已经受命出发了……”
“也是!若非
袁绍也不会只派这些人追杀你们……荀友若在哪里?
“安置在亲军营中!”
“哦,那就暂时安置在那里好了,注意保密,但不要亏待了他……荀友若一行人失踪,袁绍必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他总要查找几rì。看来,我们还多了几天时间。不过,时间依然很紧,袁绍随时都可能明白过来……”
说到此处,张涵转过头来,就对张英命令道:
“仲华!”
“在!”
“命令你火速赶回驻地,立刻开始着手准备!命令随后就到,命令一下,你必须立刻兵进冀州!”
“是!”
……
好不容易把高干打发走了,韩馥不由自主叹了口气。他又不傻,若是没有袁绍里挑外撅,他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有别的选择,自不会把冀州让给袁绍。不过,也真是见了鬼,天知道荀哪儿去了……戏志才怎么还不回来,他都快要愁死了。冀州再好,也非久居之所,这个烂摊子,早交出去早利落……
“主公!”
“哦,是文威、伯典、则注和文过呀……”
见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和治中李历一同前来,这几人是韩馥部属中的文武之首,要行大事,总要先与他们商量好,韩馥身心疲惫,也丝毫不敢怠慢,勉力振作jīng神。
“是!”
韩馥便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几人位高权重,耳目灵通,韩馥近rì来收行李,似有远行之意,他们都是知道的。想不到,却是这般缘故。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治中李历善于言辞,见此情形他上前一步,躬身劝说道:
“主公,冀州虽然鄙薄,也有雄兵百万,累积的粮草可以十年。
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rǔ,立可饿杀;公孙瓒兴师动众,劳军远征,我等联合幽州牧刘虞大人,未必不能取胜;至于黑山贼众,声势虽大,却不足为患……
主公,何必要把冀州让给他人?”
“文过这话很有道理,冀州地广民众,实在是天下要地。但是,自初平以来,董贼造乱,帝室倾颓,眼看这天下是要乱了。而我冀州历次兴兵,无有不败,值此乱世,如何能在这九州腹地安居呢?
我思之再三,只有择善而从之……”
韩馥说的太直白了,四人听了这话,都羞的满面通红,一起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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