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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多少选择余地了。现在的情况,威逼恐吓是行不通了,唯有一战了。一时间,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袁绍的脸上。
袁绍面沉如水,他的手藏在袖中,张开随后握紧,握紧拳头再张开,脑海里飞速运转,他也拿不定主意。但袁绍知道,他已经不能再犹豫了,北上,南下,他必须要立刻拿出一个决定来,再拖延下去,就失去回旋余地了。军中无粮,其兵自散……
公孙瓒厉sè愤怒,凛然怒道:
“会之,你在戏弄我吗?”
公孙瓒久处战场,这一发怒,威势凌人。卢桧脸上不由得微微变sè,毕竟他年纪尚轻,不能与公孙瓒拼杀气。悄悄在腿上狠掐了一把,卢桧努力收敛起怯意:
“将军说笑了,我岂敢戏弄将军……”
卢桧口中所着不敢,却竭力作出一幅满不在乎的模样。
公孙瓒北来,不过步骑二万。张奂领兵两万屯于信都,虽张涵一再叮嘱,不要与公孙发生冲突即可,张奂却很不服气。当然,张奂不会北上,主动挑衅公孙瓒,却教唆卢桧表现的强硬一点儿,为今后的谈判做准备。
公孙瓒冷冷地盯着卢桧,卢桧坐在下首,昂然而立,却不与公孙瓒对视,目光放在他的胸腹之间。公孙瓒见此情形,不禁冷笑道:
“张青州何时也管的到我头上来了?”
“将军若在幽州,自然如是,但是,将军如今是在冀州……”
说了几句,卢桧也就不怕了,公孙瓒才思敏捷,他的口才也不差,侃侃而谈,丝毫不落下风。
又分说了几句,公孙瓒也无心与卢桧争辩,卢桧是他老师卢植的儿子,他也不可能真杀了卢桧,既然吓不倒,他也就算了。
“会之,想你来此,也不是为了炫耀口舌的,想要我听从张青州的命令,退出冀州,那是绝无可能!”
卢桧犹豫一下,没有拿出张涵的另一份命令令公孙瓒入渤海讨黄巾。谈判之中,谁先亮出底牌,谁就是处于不利地位,一定会吃亏。
“那将军究竟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如果我不能做主,也可以代为转达。”
谈判开始进入实质阶段……
曹cāo出了中军大帐,迎面正跑来一人,险些与他相撞。定睛一看
是袁绍的亲军小校,就责怪道:
“什么事如此慌张?”
小校稍为踌躇,想及曹cāo素得袁绍信重,这才低声说道:“王河内要离开了……”
“什么?”
曹cāo大惊,王河内就是河内太守王匡,他要往哪里走?小校也无心细说,一溜小跑,进了大帐,曹cāo紧随其后。
小校如此着般,向袁绍禀报了经过。曹cāo这才知道,袁绍久拖不决,军中粮草不继,王匡感觉形势不妙,就想另谋出路。河内是回不去了,大军驻扎年许,河内是一穷二白。再说,董卓军来袭,他区区几千人,也守不住河被。王匡就有意带着自己的四五千兵马,去投奔陈留太守张邈。
屋漏便逢连yīn雨,船破还遇顶头风。袁绍眼中寒光一闪,握紧拳头,久久无言。
张邈和袁绍曹cāo的交情,可以追溯到少年时,多少年来始终如一。不过,袁绍考虑的却不是这个。张邈是东平寿张人氏,为八厨之一,在州向有威望,想要游说刘,他是最合适的人选。王匡yù弃袁绍而去,实不能不处置,否则军心离散,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如果处置的话,王匡只有死路一条。在这种时候,袁绍难免要顾虑到张邈的反映。
“孟德,你去劝劝王河内……”
袁绍说的很慢,语气淡漠,曹cāo却是一凛,知道他动了杀机。
“好!如果王匡不听怎么办?”
“不听?”袁绍狞笑一声,恨声道:“好办!如果王匡不识趣,你可以全权处置……”
“是!”
曹cāo知道,王匡死定了。此时此刻,袁军本就士气低落,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今天放过了王匡,立马就会出现刘匡、李匡,袁军只怕便就此散了。王匡yù行此举,袁绍也只有杀人立威了。
“孟德,我们一起去孟卓兄,暂时在那里安顿,再另作它图……啊!曹孟德,你,你要做什么?”
闻知袁绍找他,王匡并没有多大戒心袁绍需要兖州的地方太多了。他边走边与曹cāo说话,猛然间看见刀光一闪,王匡连忙向后一跳,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没能完全躲开曹cāo挥砍的长刀,肩膀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从伤口汹涌而出,转眼便染红了他身上的衣服。王匡脸sè苍白,反手抽出长刀,喝道:
“曹孟德,你……”
曹cāo也不与他多说,长刀高高举起,抢前一步,接连三刀劈下,王匡招架了两刀,终于招架不住,身上再中一刀,被砍翻在地。曹cāo随即上前一步,一刀砍下他的脑袋。这时候,王匡的亲卫们早已死的一干二净……
“奉袁车骑之命,斩杀叛将王匡……”
稍为晚些时候,王匡的人头便被悬在了营门口,以示jǐng告之意。袁绍以盟主的名义吞并了王匡的军队,并斩杀了三百余名意图反抗的王匡的亲信。曹cāo立功不小,袁绍分了一小半部曲给他,以资奖励。
几天后,张邈闻知此事,却是勃然大怒。
在盟军里,兖州方面以两人为首,一是刘,另一个便是张邈。张邈家乡就在兖州,他乐于助人,振穷救急,倾家无爱以财救人谓之‘厨’,能排进八厨里,可见张邈的做人态度了。而且,张邈为人宽厚,坐不窥堂,是兖州有名的忠厚长者,潜势力还在刘之上。袁绍等能立足兖州,实多得力于张邈,尤其是曹cāo。当初起兵的时候,就是张邈倾力相助陈留太守,曹cāo这才得以在陈留起兵。而王匡是泰山人,与张邈素来交好,此时事不济,yù兵回兖州也是理所应当的看事务的角度不同,结论便不一样。
换句话说,袁曹以为王匡死有余辜,张邈显是不能同意,并且,谁都能杀王匡,也不应该曹cāo动手的。
“孟卓兄,王匡之前yù走,我自不能留他,可是,他选择这个时候离开,我却不能不杀他而后快……”
见张邈生气,曹cāo便低声下气向他解释自己的为难之处。
大汉国的军队,一般说来,是官军和私军的结合体。官军占的比例多写,私军的比例不定。但是,以袁绍为首的十万大军,却是以私兵为主。现在处境这么艰难,要是都像王匡这样,那还不一哄而散啊?!
曹cāo说了好久,才使张邈回心转意。事已至此,张邈再生气又能如何,人都死了。送佛送到西天,他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了不把袁绍送走,他们也无法安心。不过,张邈虽然迫不得已,同意劝说刘,他也提出要收敛王匡的尸体,而且,粮草也没有那么多。
事情似乎就此过去了,但在当事人的心里,都留下了芥蒂。粮草不足,是要要人命的。袁绍一度起了杀心,然形势逼人,他也只有暂且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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