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四十三章 出事啦(第2/3页)汉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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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至金银财宝,下到短衣长衫。

    田原漫不经心地走进大厅。用眼角地余光扫了一眼贴墙而立的护卫。护卫个个人高马大,形容彪悍,到底将军jīng挑细选出来的。田原心中微凛,好在钱庄的背景知道的人很多,他今rì也不是来打架的。钱庄大厅被分成了三块,田原直奔左首。那里是典当柜台,中间是汇兑柜台,最右边则是借贷柜台。

    典当是最挣钱地生意,月息往往倍于借贷。而被典当的物品还可以在估价过程中被压低价格,一般说来。黄金容易识别,当价最高。约在百分之五六十,其余便等而下之了。总之。典当的利润至少是借贷的三四倍。

    今rì,田原来典当的一套琉璃酒具虽不是珍品,质量却也相当不错,用的仔细,品相也很好。不过,既然张氏能制造琉璃器,其当价自不会高,计伙计只给了一万一千钱。约为市价的二成五。

    “……,先生。帮帮忙,加一些儿,这些钱也不够用的,我来当,是要赎回来的……”

    “您客气了,当不起您的称呼,可这些器物地当价多少,掌柜的都有规矩,并不是我能决定地……”

    田原恳切地与计伙计商议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得到更高的价钱。

    “可是,一万钱也不够用呀……”

    “先生,那我也帮不上忙了,要不,您去那里看看……”

    计伙计随手向左一指,田原顺着他指地方向看去,原来是借贷柜台,他不由露出了一脸的苦笑,要是有田宅作抵押,也就不会来典当东西了。谁都清楚,典当方便但利息高,钱庄挣钱,客人自然就要吃亏了。

    “算了……”

    田原踌躇再三,觉得表演的差不多了,就作出一幅意兴阑珊的样子,还是放弃了。

    “哎呦”

    计伙计见田原接过了酒具,便松开了手,正在此时,田原也顺势一松手,他随即装出幅慌乱的模样,想要去接住酒具。不过,晚了!

    “咔嚓嚓”

    一阵乱响,酒具落在地上,待田原打开包裹,琉璃器已摔得粉碎。

    钱庄的柜台高高的,田原站在台阶上,也得仰着头说话,灯光穿过栅栏正照在他的脸上,纤毫毕现。他形容慌张手忙脚乱,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得意,被计伙计看地清清楚楚。不过,计伙计并没有深思。那神sè一闪即逝,再去看时,田原已经低头了,计伙计只觉得自己看花了眼。而且,琉璃酒具价值非小,即使以当价计算,也相当于他半年的薪金,计伙计也是惊慌。

    接下来地事情,自然就是一场商业纠纷了。交接中失手打碎了琉璃酒具,责任便很难说清楚,要计伙计负责,他显然是不愿意的。可他不想负责,田原又如何肯放过他。交涉过程中,临钱庄的柴管事总算还记得,如今是买卖人,不是将军府下人了,说话很是客气。当然,他再客气,也必然不肯赔偿一套新酒具的价钱的。况且,田原要的比市价还多些儿。

    田原就把四海钱庄告到了官府,钱管事也没当回事,全新的一套也才五万钱,在计伙计的眼里是笔大数目,他还没放在心上。然而,待到堂上一打开包裹,钱管事就傻眼了。那琉璃碎片晶莹剔透,上面的图案虽然还是蒲陶,可颜sè纯正鲜明,没有丝毫混淆,也没有气杂质,残枝片叶栩栩如生,明显与他在钱庄看到的不是一个档次,价值至少也在三十万钱以上。

    “这是我田家的传家宝,四海钱庄才给一万钱,我当然不肯……他分明是故意的……”

    田原在堂上悲痛yù绝,一口一个四海

    何。

    看田原在那儿表演,钱管事气的手足冰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恨不能上前一脚踢死他。钱管事如何暗恨暂且不提,但是,大面上的形势已十分不利。他再如何争辩,也拿不出来证据。

    案件的审理已经归给了决辞司受理,齐国的决辞掾是原北海太守吴林。吴林当初反对张涵薰卓,被吓的够呛,也不肯改口。张涵见他很有几分骨气,就把他留下了。这一事过后,吴林胆子反而大了起来,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见了张涵的错误,也是直言不讳。吴林是河南吴氏的旁系子弟,熟悉大汉律法,又正直敢言。被任命为齐国决辞后,断案公正,不畏权贵,也闯下了不小的名声。

    牵涉到了四海钱庄,吴林就有三分怨恨。不提张涵当初如何,就是眼下开办钱庄,与民争利,吴林就有不同意见。他数次上反对,张涵都留中不发,吴林也没有办法。不过,吴林是个仔细人,钱庄的大老板是项奉,实际就是将军开的,他也不能随意判决。

    “蒲陶酒具是田原的家的,初平元年三月间在田家与田原饮酒,我曾经见过这套酒具……我是谁?我是田原的朋友,裕丰隆绸锻庄的掌柜,我叫高盛……”

    “我是李小七,是田原的朋友,常在一起玩……田原喜好赌钱。这也不算毛病,男人谁还没点嗜好。田原有手气好地时候……不过,他近两年手气很差……三个月前,把城南的三顷良田输了,家里就没剩下多少东西了,大上个月田原找我借了八千钱,约好月底还清,这马上都要过年了。我自然要去他家要帐……琉璃酒具?听说过,但我没见过。说白了,才八千钱,田原还我一万二,也就差不多了,我也不好硬要人家酒具不是……当然。早知道这样,田圆还不如把酒具给了我呢,至少也能再借他三几千钱,把年过了……什么,老爷说利息高,钱庄的利息低,可田原愿意上我这借呀……”

    ……

    经过五天的调查取证,事情清楚明确,吴林宣布了判决结果钱庄计伙计在交接的时候,疏忽大意。负主要责任,赔偿田原的七成损失。为三十五万钱。

    吴林觉得自己的判决,是公平合理的。他地立场是公正的,是不偏不倚的。钱庄口说无凭,人证只有计伙计、钱管事和在场的几名典当者典当者的证言含糊其词,并没有物证。而田原有包裹为证,钱管事起初并无异议,又有大量人证证实,可以认为证据确凿。

    “好!好你个田原,你等着……”

    一气三分迷。钱管事捅出了这么大个篓子,口气十分恶劣。

    “住口!不得咆哮公堂!”

    吴林断喝一声。双目如鹫,紧紧地盯着钱管事。将军家的一个下人,也敢如此无礼,真是胆大包天!如果他胆敢出口不逊,他也不介意让钱管事见识见识,什么叫不畏权贵。

    钱管事咬牙切齿,还要说话。项奉一伸手,把他拉在身后:

    “吴大人,钱管事一时气急,口不择言,还请大人见谅!”

    项奉地口气冷淡,吴林更不客气:

    “既有项大人说话,那这次就算了!”

    “告辞!”

    “不送!不过,项大人,请在三rì内将赔偿交付!”

    “哼!”

    项奉袖中的拳头一紧,大是恼怒,也不答话,转身就走。

    前些儿时候,黄县钱庄出了点事,项奉赶往处理。闻知此事,他rì夜兼程连忙赶了回来。青州的交通便给,但六七百里路,也花了几rì时间。张慎托齐国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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