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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派出二十万。实在不行的话,张涵还可以征召退役士兵。这些来,退役的士兵已有七八十万之多。三个月内,张涵便可以将军队扩大到两百万众。这种实力上的压倒xìng优势,不是一二个智勇之士能够抵挡的。
再者说,张涵免役轻赋,又分田分地,治下井然民间殷富,百姓如何能够不向往。江东战乱一起,渡江逃难者络绎不绝。民心如此,又会有多少人肯为孙策效死力。
张涵重视孙策,一来是罗贯中的功劳,二来行百里者半九十,他小心惯了,如此而已。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清亮亮的童音:
“父亲,父亲,您有时间嘛?”
张涵抬头张望,却是七女张芙。张芙是王眸唯一的女儿,在家中排行第七,生xìng活泼,素与张涵亲近。她提着长裙小步跑了过来,轻盈地像头小鹿。见是张芙,明暗的守卫都视而不见,没有人阻拦。
“是七囡呀,稳重一点,也没个女孩子的样子,又有什么事情啦……”
张涵口上大声责备着女儿,脸上却露出了微笑,显是十分宠溺这个女儿。
“父亲,难道我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张芙摇晃着小脑袋瓜,娇嗔不已。
“陈叔好!”
娇嗔归娇嗔,一进房门之后,张芙先规规矩矩给陈琳见礼。
“七小姐好!”
陈琳含着笑点点头,受了半礼。他是个热心仕途的人,见了张涵的宝贝女儿,自是热情洋溢。张芙前来,定然是有事要说。适逢公事已谈的差不多了,陈琳找了个借口,就告退了。张涵叮嘱了两句,也不挽留。
“七囡,今天有什么事呀?”
随手在女儿头上拍了拍,张涵微笑着说。
“父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嘛?我怎么看不出来?!”
眯着眼睛,张涵恶趣味地把女儿粉嫩的小脸揉成一团。
“父亲”
好不容易摆脱了父亲的大手,张芙抱着父亲的手臂使劲地摇晃。
“好好好,七囡是大姑娘了,该找婆家了……”
张涵笑的见眉不见眼。说起来,还真该准备给张芙找婆家了,总不能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先找几个合适的观察着,如果人争气,两家又没什么意见,便先订婚,然后,过上几年也就该结婚了。眯着眼想了想,张涵什么也没有想出来。比起各家的子弟,他更熟悉孙策、周瑜等各路诸侯。
“哼!我才不嫁呢!嫁人有什么好的……”
张芙尚不满十二岁,说起婚嫁来,似懂非懂的,也不害羞,大言不惭的说了起来。可爱的小模样,看的张涵那叫一个喜欢,心比棉花还软。
不过,这话说来却是奇怪了,他也顾不得合适不合适,便好奇的问了起来:
“怎么?”
“结婚有什么好的?
就拿咱家来说:大哥还好,与大嫂那样恩爱,若非年初嫂子有了身孕,恐怕也要娶妾了;二哥那风流的
谁不知道;还有三姐,当初与姐夫百般恩爱,伍鹏还小妾;四姐更不用说……”
张芙说的兴起,历数开了各家各户的不幸婚姻,最后总结道:
“我将来的丈夫,一定要像大三叔那样,至少也要和大哥一样才行!”
张芙口下留情,没有说到父亲。可张涵依然听的讪讪然,只觉人生在世最尴尬的事莫过如此。他没有那种男尊女卑的思想,故而听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自己先觉理亏,气势自然更是提不起来。
“哎,真不该让你跟着你三婶读的……”
说不过女儿,张涵倒也不很在意,可世事哪儿能尽如人意,思之将来,他忍不住一声长叹:
“七囡,我是不拿《女诫》这些东西要求你,但是,你将来可怎么办呀?”
“三婶有什么不好?总比班昭强百倍!
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哼,班昭真是疯了……”
蔡便不顾父亲蔡反对,独自回了娘家。张芙对蔡了她的思想,对《女诫》也呲之以鼻。
张涵原来也觉《女诫》是胡扯,可此一时彼一时,家中妻妾成群的他,深刻体会到了《女诫》的伟大意义。班昭讲的夫妇相处之道,是很有现实意义的。张涵觉得,《女诫》是一本好。当然,在对待要他的宝贝女儿时,张涵又不赞同《女诫》的标准了。
“这个嘛,此一时彼一时。《女诫》当初是班昭讲给宫中的后妃们听的,要求的标准自然就会高一些……不过,班昭所言,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宫中女子数以千计,就皇帝一个男人,若不严格管理,皇帝的rì子也就没法过了。摸摸鼻子,张涵耐心地给女儿解释。
张涵前面所说,张芙却不入耳了,她不顾今rì事,嘟着小嘴,先与父亲讨论起《女诫》来:
“父亲,这是什么话,我哪里卑弱啦,凭什么要弄瓦?”
“呵呵,七囡自然不会卑弱啦,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会卑弱呢?”
见张芙气呼呼的模样,张涵不由得心疼了。
“不过,就整体而言,女子却是卑弱的。男子可以出仕、从军、做工、行商、垦田,做诸如此类的事来养活自己和家人,女子做什么,古往今来,能够养活自己的女子又有几稀?既然只能依附别人生存,不能dú lì存活,女子卑弱也就顺理成章了……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话说来很不公平。不过,未嫁父养,既嫁夫养,夫死子养,这难道不是大多数女子的生活吗?
你看,入敖的女婿在家中没有地位,谁都觉得理所当然!
……
谁在家中管钱,谁的地位就会高些儿。这些年来,青州的纺织作坊盛行,很多妇人都到作坊里去做工,她们在家中的地位相对就要高一些……”
卑弱这是《女诫》开篇的条,提纲领。这一条定下来,那下面要求妇人忍让也就理当如此了。张涵觉得自己这话鞭辟入里,入木三分,jīng辟已极,不禁甚是得意。
张芙还是个孩子,是读了几年,若是说圣贤之道,未必不能说上几句,可张涵这样一说,她却糊涂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别人都怕母亲,唯有若姨不怕……”
张涵大汗,赶紧转移话题:
“七囡,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呀?”
“父亲,也没什么事……对了,三婶要您题几个字,嗯,就题‘自强不息’好了……”
张芙说到半截,才想起来今天的正事。
原来,管宁广为兴学。虽然小学只生是读识字会算数几何而已,中学生仅仅是小学生的十分之一,大学生又仅是中学生的十分之一。但是,张涵治下学风之盛,前所未有。如今,识字的男子约占到总数的四分之一,而在青少年中,更接近一半。连带着,女子读识字的,也有不少。
蔡起学校来,便起了别样的心思想办一所女子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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