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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人家见到剑宗还有衣钵传人,一定非常高兴。但是还望三位师兄不要恳请师父重出江湖。华山本是五岳剑派最强大的门派,就因为本门剑、气二宗自相残杀,现在名声大落。无论剑宗、气宗谁的观点是对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华山一派的强大?现在华山有岳不群、宁中则二人,三位师兄就算胜了,也是惨胜,剑宗、气宗血浓于水,何必自相残杀,让武林中人看笑话?依小弟之见,三位师兄不若在华山朝阳峰自立门户,堂堂正正挂起华山剑宗的牌子,只要在武林中闯下赫赫声名,谁又不敢承认华山剑宗的存在?”
封不平三人不料他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禁面面相觑,吴天德见他们神色,道:“华山正宗,不是玉女峰下挂着的是‘正气堂’还是‘剑气冲宵堂’这块牌子来定的,它是挂在武林人的心目中的,三位师兄可是没有信心凭实力重振剑宗昔日声威?”。
封不平双眉一挑道:“怎么不敢,就依师弟之言,我们便在朝阳峰再立一个华山派,且看三十年后,江湖人认得的华山派是在玉女峰还是朝阳峰!”,这话说得甚有豪气,丛不弃、成不忧齐声叫好,道:“正是,我们就去将弟子们都带到朝阳峰。祖师爷能在玉女峰下创出这块响当当的牌子,我们做后辈的就不能将它在朝阳峰下发扬光大么?”
吴天德心中一喜,暗想:剑宗、气宗这样分开竞争,就不会互相攻讦相残了。时日一久,对彼此所学的长处嘴上不说,也会暗暗佩服学习,到那时就未必会再这样固执坚持了。何况待他们见了师父,他老人家也必会对这三人多加点拨的。现在我可是没有时间在剑、气谁宗的事上浪费时间了。
他瞧瞧四下没有可疑人物,向三人示意了一下,凑近了道:“小弟在华山玉女峰顶的思过崖内发现一个秘洞,里面刻下我们华山派和各大门派许多绝学。今日我见封师兄刺岳不群那四剑好似便以我剑宗一招绝学演化而来。三位师兄能不拘泥于前辈所授,自创新招,小弟甚是佩服,三位师兄可以悄悄去那洞中将石壁上种种绝学记下,融入所学中,再经家师点拨,必定武功大进”。
封不平三人听得一怔,他们三人今日见吴天德以指作剑,所使的剑法实是妙到毫颠,若说他对那洞中武学也甚是推崇,那必是真的绝学了。三人十分激动,对这位刚刚结识的小师弟感激万分。
丛不弃道:“吴师弟,我看你神色,莫非有甚么事么,只管说出来,我们均是华山剑宗同门,自当甘苦与共,祸福相依”。
吴天德叹了口气,将自已的事说与三人听,忧心忡忡地道:“我想那人带了我两位妻子下山,必定会被人注意,只是到了这时,却茫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寻了”。
成不忧听了神色一动,脱口道:“封师兄,可还记得我们在门口等吴师弟来时,见过的那俩古怪大车么?”
封不平、丛不弃都低低地啊了一声,封不平道:“是了,我们那时便觉那马车古怪已极,那赶车的老人分明身负一身上乘武功,却扮作车夫。他用客栈前停下,却不在店中用餐,到了店中买的酒食可是足够两三人食用了,回去后往车内一塞,就赶着车离开了,行迹实在可疑。”
吴天德眼睛一亮,急忙问道:“那马车甚么模样?”
丛不弃道:“那马车车辕都漆成黑色,马车窗口都以黑幔遮蔽,以两匹白马拉车。赶车老人瞧他须发苍白模样怕不有七八十岁年纪了,在店中买了酒食,径向南门去了。啊!是了,我当时等你等得心急,站起来在门口踱步,曾见到布幔后伸出只手来接过饮食,那手素白纤巧,分明是个女子。”
吴天德心中大喜,跳起来就向外奔,心中暗想:哪有七八十岁的老人赶车行路,必是那不戒和尚乔装改扮、亲自出马,掳了我的月儿、烟儿。她二人不是对手,被点了穴道,只好委曲求全。这和尚行事比那桃谷六仙还要混蛋,也不留下只言片语,若不是此时听人说起,要我到哪里去找他们?
封不平等人追上来道:“师弟,我们三人同你一齐去追,夺了两位弟妹回来”。吴天德心中一暖,胸怀中有种异样的情愫涌动原来有组织的关怀竟是这般温暖。不过被一个和尚掳了大小老婆,只为着迫自已再去娶一个尼姑作老婆,这种事怎么好让同门师兄弟都瞧见?何况自已现在武功进境,就算不戒有一身奇妙轻功,也不是自已对手。
吴天德停下脚步对三人道:“我匆匆离开华山,还不曾告知师父,那人只有一个,我自对付得了,还请三位师兄去华山朝阳峰下避月谷中寻我师父,替我告知他老人家一声,就说吴天德回来,再带两位爱妻去拜见他老人家”,此时自觉已知二人下落,心中喜悦,仰天大笑三声,飞身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