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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剑纵身掠了过去。吴天德绕过巨石立即向旁一闪,背靠巨石而站,凛然向四下望去。
皓月当空,林如墨染,风拂树枝,枝影婆娑,月光下,目力所及处静然无声。吴天德沉声道:“何方高人,请出来一见”。他的声音在山中远远传了开去,身后山谷之中隐隐传来一串‘出来一见’的回声,过了片刻,吴天德嘿地一笑,反手一掌拍在巨石上,这一掌拍得巨石啪啦一响,已击碎了掌大的一方石头,他顺手抓起碎石,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林中洒去。
吴天德虽不擅暗器,但是这样大面积洒射石子,却不需什么技巧,在他的强劲内功催动下,石子如弹丸,带着尖啸声扑刺刺射入林中。林中风摇枝动,并无人迹,吴天德面噙冷笑,又拍下一块石头来,将碎石向另一个方向洒去。
吴天德洒到第三把时,林中随着碎石的激射弹起一个人影儿,纵跃如飞地向远处遁去,吴天德喝道:“朋友,留下说话”,屈指一弹,三枚石子嗖地循着那人身影射去,紧接着纵身便追。
这林中高矮树木参差,最易隐藏逃遁,远远的尚可看见人影,这一追入林中,反而不易追踪,吴天德两三个起落,已跃出十余丈,站在林中倾听那人动静,忽地感觉右侧有些声响,不由一怔:那人明明向前方逃开,难道林中还有他的同伙?
若是有人在林中以弓箭或暗器偷袭,实在不易防备,吴天德一念及此,脚下一转,迅疾地一绕,举掌击向一株臂粗的松树,那松树被他掌力一击,落下满天松针,紧接着喀刺刺一声响,整棵树自中而断,倒向前方,一道纤细的人影刷地跃起,向前逃开。
吴天德纵身便追,这人离得吴天德太近,虽借着灌木丛林的方便逃得极快,仍是被吴天德紧紧蹑住,二人一前一后,向山顶方向而去。远远的,一棵树下闪出一个青袍蒙面人,如电的目光盯视着二人远去的身影,悄悄跟了过去。
那人似乎也不熟悉地形,慌不择路,竟然逃至一处平坦处,月光下,但见前方波光鳞鳞,竟是山中一个湖泊。那人轻功身法不及吴天德,虽用尽全力,却仍是被越追越近。
吴天德瞧见那人身材纤柔高挑,不禁心生疑云,月光下见那人移转身形时头发扬起,忽然了悟,这人一头长发,束成十余条发辫,吴天德见过的人中,只有一个蓝娃儿是这样打扮,想起她来再看这人身材体态,虽然一身中原武林中人的夜行打扮,也已确定她的身份,吴天德忍不住叫了一声:“蓝娃儿!”。
那人被他一喝,身子一颤,止住了脚步,吴天德一步跃了过去,蓝娃儿扭头扬手,一蓬迷雾堪堪迎上刚刚欺近身来的吴天德,吴天德正伸手要去抓她肩膀,这一蓬烟雾在眼前散开,顿时身形一顿。
那人转过头来,月光下一双眼眸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正是蓝娃儿,她向吴天德得意地一笑道:“还不躺下?”
吴天德直着眼睛,果然听话地直挺挺躺了下去
“喂,你点了我的穴干吗?你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干什么?人都晕啦!”
蓝娃儿止住脚步,怒气冲冲地俯下身子:“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啊?你不怕我杀了你么?”吴天德嘿嘿一笑,道:“不怕,我知道你们对真主起的誓是决对不敢违背的,是不是?”
蓝娃儿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脸上一片纯真无邪的表情:“我母亲是五毒教的人,你说我会不会真的信奉真主呢?”。月色下她的表情越是天真,眼神越是透着诡异。
吴天德惊道:“你不会真的想杀了我吧?我对你可没有恶意呀,你要是杀了我,从此以后被华山剑宗千里追杀,那个滋味可不好受,你可要想明白”。
蓝娃儿眼珠儿转了转,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半晌,忽然道:“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可以杀了你,也可以放了你,如果你肯乖乖地听我的话”。
吴天德面露惊恐之色,瑟缩了一下身子,吃吃地道:“你你要做甚么?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不要对我胡来呀,我吴天德一世英名,难道要晚节。。啊,不是,难道要早节不保吗?”
蓝娃儿呆了一呆,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又气又羞,抬腿踢了他一脚,嗔道:“你胡说八道甚么?谁要对你。。对你胡来了?”说到这儿瞧他一副生怕自已怎么样他的鬼样子,忍不住噗哧一笑,连忙又板住了俏脸,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凶巴巴地瞪着眼睛道:“你先发誓,不要我做你的奴婢,也许我就放了你了,否则哼哼”,她抽出腰间一柄小刀,比划了一下。
吴天德暗暗好笑,这小丫头这么说,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她还是很在乎发下的誓言的,如果自已执意不肯取消彼此的主仆关系,她又怎么威胁自已?这小姑娘倒底是涉世未深,空有一身高超的用毒本领,虽然有些任性刁蛮,却谈不上什么心机。
吴天德接口道:“好啊,我早让你叫我吴先生么,就是不想你做我的奴婢啊,我答应你,从现在起,你我的主仆关系解除,你快放了我吧”。
蓝娃儿一怔,奇道:“你答应啦?”。吴天德笑道:“是啊,我答应了,快放开我”。蓝娃儿撇了撇嘴道:“解开色鬼的穴道,和纵虎归山有什么区别呀?
吴天德苦笑道:“难到你要让我在这儿躺一晚上?”。蓝娃儿拍掌道:“这个主意倒不错,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发落你呢”。
吴天德听了两眼一闭,不再理她,蓝娃儿奇道:“你做什么?”,吴天德道:“我闭上眼睛鄙视你!说话不算数,你说我解除约定,你就放了我,现在却出尔反尔”。
蓝娃儿得意地笑道:“我说也许,又没说一定放你。我还有要求呢,你要发誓帮我对付蓝凤凰,你是华山派的掌门,我听说过那是一个很大的门派,你一定有办法对付她的是不是?我会给你服下毒药,如果你帮了我,我就给你解毒,否则你就等着送死吧”。
吴天德怒道:“对付蓝凤凰?你疯了不成?你的阿姨对你那么好,比试时险些命丧你手,你有没有良心,还想对付她?“,蓝娃儿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之色,冷冷地道:“她对我好?哼,她好深的心机,先用我最擅解的毒药向我示好,我心软了,不肯下剧毒害她,她却用最厉害的毒药对付我,这叫对我好?此仇不报,我娃娃誓不罢休!”。
吴天德一怔,这才知道问题竟是出在自已这里,以致蓝娃儿误会蓝凤凰,对她产生憎恨,忙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蓝娃儿父母双亡后,独自一人生活在西域,不知多少人贪恋她的美色,花言巧语地接近她试图占她的便宜,因此对人疑心甚重,听了吴天德的话,虽然颇合当时情形,谅来不是随机编造,终是有些半信半疑,哪肯这样轻易放了吴天德,何况吴天德毁了她父亲的遗物,就算吴天德说的是真的,这笔帐她还是要算一算的。
她瞪着吴天德,瞧了半晌才道:“你不是骗我?你们两个是不是是不是。。”,她现在有些信了吴天德的话,那姘头两字便说不出来,一时又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所以是不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吴天德不知道她竟然想歪了自已和蓝凤凰的关系,他躺在地上一直想等着瞧瞧蓝娃儿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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