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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有很多特殊品种,原来生活在印度的蛇在此地也有存在,那是徒步者最大的敌人,罗亦安虽xìng好冒险,但是个稳重有分寸的人,全神贯注地倾听许久,才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眼前金光再一闪,又不见了。
幸好罗亦安站起的动作缓慢,蹲下身子,恢复到刚才看见金光的角度——草丛里果然闪现着金sè的斑点。
轻轻地拿起登山杖,罗亦安反复地在草丛上挥舞,希望能赶走那金光。不料,金光毫无变化。
“不是蛇”,罗亦安长舒了口气。用登山杖拨开草丛,土里一点青金sè的亮点跳动着,忽隐忽现。
“什么?”,罗亦安一时好奇,拿出登山铲在那金光周围挖掘起来。
土层逐渐剥离,那金sè物体的形状显露出来,好像是根金属杖。罗亦安刚才看见的金光是露出土面的杖尖。
往下挖,金属杖边又多了付骨骸。继续扩大挖掘范围,直到两小时后,挖掘工作结束,所有的一切显露出来。
在草地上挖掘真不是件容易的是,草根纠缠在一起,用力小了不管事,用力大了怕损毁挖掘物,罗亦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结束了挖掘。铁锹一扔,便坐在地上,边吸烟边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罗亦安采用的是类似于考古学的挖掘方式,为了不损坏挖掘物,只好扩大挖掘范围。大坑中每件物体仍维持着原来的模样摆放着,挖掘过程中未挪动物品分毫。那根金属杖就握在尸骸手中,看来像是一个常见的藏式降魔杵——这让尸骸看起来像是个中途殒命的朝圣藏民。
骨骸边还有个类似褡裢般的痕迹,坑中残留着部分碳化的皮革,表明褡裢很可能是皮质的。就在那褡裢的位置上,有一个包裹,残存的痕迹表明,它以前是由数层油纸包裹。油纸内露出的一角显示,那是个扁平的金属盒,薄薄的似乎放不下多少东西,金属材质尚分不清楚。
这具骨骼高大,足足有一米九左右。尸骸平直地躺着,不像普通藏民般,临死前保持跪姿。那尸骸脖子上还带着金属项链,链坠垂入胸内的骨缝中,看不见形状。
所有的这一切,都埋在浅浅的土里,好像尸骸死于露天场所。而后,大峡谷内频繁的塌方、泥石流滑坡将它掩盖起来。
这是谁?罗亦安满头雾水。
降魔杵的存在表明,这具尸骸应该是位藏民,可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这具骨骼的高大,也超出了藏民的平常态。尸骸带着金属项链,而一般藏民喜欢带绿松石项链,很少用金属项链的。普通藏民根本不会在褡裢里放个蹊跷的金属盒,那降魔杵隐隐透出青sè,看来似乎是青铜所制。而一般的藏式降魔杵都用铜制或者银质。
青铜降魔杵现在制作麻烦,已经许久没人制作了。
吸完烟,罗亦安拿起照相机,将整个挖掘地反复照了多张相片,随后开始丈量,将数据一一记录在案。这才动手检查尸骸的遗物。
罗亦安很震惊。
尸骸的脖子上是条白sè的金属项链,但那金属绝不是银,因为不像银子般柔软。尸体已变成骨头,那项链擦去土,没有发黑,反而光亮如新——绝不是银。它沉甸甸的,应该是种贵金属。罗亦安隐隐猜到了什么,却不敢肯定。
“奇怪”,罗亦安带着满腹的疑惑,取出项链坠仔细察看。
那是个圆牌,圆牌上采用浮雕手法,雕刻着一个盾,盾章周围端是波纹,寓意着大海。盾的上方是个飞龙——一只典型西方传说中的飞龙。在飞龙身体掩映下,一个浮空之岛隐现形状。天空中一束光笔直的照下,浮空岛发出四shè的光芒。盾的下方仍是波涛,波纹上还有数个凸点,看形状似乎是海上的大帆船。
“诡异,远离大海的青藏高原,会有雕刻大海的盾章”,罗亦安禁不住自言自语,心中隐隐觉得抓到了什么,可有似乎理不清思路。
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发现,是由于一个rì本考察队员遇难,在搜寻过程中偶然发现了大峡谷,那是在1994年。对于中国人来说,这条世界第一峡谷或许神秘,但外国人对于它的了解或许比中国人更深。只消看看山下的徒步旅客,就会发现一个无奈的事实:背包的徒步客中,外国人明显多于中国人。
也许,这具尸骸是个西方人,而且很可能不是现代的西方人。
罗亦安再度拍了几张照片,继续整理着遗物。
移开金属盒,下方又发现一些野外生存物品,看得出,这名尸骸把随身物品整理得很仔细。
古朴的扁圆银水壶、一个宝玑牌已损坏的三问怀表、只余镐头的登山镐、马灯碎片、一把短剑、一个铜质罗盘以及一些细碎金属件。土里还发现一个生满铜锈的墨水瓶,充满了维多利亚风格。几只蘸水笔尖,笔杆已经找不见了。而钱包虽痕迹仍在,里面只找见了几把钥匙,还残缺不全,其余的东西已无可辨认。
“或许,所有的秘密都将在这个盒子里找见答案”,罗亦安轻轻取下金属盒,吹去盒子上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