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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亦安抬手一枪,打断了他的叫嚣,一晃身,闪电般的窜到了附近的大树,却不敢停留,连续跳跃着向匪徒们的所在地扑去。
对面枪声响成一片,匪徒们毫无目标的乱扫乱shè,杂乱的枪声中,小口径步枪响了两下,对面的火力顿时减弱。罗亦安已扑到了匪徒们所在地,透过林间的树叶,清晰地看见一个满脸青chūn痘的匪徒,举着一个老式步话机大喊:“救援,救援,我们被包围了,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快点,我们的方位是……”
罗亦安一枪shè去,青chūn痘的眉心冒出了一朵血花。他扔下枪,窜到地上,隐蔽起来。
近身搏斗,长大的阻击步枪一次只发shè一颗子弹,反而是一种障碍,罗亦安抽出猎刀,伏在地上,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
敌人已摸到身边,匪徒们顿时就地潜伏,枪声顿息。森林呈现了一片压抑的死寂。
左侧11点钟方向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大约是恐惧作怪,那片树叶尚在微微颤抖。罗亦安悄无声息的摸过去,捂住对方的嘴,猎刀轻轻地在对方喉咙上一抹。咕咕的血流声响起,这声音在死寂的森林里格外响亮。
“胡安,吓得尿裤子了?混蛋,憋住”,再左侧的一簇灌木里传出一声嘲笑。罗亦安嘴里发出变调的哼声以应和,再度向灌木里抹去。
“天哪,他在这儿”,紧挨着那丛灌木穿出惊慌的声音,一个矮壮的汉子站了起来,转身yù逃。
罗亦安飞快地向那丛灌木甩出了刀,转身准备扑向那矮汉,突然,他眼角里发现一个黑点飞来。连忙滚到在地。
伴随着一声轰隆,手榴弹爆炸了,惨叫声嘶力竭:“亚利桑多罗,他**的,你往哪儿扔炸弹,我的腿,你炸断了我的腿……”刚才窜出来的矮汉哭哭啼啼地叫着。
罗亦安提着一具尸体走出了灌木,安慰那扎断腿的匪徒:“啊,他太紧张了,一听见动静就扔出了手里的东西。瞧你,这么不小心,下次别乱喊了!”
罗亦安说这话时,衣服破碎,满身是血。显然,在刚才的爆炸里,他也没占上便宜。但虽然如此,他仍显得很大度,举着尸体亲切地问那矮汉:“亚利桑多罗是他吗?抱歉,我手上的劲没控制好,不过,我保证你朋友没受苦。真是遗憾。”
“天哪,你一个人,你一个人在这丛林里干掉了我们九个,魔鬼,你是魔鬼”,那汉子拖着血淋淋的腿,惊恐地向前爬行着,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词:“魔鬼”。
薇薇安穿林过树走了出来,“七个,我找见了七具尸体。”她抱着枪,冷冷地说。
“那条狗来,把它牵来,寻找那第九人。”罗亦安吩咐。
“我用树藤把它捆了起来,拴在那边树下,不过,这狗极不老实。”
“揍他一顿,把它打服。”
薇薇安领命而去,罗亦安蹲下身体,细心的为那匪徒包扎伤口,并温和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卡斯特罗。”那匪徒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你也配叫卡斯特罗?”罗亦安手下一紧,这位卡斯特罗发出一声惨叫。罗亦安心情很好,婆婆妈**劝解说:“改个名字,你别糟蹋这名字了。你知道卡斯特罗抽什么烟吗?‘薇薇安’雪茄。每支价值220美金,他每天抽10支,渔民的儿子卡斯特罗每年花的抽烟钱是80多万美元。你能比得上吗?不过,渔民的儿子卡斯特罗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对你很适用。渔民的儿子卡斯特罗最喜欢说:**,就是好。瞧你,都缺一条腿了……”
薇薇安牵着满身伤痕的狗,回到罗亦安身边,罗亦安急忙嘱咐:“一定要找见那条漏网之鱼,要让他去哨所报告,我们会遭遇一个师的匪徒搜索。你快去,我审问一下他。”
薇薇安牵着狗快速的向前奔去,络绎安蹲下了身子,亲切地问:“你们从哪里出发的?营地离这儿多远?有多少人?”
“你们不会成功的,营地周围有红外线监视设备,美国人曾派了一个特种小队来攻打我们,都没有成功,你们两个人,等着死。”
罗亦安叹了口气:“可惜,我本来想向你传播**的火种,看来你不需要,那我也不需要了。”
罗亦安的匕首轻轻的划过匪徒的喉咙,看着对方陷入死前最后的痉挛,他捂住耳机,呼叫:“薇薇,对方营地里戒备森严,你快回来,我们从新计划一下。我估计对方的援兵可能快到了,快回来。”
耳机里,唯有沙沙声……
以sè列制造的东西防尘能力强,防cháo能力一般。这是因为以sè列地处沙漠边缘,对防cháo要求不高。大丛林里湿气十足,罗亦安最担心这个问题,却偏偏在这儿出了事。
薇薇安的身手只略高于普通女保镖,由于女xìng的整体肌肉爆发力只相当于男xìng的72,所以,即使把薇薇安经过秘族jīng心的培训,在女保镖中处于一流,也不过是相当于二流男保镖的水平,这是男女生理结构造成的无法突破的局限。
刚才那名匪徒所说的,哨所周围有红外线监控设备,罗亦安对此嗤之以鼻。密林中生命活动旺盛,真要设置了红外线监控设备,那哨所的人不被jǐng报声吓死,也要被烦死。不过,匪徒话中的另一个意思却不能不让罗亦安jǐng醒,美军的特种小分队对哥伦比亚毒贩屡攻不下,这些特种兵,如果以身手衡量,绝对是超一流的男保镖。他们整支小队对这群毒贩无可奈何,薇薇安孤身一人前去,只能是肉包子打狗。
罗亦安有心想追去,没走几步,又颓然放弃了这徒劳的行为。丛林中密不透风,在这样的林子里行走,即使相隔一米,也可能擦肩错过而不知。薇薇安有小狗引路,罗亦安只能期待她够聪明,知道适可而止。
在等待的时间里,罗亦安把战场打扫了一遍,将所有的武器收集在一起,把飞机残骸内的货物全部卸下,找了片草丛埋藏起来,剩下的只有等待了。
对于飞机上那些的秘族备份资料,罗亦安毫无头绪,手头没有电源无法检测,只能通过货箱表面判断,那些设备应该损失不大。飞机降落时,货箱固定的很牢固,货柜表面看不到撞痕,唯愿那剧烈的震动没有损坏主处理器的内部构造。
不知等了多久,天渐渐黑了,杀戮的战场上充满着血腥气,丛林里的夜是由食肉动物统治的。月亮才一出来,罗亦安周围便响起了蛇的爬行声、美洲豹柔软的爪子踏在枯叶上的沙沙声……各种动物的腥臭一起向此地汇集,断了腿的哈里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目光中透露出不甘心。
罗亦安找了数根藤条,简单得编了个藤筐,轻轻地将哈里移到筐中,将篮筐吊在脖子上,想了片刻,决定放弃此地。
身上插了数把缴获来的手枪,罗亦安单手提起加特林机关枪,将三百发的弹箱背上了身。如此,罗亦安便成了一个活动弹药库。丢下身后的撕咬声,罗亦安借着月sè,估摸着大致的方向,向匪徒来路摸去。
不知走了多久,在无数次摸错方向之后,罗亦安摸上了一条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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