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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曹昂两人出了王家后牵着那个毛贼来到南宫东侧旁边,东汉洛阳城南宫东侧是官署府衙集中地,司徒府、司空府、太尉府,也皆在南宫东南角。 、b . \ )b5(
袁尚对曹昂说道:“犯人就由我押解到廷尉衙门去吧,你赶紧去照料一下你的马匹,还有跟曹世叔说一下情况。”曹昂担心青叶马和父亲的责难,不虞有他道了声谢就和他随从走了。
即将到大理衙门时那毛贼哀求道:“公子且听我一言,我做着下贱勾当实在是有苦衷的。”袁尚冷笑道:“难道有难处就可以无视国法干些乱纪的勾当?”
毛贼拖着满是鞭痕的身子当着大街跪下道:“请公子饶恕小人一次,小人愿意衔草结环以报答公子。”
袁尚闻言不禁有了兴趣,一个毛贼既然也知道衔草结环,要知道这个时代教育都集中在士族大夫阶层手里平常人家是很少有读书的机会的。袁尚让典韦带着毛贼跟着自己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毛贼拱了拱手道:“小人徐光本豫州人士前些年闹黄乱方才跟着乡人一路逃难来到司隶,这些年一直漂泊无定,直到前年实在是难以维持生计了才来到洛阳混口饭吃,可小人实在无能又没有什手艺,无奈下结识了些城里的闲人做起了这勾当,小的一人挨饿受冻不打紧可是小人还有一老母和兄弟,您是识道理的贵人应当知道那个什么‘家贫亲老’小的肯定不吃不了官俸禄但也不忍见老母受罪,求公子放小人一条生路。”
袁尚听他说得不伦不类的倒也条理得清楚,加上为人也机灵如果真的是至孝之人那自己不妨收为己用。逐问道:“你读过书?”
“不曾,只是在老家时跟一个占卜的先生学过几天字。”
袁尚心里叹息了下,因为战乱和官吏的盘剥不知道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活的当真是猪狗不如这些他是知道的,他再问道:“你可愿意为我做事?”
徐光咦了一声,想不到袁尚竟然提出如此要求,他马上跪下磕头道:“能给公子做牛做马是小人的福分,还不知道公子尊名?”
袁尚道:“我姓袁,你叫我三公子就可以了,你且立一个誓效忠于我,你做我奴仆的契约书改日再说。”
“袁三公子?莫不是袁家才子!”徐光惊喜道,要知道虽说做了奴仆但跟个有权势的主子他的日子也有了依靠,袁家和袁尚的大名他当然听过,像他这种人街井的小道消息最是灵通,袁尚也正是看重了这一点。徐光也不迟疑了个效忠的誓言。袁尚让他明日来袁府后门等侯,自己就和典韦骑着马回袁府。
此时一月天黑得早,夕阳已西下,残阳映得洛阳城里一片血色红光,街上行人也渐渐稀少。
典韦问道:“家中仆人多的是公子为何收下那种手脚不干净之人?”
“令明,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面,有些事就得他那样的人做的来,天要变啦我们也要做些准备,你待会去‘翰墨书铺’一趟叫老柳查一查这个人。”
典韦摸摸头道:“不太懂,不过公子是大汉数得着有才识之人做的事一定不会错,俺老典只管跟着公子吃肉喝酒打架就行了。”
袁尚微笑道:“你今天那两下还真行,回去叫账房温先生取一匹好布给你媳妇孩子做衣裳去,再取一壶老酒给你吧。”
“俺谢过公子啦!”典韦乐呵呵道。
回到袁府袁尚让典韦去取布自己来到了前堂,正好赶上晚饭也就是“飧”其实秦汉以前人们一天只吃两顿饭,由于农业不达,粮食有限,即使两顿饭也要视人而定,第一顿饭称“朝食”或“饔”,第二顿称“飧”或“食”。当然像袁家这种家庭也有开始一日三餐了。
当晚难得袁隗、袁绍、袁熙皆在,长子袁谭此时在汝南老家打理家中事务。袁隗现任太尉一职,六十多的年纪倒也慈眉善目颇有长者之风,袁绍也是相貌堂堂很有威严,至于袁熙他比袁尚长一岁由于不是长子又不得袁绍特别宠爱和出众之处所以自小到大在袁家都是处于一个尴尬地位,他为人唯唯诺诺倒也是个老好人,不然历史上也不会不参与争权和后来还接纳了袁尚。
袁尚对三人深深行了一个礼,在袁隗的招呼下才跪坐在席末。
袁隗笑道:“我们家的麒麟儿哪去了?”
袁尚道:“叔爷取笑孩儿了,您老才是袁家至宝。”
袁隗捻须微笑吩咐仆人取来饭菜,袁尚看着盛在釜中的麦饭心里不禁哀叹,要知道前世吃的都是米饭可是在汉代中原一带虽然有稻米但毕竟还不推广,饭普遍以粟、麦、豆蒸煮成饭,而肉则是在“瓮”中煮,放叫“俎”的砧板上切,于是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典故。好在袁家乃富庶之家其他一些精美菜肴还是有的,因为这时是分餐制仆人又6续端上菜肴给众人。
这时候在士族特别是袁家这种“四世三公”之家对礼数最为看重,袁尚在和长辈用餐时也是少不了注意这注意那的,一顿饭吃得很是郁闷,好在袁隗袁绍等长辈对他这个袁家的“麒麟儿”着实宠爱在一些小事上倒也没有对他做什么要求。
饭后袁尚才将白天在王允府邸生的事禀告给袁隗袁绍。
袁绍点头道:“王子师是难得的忠贤之臣呀,明日我就叫你母亲领人去接王夫人过来。”
袁隗显然也是赞同这件事的,他打袁熙走后领着袁绍袁尚两人到了书房,吩咐亲信把守门外。袁尚知道这位叔爷要同父亲商量机要了,像袁熙现在当然没有资格参与,而自己是皇子伴读的身份也算是袁家在皇宫中的耳目,向家里汇报宫里情况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再者自己才名彰显长辈也越看重他。
袁隗开门见山问他:“尚儿,近来宫内可有什变动?”
袁尚整理了下思路后道:“孩儿最来也是三天前进的宫里,陛下也有好一段时日没有来看过皇子们功课了,据说陛下身体微恙,可是……”
“唉?到底怎么回事!”袁绍追问道。
袁尚看了一眼袁隗犹豫道:“孩儿私下听说陛下他,他的病情时好时坏,但病时却是越严重了,而且有不少传言说陛下想立皇子协为储君。”
袁隗袁绍对望了一眼均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袁隗对袁绍说:“你让大将军加紧准备了,一旦生什么不测那就是我们对阉党动手的最好时机。”袁绍点头称是。
送袁隗出门后袁尚别过袁绍来到母亲蔡氏的宅院。虽然史书上蔡氏是个狠辣的毒妇但在袁尚看来这位出自荆州蔡家的母亲除了嫉妒心强了些外还是颇有大家风范的,毕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小姐。蔡氏闺名钰是袁绍的续妻,今年不过三十有一种华贵雍容之美,袁绍对这位夫人还是有几分忌惮或者说宠爱的,蔡钰对袁尚这个唯一的儿子很是溺爱,袁尚这些年做的一些事情正是有了蔡钰明里暗里的支持才得以进行的。
蔡氏吩咐婢女添加炭火然后拉着袁尚的手坐下嘘寒问暖,袁尚逐将王夫人的事情说与她听,蔡氏自然没有什么意见虽然和那位族姐并不熟悉但好歹有个伴还是不错的,袁尚则想王夫人来避难肯定要带上貂蝉吧,那样自己也就有接近这位传说中绝世美人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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