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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军营地主帐。\ 、b 5. \__.b5.__
战前郭嘉特别吩咐赵云俘虏敌方的将领。
赵云身后几个戍卫兵押解着,两名被五花大绑的黄巾军头领,来到郭嘉面前。
戍卫兵按住两个黄巾头领肩膀,再往他们脚关节一踢,“跪下!”
“呸!”面貌粗犷的黄巾军头领狠狠地瞪着郭嘉。
郭嘉身后的典韦怒极,就要上前打人。
“子明且慢,待会再动手不迟。”郭嘉阻止了典韦。
郭嘉眯眼观察着两个黄巾头领,面貌粗犷的那个汉子,自从进到营帐就满脸怒容,显然是个性子刚烈的人。
另一个也是三十多的年纪,高高瘦瘦,脸色惨白,虽然极力掩饰但微微抖动的小腿还是出卖了他。
郭嘉微笑着问道:“两位壮士尊姓大名呐?”
粗犷的汉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高瘦那个头领咽了一口唾沫,“济南人,覃……远”
郭嘉心里了然,淡笑道:“我看两位也是人中俊杰,向我军投诚,如何?”
粗犷汉子又冷哼一声,依然怒视郭嘉。
高瘦汉子则唯唯诺诺,欲言又止。
郭嘉脸色一冷,“既然执迷不悟,来人,拖下辕门斩了!”
立即,押解的戍卫兵,将两人拉起往外拖。
“且慢,大人且听我说……”黄巾军将领覃远终于喊出声来。
“拖回来!”典韦喝道。
郭嘉示意兵士将覃远松绑,然后到旁边兵器架上拿一把环刀,丢到他面前。
典韦会意,手按到腰间刀柄戒备,“既然投诚,那得拿出点诚意来。”
覃远怯弱地看向粗犷汉子,手伸到一半就停住。
典韦拳头握紧挥了一下。
几个戍卫兵一齐抽出腰间环刀,指向覃远。
覃远惊慌地拿起地上的刀,颤抖地对着粗犷汉子。
血光飞溅!
终于,覃远闭上眼,刀尖直捅同伴的心脏。
郭嘉挥手让兵卒将覃远带到另一个营帐。
覃远胸口起伏不定,脸色愈加惨白。
郭嘉让兵卒端上麦粥还有蒸饼。
覃远看到食物,咽了一口唾沫后,狼吞虎咽起来。
“在黄巾军中一日可吃几顿?”郭嘉突然问道。
“两顿……”覃远一面往嘴里塞蒸饼,一面含糊道。
待到覃远吃完,郭嘉脸色收紧,“你既然投靠了我冀州军,那么这里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大人且讲来,小人也不想做贼寇,能立功赎罪必定效力。”
“只要办好,封官赏赐不在话下。”
兖州军营地里。
为了庆祝初战告捷,曹操请一众文武宴饮。
夏侯?显然不满意战果,“要不是另一路黄巾贼突然杀出,早就全灭了那十万黄巾贼。”
“元让你不需惋惜,这只是初战,稍后还会和黄巾贼交锋的。”曹操宽慰道。
接着曹操又勉励了众人一番。
郭嘉仔细观察着曹操等人神色,许久后他笑道:“曹公似乎有了新的破敌筹谋。”
“郭先生怎么知道的。”曹操惊讶道。
“见曹公饮酒间做思索状,眉宇间又松弛,故此,猜您一定想到了什么对付黄巾贼的计策。”
“那先生可猜得到是什么计策?”曹操好奇地问道。
“嘉猜,曹公想劫营夜袭。”
曹操全身一紧,他仔细端详了郭嘉一阵。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曹操笑道:“郭先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正有劫营的心思。”
“黄巾贼新败,防范必定严密,夜袭恐怕不会成功。”夏侯渊道。
曹操看向了荀攸、程昱、戏志才三人,“公达、仲德、戏先生,你们认为如何?”
荀攸想了会后道:“可行,不管黄巾贼是否有防备,只要我军夜袭,且虚张声势,新败的黄巾贼必定胆寒溃败。”
“我军只是歼灭了三万余黄巾,比起他们几十万众来微不足道,但也定将影响其士气,采用夜袭,黄巾贼很可能会溃败。”戏志才也赞许道。
曹操见几人都是那么说,于是下了决心,“时不我待,今夜即调集兵马夜袭黄巾贼大营。”
“等等,是不是太仓促了,白日才一场大战,兵卒已经疲乏。”于禁道,他的性格一贯是保守稳健。
“不然,黄巾贼也是疲乏困顿,相比之下我军兵士的身子,比黄巾贼好很多,一定会占优势。”曹操道。
“诸位将军回去多鼓舞兵卒,许以重赏,如此兵士还能不效命吗?”,戏志才道。
众人看曹操坚决,也就同意了这个计划。
兖州,鲁郡邹县北。
青州黄巾军的营地连绵十多里,篝火燃起,在远处看来颇为壮观。
周仓挣扎着要在坐起,管亥按住周仓的肩膀示意他躺下。
周仓两眼通红,“管帅,都怪我……一干兄弟的性命,就这么没了。”
管亥又怒又气,“不要给我像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那么多兄弟的性命记在你和曹操的账上,你他娘的给我养好伤,多杀几个官军报仇!”
周仓嘴角**,他明白管亥维护他,不追究他的失利。
但是近三万兄弟或阵亡或被俘,还有万多人行踪不明,这笔血债鞭笞着周仓的心里。
何群闷头灌着酒,气恼道:“大头领,怎么给死去的兄弟报仇,你就说一声吧!”
管亥感到实在头痛,如果不能打击官军报仇,他在黄巾军中的威信必然下降。
但现在当务之急却是寇略州郡,掳掠粮食。要去攻击曹操军主力,那真是吃力不讨好。
黄巾军营地边。
几个守夜的黄巾兵卒聚在一堆篝火旁。
“幸好当初分派人马时,没有跟周头领,不然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另一个兵卒闷声道:“俺兄弟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俺听说,咱家里已经都是吃麦菜熬的粥了,而且还一天一顿。”一个年轻的兵卒道。
“东子你想死啦,要是给管头领知道你私下传这种事,非宰了你不可。”几人中一个小头目呵斥道。
叫东子的年青兵卒害怕,赶紧闭嘴不语。
“吴哥,你说咱啥时候能跟媳妇见一次啊,俺怪想俺家那婆娘的。”一个中年兵卒道。
小头目跟余下几人神色也跟着沉闷下来,“咱可能要去徐州了,那里富庶肯定能抢到粮食,到那里休整就可以跟家里相聚了。”
中年兵卒嗯了一声,“那时咱弄上一盆稻饭,再搞个肉羹给家里老娘和崽子尝尝。”他想着想着,他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突然地,破空之声响起。
中年兵卒还沉醉在温馨中,但一支利箭贯穿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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