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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路途劳顿,但陈圭神色还算健朗。陈圭为官多年,被打磨得极其滑溜,如今他所考虑也多以家族利益为主。
“嗯,少将军!”陈圭站了起来。拱手道:“蒙您如此看重犬子,实乃我家之不尽荣幸。不过尚有比小儿更适合地人选,比如陶使君两位公子。”
同在席下地陶商、陶应两人赶紧站起身来。陶商推辞道:“家父嘱托过,让我两兄弟安心置办家业,不可出仕为吏。”
“这个……陶使君是如此说,但……”陈圭断断续续道。
“陈老先生,我也想到两位陶公子,但陶使君明确交代不让他们出仕,我不能强求。而令公子实乃不二人选。请勿推辞!”袁尚真诚地说道。
“小儿却是很为难啊,少将军不妨容我等考虑考虑。”陈圭显得十分犹豫。
袁尚将众人神情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几家人包括陈圭都会给陈登压力。陈圭说的考虑不过是装装样子,让袁尚多请几次。他答应下来,大不了多上门几次。
宴后,袁尚将曹宏、糜竺留了下来。
“曹宏先生,过几日有一项差事想请您去办。”袁尚说道。
“啊,少将军有用得着在下地地方尽管吩咐。”曹宏高兴道,刚到青州就被委以差事。这说明袁尚对他的重用。
“不知先生跟臧霸可有交情?”袁尚问道。
“臧霸本是亡命之徒。受陶使君恩惠在徐州任了军职,后受命把守东海。跟在下倒是有几面之缘。”
“臧霸先已北上青徐之交,我想让曹先生去传一道文书,任命臧霸为平昌令,率部屯驻平昌。”
“啊?公子,将平昌交给臧霸没问题吗?”曹宏惊疑地问道。
“先生只管去做,最好能探听臧霸的意向。”袁尚说道。
“公子放心,在下知道怎么做了。”曹宏了然,袁尚这是让他代为招揽臧霸。
等曹宏退下去后,袁尚对糜竺问道:“不知先生今后有何打算,可愿出仕为我幕僚?”
糜竺想了想,说道:“此次兵祸,在徐州的家业多毁于战火,其他州郡的产业也因动乱联络不上。我想先于两年内将家业在青州安置好,然后再为公子分担政务。”
袁尚答应下来,好在糜竺要安置家业,如果糜竺立即出仕,那以他徐州牧别驾从事地职衔,还真不知给他安排个什么位子。
“不知先生跟河北甄家可有交往?”袁尚问道。
“我糜家跟甄家都以家业殷实闻名,只是平日里他们主要经营河北,我糜家主要经营徐、兖、豫、扬四州。故此并未有什么往来联络。”糜竺答道。
同时糜竺心中暗自留意,甄家也是袁尚姻亲,而且甄家小姐和万年公主同为袁尚正妻。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此时商业经营比较单调,糜甄两家不少产业是相同的。虽然短时间内糜家不太可能将手伸到河北,但在青州一地两家利益起冲突的可能还是有地。而且糜家经历两次徐州战乱。家业多受损伤,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如今急需在袁尚的青州大肆扩张,恢复元气后再做图谋。
袁尚点点头,说道:“不瞒先生,青州一些有利可图的产业,诸如盐业地贩卖运输,酿酒卖酒,都已经让甄家做了。”
糜竺低下头去沉思一阵。“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请容许我糜家正当地竞争,公子只需不偏不倚就行。”
“在下一定会不偏不倚。”袁尚笑了笑。他就怕糜家提出不合理要求,但是还是要给糜家一些甜头的,于是说道:“北海历经多年黄巾贼乱,如今还多有无主之地,先生可在下密县挑选一些农地,算是我给浣小姐的嫁妆。”
糜竺心中一动,一个县的无主之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袁尚此举是做一个姿态。于是他也不推辞。将此事答应下来。
“我知道除了徐州官家工匠外,糜家佃户家丁中也有不少能工巧匠吧,不知可能建造海船?”袁尚再问道。
“糜家所属海船皆是自家打造,只要用料充足,不难打造。”糜竺答道,“公子是想打造海船?可是如今去徐州去不得了,不过贩运货物于青、扬之间还是可以地。”
袁尚眼前一亮,如果能沟通青州和扬州之间地海运,那利润还是很丰厚的。于是他将打造船队。运输往来青州、幽州、扬州的想法跟糜竺说了。
糜竺会意一笑,“就是公子不说在下也会组织船队到扬州去,否则难以恢复家业。”
“先生此举我定大力支持,只是想请先生帮留意扬州方面的情况。将来如有需要我会征用糜家的船队。”袁尚说道。
糜竺知道这是给袁尚在扬州做探子,但伴随商贸往来,打听一些消息,安插一些细作还是不成问题的,于是他爽快地答应下来。
最后,袁尚露出淡淡笑意。“糜芳现今统领着陶使君的那支丹阳兵……”
糜竺暗道袁尚果然不会平白送与这么多好处。于是答道:“我先让糜芳将那三千丹阳兵变成我自家族兵,再让糜芳带领他们并入青州军中。”
袁尚露出满意的笑容。“也好,让二哥来军中任职。不过那些丹阳兵地家眷多在扬州丹阳吧,出海时不妨接来青州安置,随便再招募一批丹阳地兵卒。”
“在下会留意的。”
袁尚转念一想,觉得糜芳只是个平庸之人,将这么一支精兵交给他实在挥不出作用,突然间他想起糜家族兵中那个糜维。
“大兄,你们家中族兵那个糜维的,他颇为英勇,屡次立功,不如让他做二哥地副将。”袁尚建议道。
“难得公子看重他,我回去就让他跟二弟吧。”糜竺答应道。
袁尚松了一口气,这边让糜家迁徙青州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出兵徐州的目的也基本达到。想到等候在临淄的貂蝉、蔡琰,袁尚心中一暖,每次出征都是一去好久,实在让她们担心受怕了。
汉建安元年(公元一九五年)十月。
一支千多人地骑兵队6续渡过平原一段河水。这支骑兵个个兵甲鲜明,战马上地骑士也都身形健硕,神情和动作间隐隐地透露出一股冷冽彪悍的气质。显然,他们都是历经百战地精兵悍将。
这支骑兵正是袁尚地近卫骁骑和亲信虎卫,袁尚这时骑着绝影跟在队伍中间。不久后他就要经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此时的他心中充满坎坷和不安。袁尚知道此次奉命回河北成亲的意义,一旦纳娶了万年公主和甄宓,他就是有了家室的人,这是个人独立地标志。
但此后诸多大事的走向却复杂得很。对内他要处理好跟袁绍、袁谭、袁熙的关系。对外要处理好跟汉室的关系。从母亲刘夫人那里得知,袁谭通过郭图、辛评大肆拉拢在冀州地人脉。冀州高层建俨然分成袁尚、袁谭两个利益集团,他们间互相攻击,纠纷愈演愈烈。自以为精通平衡之道的袁绍,对此事并不加以干涉阻止,让人摸不透他地意向。而且继承人的世子之位迟迟未决,这样冀州高层建的斗争更加紧张。
据传闻。当袁尚完婚后,袁绍就将决定继承人,这让此次河北之行充满危机和变数。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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