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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雪花纷飞。。b 五、 o
邺城北门外站满了官吏和兵卒,他们踏着积雪眺望北方官道。虽然北风呼啸、酷寒难耐,但众人脸上均是轻松喜悦之色。
过了会,一队车骑冒着风雪出现在众人面前,当前一面帅旗用汉隶绣的袁字苍劲古朴。
“少将军回来啦!”众人纷纷迎上去。
一身玄色征袍的袁尚从马车中走出,看着眼前的雪景和人群,心中充满豪气和喜悦同时,也感叹征战的不易。
“劳烦诸位冒雪相迎!”袁尚对着群臣朗声说道。
众人纷纷答礼,审配走上前代表群臣向袁尚献上庆功酒。
袁尚接过银碗盛的庆功酒,他看着审配淡淡道:“差些就喝不到这碗庆功酒了。”
审配不明所以,但看着袁尚变得深邃的眸子,他心中没来由一阵不安。
“三弟,你每次出征都是连战连捷,我等一早就可以预备下庆功酒。”审配身边的袁熙笑道。
“世上哪有什么常胜将军,这次出征三郡乌桓实在是冒险,若不是机运好些,恐怕数万将士就要埋骨他乡了。”袁尚感慨道。
罢袁尚领着众人回到州牧府。田丰等人早就在大堂准备好酒宴。出征将领和留守邺城地官吏都依次入席。除去屯驻右北平镇守三郡地田豫。还有驻扎渔阳地蒋奇。其余地将领包括阎柔、关靖等人都随军回到邺城。
众将经过艰苦卓绝地大战。如今能得胜凯旋。他们都感到十分地激动。虽然他们地功绩比不上卫霍。但也足以在史书上留下重重地一笔。
一众文武都是开怀尽兴。一扫白马战败时地阴晦。
“唉。早知道死缠烂打也要随军出征。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好事。”郭嘉懊恼悔恨地说道。
“那乌桓女子性子烈得很。郭军师你这读书人未必驯服得了。”文丑一脸**道。
“一副病怏怏地人就不用说了。也只有子龙将军这样地勇将。才能驯服那乌古那地女儿吧。”郭图笑眯眯道。他忍不住讥讽这个郭家庶出地子弟。
赵云满脸憋红,上次乌古那提出和亲的事,袁尚等人商议后就让尚未婚娶的赵云娶了乌古那的女儿。
袁尚知道郭嘉跟郭图两人地矛盾,见气氛不对立即他岔开道:“我军出征期间。四州可有什么大事?”
“秋收等事宜都很顺利,一些令也颁布下去,相信来年春各州就会恢复秩序。”田丰答道。
“少将军,令是颁布下去了,可是冀州各地的乡绅都说太过苛刻。”逢纪说道田丰所谓的法令,就是恢复正常租调制度,防止豪强兼并小农的法令。冀州豪强势力深厚,他们自然对这令有所抵触。而如今逢、审这两家最大的宗族,就成了他们的领头人。
“少将军先前制定的法令。不过是恢复朝廷荒废许多年的法令,难道还有人敢反对朝廷律法么?”郭图反问道。
郭家、辛家已经失势,他们的田产多被查抄。那些令触及不到郭图利益,他不怕得罪审配逢纪,也乐于顺应袁尚地意愿。而袁尚不计前嫌重新起用郭图和辛毗,不仅是因为他们还有些才干,也是为了制衡在冀州权势剧增的逢、审两家。
“因为战乱,一些令荒废已久,如今少将军重修律法,此举能使治地之民严守本分,是有利于恢复政令之举。我看应当严加执行。”崔琰说道,他是法曹从事,向来推崇执行礼制和令。
“既是稳定民生的法令,那就要坚决地执行下去。公私要分明,不要因为一点私利而废了公事。”袁尚说道。
“在下不过转达他们地意向,我是十分赞成这些令的。”逢纪赶紧答道。
“如今棘手的是乌桓几部的事,虽然将他们迁到右北平,但不能解决他们生计的话,还是要放他们回草原去放牧的。”袁尚说道。
“少将军是想让他们转为耕种吗?”田丰问道。
“朝廷屡次征讨塞外胡夷。但每次征服后除了向内迁徙,还是让他们保持原有习俗。那些胡民一时是驯服了,可一旦他们恢复元气,又会起兵反叛。三郡乌桓如是,并州、幽州的鲜卑人匈奴人也是一样。不将他们杀尽就只有让他们改变习俗,将他们束缚在土地上。”袁尚说道。
“三郡乌桓南下迁徙了,但难保其他胡人不去他们原先的草场放牧。”坐在下的钟繇担心道。
“在下倒是有安置地办法。”随军一起回邺城的田畴站起来说道。
“田先生快快说来!”袁尚惊喜道,田畴久居边地,又是颇有远见的俊才。他肯定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方才那位大人说的对。三郡乌桓都南下了,还有鲜卑人会占据他们原先的地盘。右北平一下安置不了那么多归降的乌桓部落。不妨先方一两部回去,再派兵马严加监管。”田畴换了一口气,“此次我军还带回不少被掳掠走的汉人百姓,他们虽然急于回归乡里,但是他们家业估计已经没有了。少将军可加以利诱许以好处,在乌桓故地建立马场,让他们随一批将士在草原给大军牧马。”
“好!想必他们已经习惯了那里的气候,而且在三郡乌桓故地建立马场这个主意十分好。”袁尚高兴道。
“塞外苦寒,他们愿意去么?”田丰担忧道。
“元皓先生有所不知,有些百姓为了生计甚至远赴辽东,投奔公孙度的。只要少将军能给他们厚利,幽州不乏愿意去放牧地百姓。”田畴答道。
“公孙度虽然自诩为辽东太守,但却不服幽州所调令,在辽西的乌桓故地屯驻一支军队,对他进行威慑也好。”沮授赞成道。
袁尚的目标可是将国家疆域扩大,所以辽东始终是要收回的,在辽西屯驻一支胡汉混杂骑兵的话。也是为将来攻打辽东做准备。
“这几年战乱不断,渔阳右北平等郡也是萧条,如此安置归降的乌桓部族还有恢复各项生产十分重要,我打算推田畴先生为幽州牧,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袁尚问道。
众人找不到反对的理由,田畴是幽州名士。在幽州有很高的声望,而且又在征讨乌桓中立下大功。
“少将军,恕在下不能胜任如此要职。”田畴推辞道。
“子泰先生,你熟知边地事务,又有深谋远虑,如此还不能胜任吗?”袁尚反问道。畴叹了叹气,“在下性情淡泊,本想学郑大师那般潜心于学问,隐居与乡里。若非见边地胡人为害。在下是不愿再管时间俗务地。如今三郡乌桓已平,在座地诸位又都才干远胜于我,请少将军放我回归乡里去吧。”
袁尚知道他有很重地隐逸思想。但还是劝道:“三郡乌桓虽平,安置边地却是个重任,而且代郡上谷还有诸多未归服的鲜卑乌桓部落。可以说幽州边地地难题尚未解决,子泰先生你这是弃幽州百姓于不顾啊!”
田畴被说得哑口无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郭嘉笑了笑:“公子不妨对子泰先生许个诺言,到了幽州边地安稳,再没有隐忧那日,公子不会阻拦他辞官归隐。”
“好,在下就是这个意思!”袁尚说道。郭嘉所谓的边地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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