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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指粗细的怪蛆竟会“吱吱”尖叫,被棺材虫咬住后发出拼命挣扎的声音,如同婴儿泣血啼哭,在这漆黑阴冷的古墓中听来,足以使人心惊肉跳,几欲发狂,握着工兵铲和火把的手都有些发颤了。
眼见再也支撑不住了,多亏了shirle杨急中生智,她从我背上拔出封师古那口宝剑,抢出两步,抬剑刺入燎炉伏虎椁的兽嘴中,触发了炉中机关,顿时有一股股汞水顺势涌出,将棺椁附近成群的棺材虫和败蛆部吞没。
这口宝剑应该是当年棺山遇仙时,封师古用来刺死“乌羊王”的利刃,我从观山藏骨楼中带了这柄剑出来,是有意要用其来对付“地仙封师古”,却被shirle杨拿来插进了“伏虎椁”中,此时已遭水银所侵无法取回来。
我也知事急从权,暂时没办法顾后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墓室里汞气弥漫,火焰也变得更加微弱了,蜂拥而来的棺材虫却是惧怕汞毒,潮水般地退散逃离,众人罩上防毒面具,一齐动手搬开挡住墓门的朽木,又撬开残缺不的铜门,先后奔入墓道。
各个相对独立的墓穴间,都有相同的墓道相互贯通,纵横交错犹如街巷,砖墙还算比较坚固完整,不似墓室中那般阴气沉重,手中火把上的火焰再次正常的燃烧起来,众人辨明了位,就趁着还未有大量棺材虫钻进来的时机,迅速通过墓道向“地仙墓”所在之处而行。
“棺材山”中的盘古尸脉,形如无头古尸仰卧,地仙村依着山势建在古尸胸前,陷入深壑的地仙墓,则是位于盘古脉的腹部,墓道曲折交错,周围的墓室墓坑一个挨着一个,似乎永远到不了尽头。
众人火烧火燎地跑了好一阵子,仍然不见“地仙墓”的踪影,胖子不紧嘀咕起来:“老胡,你是不是领错道了?怎么跑了这么半天都到不了头呢?咱的原则可一直都是——吹牛不吹浅的,走路不走远的……”
幺妹儿也快坚持不住了,问我这条路还有多远?我只好拿以前从shirle杨那趸来的一句话支应“你们可千万别泄气呀,别问路有多远,而是问问你们自己——有没有信心和勇气走完这条路,无论路有多远。”
胖子:“歇菜吧,别忘了地球是圆的,不问路只管往前瞎走,那不成瓜娃子了?”
这当口,我心中也是没底,便对众人坦言相告:“这墓道里漆黑曲折,实话我都有点发懵了,看指南针的指向,咱们大至的向肯定没错,但也备不住走过了。”
众人稍一商议,决定先看看《棺山相宅图》,确认一下处在什么位置,否则在古墓里绕来绕去不是道理,于是多点了两只火把,在墓道中清出一块安区域来,从背包里取出那几卷古画,一幅幅的展开,想从中找出绘有地仙村阴宅的图画来。
我见第一幅翻开的是《观山遇仙图》,就随手递给胖子让他收起来,刚把第二卷古画展开,却是那幅描绘入墓殉葬情形的《秉烛夜行图》。我心中愈发焦躁了,“地仙”亲手所绘的几幅破画,纸张装裱都一模一样,卷起来后根无从区分,正待再取第三幅古画出来,竟发现这张《秉烛夜行图》与我先前在“藏骨楼”中看过的不同了。
我记得十分清楚,原来的《秉烛夜行图》中,是许多人点着灯笼火把,走进一个地层中埋有玉璧、铜器的山洞,而现在眼前这幅古画,却多了一些“西”,在那些祭山的器皿中,出现了许多模糊的黑影,细看起来竟象是一个个狰狞凶恶的“幽灵”,又似乎是阴曹地府中的厉鬼,在幽冥之中窥视着进入古墓里殉葬之人的鲜活生命,教人一看之下,顿生“不寒而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