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衙门(第2/3页)鬼吹灯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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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东西就顺出来,要是什么都没有就给他刷两条标语,当四旧给它破了。

    燕子说这指定就是“鬼衙门”了,门后八成就是阴间阎罗殿,咱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甭管它里面有什么都别进去了。我对燕子说:“这地洞就这么短,又没别的出口,黄仙姑肯定是钻进这石门里了,咱们进去捉了它便回来,要是捉不住昨夜岂不是白忙一场,而且也换不了水果糖了,你难道不想吃糖吗?”

    燕子咽了咽口水:“咋能不想吃糖呢,其实水果糖不如知青们从城里带来的奶糖好吃……”胖子急着要擒“黄仙姑”,不等我把燕子的思想工作做通,就从我们身边挤了过去,抢先摸进了石门,我怕里面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担心胖子一个人落单,便招呼燕子赶紧跟了进去。

    火把亮光由于我们的快速移动而变得忽明忽暗,明暗呼合之际,我已看清门后没有泥土,是一间颇为宽敞的石殿,殿内有石柱石桌,两厢泥塑的神像横七竖八地倒着,角落旮旯里挂满了厚厚的蛛网和塌灰,放眼间各处是满目狼籍、一塌糊涂,火把光亮又甚为有限,一时间也看不清“黄仙姑”躲到了哪里。

    三个人同时进来,动静不小,不知是谁蹭落了一些塌灰,呛得我们不住咳嗽,好容易尘埃落定,互相一看,对方都是灰头土脸的极是狼狈。

    胖子在刚才钻过那段几米长的地道时,因为地洞低矮狭窄,蹲得他腿脚酸麻,这时进了石殿至少能够舒筋活血,连忙伸伸胳膊蹬蹬腿,发现自己的狗皮帽子上落了一大块蹋灰,正好门口附近有个跟树桩子似的圆木墩子,就摘掉帽子在那木墩子上掸了两下,然后顺势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对我说道:“我就跟这堵着来个一夫当关,量那小黄皮子也不能长翅膀飞了,老胡你到各处去搜搜看它在哪藏着呢,把它撵出来让我活剥了它的皮子,不过我看这间大屋好象还有后门,它要走后门了倒也麻烦,燕子快去后门把守……”

    我自打进了着古怪的石殿之后,对里面的种种东西都充满了好奇,早把逮“黄仙姑”的事扔在了脑后,被胖子一提醒才想起来,正要去找它,却见燕子急匆匆地把胖子从树墩上拉开,燕子对我们说:“跟你们说了你们还不信,这就是鬼衙门,山里人都知道,林子里的树墩子不能坐,因为那是虎神爷的饭桌,凡人坐了是要招灾惹祸的,你咋说坐就坐呢?”

    胖子抬脚踏住木墩笑道:“现在卫星都整上天了,原子弹也爆炸了,穷人都翻身得解放了,管他什么神爷王爷的饭桌供桌,那都是旧社会的黄历了,如今咱劳苦大众拿它当垫屁股的板橙那是看得起它,我要高兴起来还没准在上头撒泡尿呢。”

    我一把推开胖子,对他开玩笑说:“别他妈扯蛋了,劳苦大众也不能随地大小便啊,再说你也不照照镜子,劳苦大众的队伍里什么时候有过你这号脑满肠肥的胖贼,一看你这肚子你就暴露了,不用问,肯定是打入我们劳苦大众内部的坏分子。”

    最让我纳闷的是这石殿不知是干什么的,特别是为什么在门口有这么个树墩子,欲穷其秘,便要看个仔细,于是我把碍事的胖子推到一边,蹲下身用火把去照,一看之下,发现这树桩般的木墩子果然大有明堂,上面有古朴的纹路,以及许多看不懂的古怪符号,最奇特的是木墩子正中间,刻着一个身穿古代女装的人形,那人形却无人头,而是生了一张黄鼠狼的面孔,那黄皮子脸一脸奸邪的笑容,十分可憎,令人说不出的厌恶,那副诡异的表情似乎有种无形的力场揪住人心,使人一看之下顿时觉得全身汗毛孔里透出森森凉意,我心道不妙,这回怕是进了黄皮子的老窝了。

    圆形的木墩子大概是个供桌,说是木墩子,实际上质地非常坚硬,历久不朽,大概是以一种半化石形态存在的罕见石木,上面刻着黄皮子身穿人衣的神像,神情极是诡异,神秘中带着几分可怖。

    胖子哪管木墩子上有什么,只顾着向我解释他长这么胖是为了将来打入敌人内部做准备,我对他摆了摆手,这时候就甭练嘴皮子了,看来咱们是进了一座供着黄大仙的山鬼祠,这点从木墩供桌上的图案,以及石殿内东倒西歪的泥塑神像就可以看出来。

    石殿中倒塌的泥像,就如普通寺庙中的城隍神灶形式相仿,两厢都是些兽面人身的勾引、通判,供桌后是只黄皮子精的泥塑,殿中保留着许多离奇的碑文图形,图形无外乎是些黄皮子成精吃人之类的可怕情形,而那些碑文记载大多是我难以理解的诡异内容。

    深陷土石的石门,殿中杂乱无章的破败情形,这些都说明以前此地发生过山崩一类的天灾,才使这座石砌鬼祠半埋地下,但石门前那条通道,明显是后来被人挖开的,不知道那些挖地道的人为什么不辞辛苦要掘出这座古祠?难道是他们想找什么重要的东西?荒山中的鬼祠里又能有什么?这些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了,但正是由于未知的事物逐渐增加,无形中又增加了我一探究竟的决心。

    燕子一脑袋迷信思想,对“鬼衙门”的传说天生有种畏惧心理,她用手套擦了擦圆木墩子旁一个落满灰尘的石碗,碗中都是黑褐色的凝固物,这让她想起了山鬼饮人血的传说,于是她开是猜疑是“黄仙姑”故意把我们引进这山鬼庙的,越想越觉得发怵。

    我和胖子都不相信小黄皮子会有那么嚣张的反动气焰,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于是毫不在乎地对燕子说:“想引咱们进埋伏圈?那*还反了它了不成?再说黄皮子虽然精明,但毕竟只是兽类,怎么能如此过分渲染牛鬼蛇神的厉害,这个思想倾向可危险了,要知道无产阶级的铁拳能砸碎一切反动势力。”

    最后我和胖子得出的结论,是山里人对黄大仙过于迷信,看来浇树要浇根,育人要育心,机器不擦会生锈,人不学习要变修,这说明我们思想教育工作抓得还不够,应该让燕子认识到,黄皮子就是黄皮子,它套上人皮也成不了精。

    燕子气得大骂道:“你们两个鳖犊子满嘴跑小火车,让我说你俩啥好啊,传说进了鬼衙门的人就得被山鬼捉住把血喝干了,你们看这木墩供桌下的石碗,都被人血染透了,这可是血淋淋的事实啊,我这咋是迷信呢?”

    我心想山鬼喝人血?这事可够邪性,难道还真有这等人间悲剧不成?我低头看了看燕子所说那只用来装人血的石碗,圆木供桌下果然有个很大的石碗,东北管这种特大号的碗叫海碗,这石碗也是有许多年代的东西了,磨损甚重,边缘都残破不全了。

    我想看看碗中深黑色的残滓是不是人血,便把石碗搬起翻转过来,往地上一磕,从石碗中震出许多黑紫黑紫的粉沫来,我又看了看拱桌上黄皮子精的神像,恍然大悟,把手向下一挥,做了个伸手砍头的动作,对胖子和燕子说:“这圆木墩子不是供桌,而是断头台,肯定是斩鸡头放鸡血用的,你们看木墩边缘密密麻麻都是刀斧印痕,在这上边斩了鸡头,一定是将鸡血控进石碗里给黄大仙上供,我为什么说是鸡血呢,因为这石殿中供的是黄皮子,黄皮子是不吃人的,黄皮子喜欢吃鸡也绝对属于谣言,它并不吃鸡,它偷鸡也不是为了吃鸡肉,而是只喜欢喝鸡血。”

    我这一番话说得燕子连连点头,分析得入情入理,早年间也的确有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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