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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连姓少年手中折扇猛地出手,有如流星一般击中白云航,白云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柔和的劲力带退数步。
一道身影直落而下,来势有若雷电一般迅捷,竟是锁定了白云航方才所在的位置,多亏连姓少年这一出手才救了白云航一命。
“呯!”地一声巨响,那两块青砖已裂成两块,这劲力之强,实在是世所罕见,就在这瞬间,连姓少年已经连击而出,出手潇洒自若,可是手上的绝技却是连绵不绝,叫那偷袭之人吃了个闷亏。
不过这偷袭之人身手极高,出手迅捷无比,连续施展开凌厉杀手,手法狠辣已极,竟也是不逊这连姓少年。
这连姓少年接了几招,便觉这人功力甚强,掌上劲道更是怪异万分,不由加重几分力道,他的武功本是以小巧为长,可现下使出来竟是有着石破天惊的效果。
白云航这才看清这偷袭之人正是个僧人,装束怪异,头戴金sè僧帽,身穿红白灰三sè相杂的僧帽,年纪约在三十上下,长相秀美,出手却是狠辣无比,再一看方才的脚下那两块青砖都已裂成两半,可见方才对准自己那一击有何等威力。
这两大高手这番较量劲气四溢,可是这连姓少年始终脸带笑意,任是那僧人手上狠毒招式连绵不绝,却始终落在了下风,白云航这放下心来。
白云航这才发觉,他的肋下竟不知不觉夹着那把折扇,折扇完好无损,人连皮也没擦破,就连衣服也是纤丝未伤,这连姓少年认位之准,内力之强,武功之奇,实在是远远出乎白云航的意料。
那僧人与连姓少年交手百余招,见收拾不下对方,随手一扬,竟是变了掌法,一时间劲气如cháo,有如钱塘巨浪一般,这连xìng少年却是不改微笑,一边连接这僧人七记重击,另一边仍是闲情雅致说道:“原来是花教中人,来的可是大树宝王?果然是当世高手!”
那僧人一边出手,一边客客气气地说道:“萨迦教大树宝王见过公子!能得连公子一句赞语,此番东来已是不虚此行!”
他嘴上说得客气,可是手下那排山倒海的连绵攻势却是半点也没有放下,等他说完“行”这个字,武功又是一变,身影迅捷无比,出手凌厉,却是不带一点风声,直向白县令扑去,嘴里犹说:“只不过这县令是非杀不可!”
沈越和彭狗蛋这两名好手和几个身手较好的公人早已围在了白云航身边,一见这大树宝王出手,沈越当即施展开他苦练多年的少林拳法,彭狗蛋则是用上自己祖传的五虎断门刀。
大树宝王来势如电,有若苍鹰博免一般,已然到了白县令面前,斜跨半步,掌势暗蓄无限劲力就朝白县令胸前攻来,沈越大吼一声,硬接了大树宝王一掌,接着掺呼一声,连退了数步,彭狗蛋大刀一劈,大树宝王掌势一变,击中刀背之下,彭狗蛋只觉一道十分古怪的劲力借着大刀撞了过来,险些连刀都握不住了,白云航心中更有惧意,握住了护身短刀,几个公人跃跃yù试,准备上来帮助白云航拖延时间。
大树宝王也是十分吃惊,这五虎断门刀确实有些门道,加上沈越的少林拳,竟让他受了些轻伤,只不过没等他反映过来,那连姓少年的声音已然在他身后响起:“大树宝王……何必不战而逃!”
他心中大惊,原来这连姓少年的轻身功夫较他更胜一筹,大树宝王虽然抢先出手,可这少年兔起鹊落一般,竟然已追到了大树宝王身后,大树宝王当即暗蓄劲力回身搏命一击。
那连姓少年却是轻松自若,和大树宝王对了一掌,只听“呯”一声巨响,他脸上略显苍白,大树宝王不可思议向左侧连退了数步,嘴角现出几点血丝。
他大声笑道:“连公子能护得了他一生一世?贫僧去也!”
说着双足轻轻一点,飞跃而去,这帮公人竟拦不住他,那连姓公子朝白云航笑了笑道:“真不凑巧……在下也告辞了!”
白云航十分恭敬地说道:“多谢连公子相助!大恩不敢言谢,往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白某的地方便带个信来,白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未言毕,那连姓少年已无踪迹,沈越硬接了大树宝王一击,现下仍是心血沸扬,受创甚重,靠在墙边说道:“nǎinǎi得,花教之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高手!这连公子也着实了得,恐怕天下十大高手有他一席之地!”
他和彭狗蛋自视甚高,对于白云航千方百计要招揽这连姓少年颇为不满,今rì这一战却是长了见识,彭狗蛋喘了半天气才说道:“大人何不把这位连公子招揽进来!有这样一位大高手相助,天下何处去不得!”
白云航摇摇头:“这一战之前,我确有请这位连公子相助的想法,可现在看看,人家连公子是什么样的武功!这等云中神龙,岂是我这小小县衙能容得下的?”
沈越苦思了一会才说道:“比起来幽暗断绝,恐怕还是大有不如,但与幽明破天较量,五十招绝难分出胜负,但是若与云流丹相较,还真是难分胜负啊!”
沈越连点三大正邪高手的名字,大伙儿都知道他指是那连姓少年的武功,只是没想到沈越居然把他与云流丹相提并论,就连白云航都惊道:“云流丹?这人可了不得!”
沈越点点头道:“我与云流丹交手,一招败北!这连姓少年的武功未必比云流丹要弱!”
那边彭狗蛋叫道:“nǎinǎi得……这花教什么时候到中土来了?大人,你可曾与花教有什么恩怨?害得花教要致你于死地!”
白云航摇摇头,他对花教实在是一无所知,只是那是吐蕃的一大教派,只是近几代所传非人,势头渐被红黄两教压过,没想到花教中还有如此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