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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航不假思索,当即答道:“我们均分了便是!”
依大顺律,严禁官民私自持有火器,违者可斩立决,这私分火器更是罪加一等。
只是这么多火铳,白云航眼都红了,要知道即使是虎翼军这等野战主力,每个指挥也不过是三百矛手加上两百火枪手。
虎翼军两标共计有八个指挥,按编制应有一千六百名火枪手,不过虽然苏会办十分重视,但是由于补充不力,统共也只有一千三百余枝火铳。
何况这火铳还是原装的佛郎机火铳,威力最巨,可以说是千金难求,有了这些火铳在登封县内可以横着走了,两个人当即将赃物瓜分一空,总计有四十三枝火铳,白云航谦让了一番后拿走了二十枝,连天雪手下那批哪冒出来的随从则多拿了三枝。
他也不问连天雪要这火铳何用,反正连天雪对他不坏,只要不在登封境内起兵造反,他也是愿意听之任之。那边连天雪很潇洒地一恭手道:“就此别过了!多谢白县令此番出手相助,以后若有什么要连天雪帮忙的地方,招呼一声便是!”
白云航见他脸带微笑,不由想道:“想不到连公子笑起来也是这般好看,这位连公子着实是神仙画中的人物!”
不过李玉霜心中却有些不平,她埋怨道:“凭什么他拿二十三枝,咱们可是出了大力气,按道理应当咱们拿得多些……”
只是一众公人将火铳兴高彩烈扛回衙门后才发现大问题,整个登封县居然找不到一个会使火铳的人,大家对这玩意都是一窍不通,换句说,这二十枝火铳已然是一堆废铁。
张亦隆道:“大人,咱们不如到许昌请虎翼军来人教习我们用这火铳!”
沈越当即摇头道:“若是让虎翼军知晓,这火铳便要全被他们拿去了!”
大家商议不出一个办法,最后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这二十枝火铳只是一堆废铁,只得将火铳全数先锁进库房,结果郭雪菲又埋怨道:“那还不如全数送给连公子好了……若是有这样一位大高手出手相助,以后睡觉都能安稳了!”
白云航辩解了两句,结果郭雪菲笑着说道:“今晚我和师姐一块睡好了……”
登封县城城西。
一个满脸斯文的高个子满脸诧异地问道:“什么?二十枝火铳?净幻那个老秃驴可没提过这一点啊!”
那个头目答道:“这一番若不是我前去打探,咱们可当真要吃了大亏!”
“二十支火铳?那登封县还有什么高手没有?”
“我察探了一番,只是两个比较扎手,其中一个是我们少林弟子,其余的公人都没有什么武功!”
这高个子说话很是文气:“这登封县也真邪门,小小一个衙门居然有二十枝火铳!你可看得真切?可不要误了大事!”
那头目急道:“熊大师兄,咱绝对没看错!这是关系我们熊耳山弟兄生死存亡的问题,咱怎么敢大意!这登封县衙光捕快就有四十多人,各sè兵器齐全得很!”
熊大师兄答道:“即使是洛阳府也没有这么多的火器啊!当真是邪门得很,四十多捕快就有二十枝火铳,也难怪净幻这老秃驴会专门写信向我求援!”
那头目问道:“咱们这一次来得匆忙,也没有什么称手的兵器,这一桩买卖是不是暂且搁下!”
熊大师兄摇摇头道:“咱们从熊耳山大好远地赶了二百里来了登封县,这笔买卖岂能放下了!再说了,咱们不是说好,借着这个好机会在少林寺干上一票大案!”
“就是,这二百里地可不能白跑了!”又有头目出了主意:“要不咱们夜袭登封县衙,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只要他们不将火铳拉出来,咱们这些老弟兄可有全胜的打算!”
熊大师兄仍是满脸斯文相:“这登封县衙邪门得很,大悲庵有那么多的弟子,那么多的好手,却非得请我们这些熊耳山上的弃徒回来,恐怕这其中大有问题!”
几个头目都点头称是,熊大师兄又说道:“雨小将军的六千虎翼军就驻在许昌,距登封不过二百来里地,急行军两rì可至!咱们这桩买卖若是搞出太大动静,惊动了雨小将军,那大伙儿一块上吊自杀吧!”
当即有头目不解地问道:“我们这桩买卖,几乎与杀官造反没什么区别!若要不闹出大动静,恐怕很难吧!”
熊大师兄嘴角浮现一丝yīn笑道:“既然是净幻老秃驴请我们出来打头阵,可这狗官在登封县内有多少仇家,为什么叫我们打头阵?这自有周全之策,决不致惊动雨小将军!”
当即有头目醒悟过来:“熊大师兄这手引狼驱虎的法子再高明不过!”
……
白云航打了个哈欠,为了这批火器,他已然是两夜孤枕难眠了,郭雪菲与李玉霜为了小小争执,居然不与他同房,实在是让他郁闷万分。
起了床,先到二堂转上一圈,就准备回房去和两位夫人谈谈心,今夜可不能又是一个人抱着枕头过rì子。
他正想着,那边倒有几个公人亲切叫道:“苏琴医师,怎么有空到衙门来啊!”
白云航转头一看,正是衙门对面那家长chūn药店的苏琴姑娘,她今rì换了件白sè素衫,倒是端庄秀丽得很,只是现下她却是有些惶恐,时不时环顾四周,当即笑道:“苏医师,可有什么紧要之事?”
据说连天雪常到苏琴的药店中置办些药物,白云航自然对这苏琴医师也是颇加照顾,苏琴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外人,当即走了过来,贴着白云航的耳边说道:“有人要找你的麻烦!”
白云航大吃一惊,这段时间他得罪的人着实不少,他当即问道:“谁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