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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航一听这话,隐隐想起沈巧薇也曾说过这一句,当即问道:“请问沈掌旗,请问沈晓薇沈姑娘是阁下的哪一位?”
沈青玉大大咧咧:“那是家妹!倒在江湖上有个小小的名头,白县令认得小妹?”
难怪洛河七寡妇能在河南道上闯出个名头,有一位虎翼军的骑军掌旗作靠山,在绿林道上说起话自然是事半功倍,白县令赶紧套近乎道:“本县与沈姑娘有过几面之缘,这一趟登封上任,还是和沈姑娘同车来的!”
只是白云航眼神却有几分犹疑,这沈青玉年龄看起来和他相当,倒是象沈晓薇的弟弟一般,沈青玉倒是知道自家妹子前段时间到过登封县办事,当即笑道:“家妹的买卖最近在江湖上有了些风波,倒要请白县令多多照应!”
他指的是便是确山虎嘴寨耿大嘴率豫南豫西八十八家山寨自立门户的事情。
他虽是虎翼军的骑队掌旗,但地方上说话却不如一些地方头蛇顶用,洛河七寡妇独霸河南绿林,这官面上的保护伞着实不少,这其中颇有些捕头、部总、县尉、步弓手头目之类的吏员,这等下层吏员看似不起眼,能量可大着,眼下耿大嘴和洛河寡妇都在拼命拉拢各县的官员。
这登封是个大县,若是有这位县令站在洛河寡妇这一边,这豫西豫中一带游移不定的十数个山寨都得重新投到洛河寡妇旗下,白云航却是只笑了笑:“沈掌旗说客气话了!令妹多大的买卖啊,岂是我这个小县令所能照应……”
沈青玉刚想说话,白云航立即把话题转移到其它方面:“我看沈掌旗这张脸俊气得很,看起来比沈姑娘还要年轻几岁啊……”
沈青玉手下的这队骑兵一向骄悍得很,说起话来也没有顾忌,当即大声笑道:“我们掌旗大人这张脸就是显得年轻,实际我们掌旗已是奔三十的人啊……”
一众骑兵齐赞白县令这洗尘宴办得丰盛,再喝上两三杯烧酒,一众骑兵什么胡话都说出来了,就连沈青玉也与白云航亲近了许久,他大着舌头说道:“雨小将军交办的这一趟差使,白县令若是办好了!保管你以后飞黄腾达,有享不尽的富贵!”
“要知道雨小将军到我们虎翼军中来,那只是来积累资历镀镀金,过渡过渡而已!我们军中早有说法,说雨不将军干满了这一任威武将军,就回调中军部做果毅将军,只要有了缺,立即外放做果毅将军,白旺白都督对雨小将军赏识得很,早就放出话来,若不是资历不够,立即要把雨小将军提拔成制将军甚至是权将军!”
“白旺白都督那是本朝武官第二人,有他赏识,雨小将军飞黄腾达的rì子还远蚂!要知道白都督虽然只是中军部都督,屈就于都督内外诸军事之下,但军中大事却是白都督作的主张!”
这位白旺白都督,白云航却是熟悉得很,他在开封府、登封县时不时打出白都督的旗号:“家伯一人在朝为将,只是他老人家不愿出面,所以才找了牛相替我引荐……”
沈青玉继续骂道:“都督内外诸军事田见秀那混球,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太祖皇帝在位的时候,每次军议的时候,这个老混球总是睡大觉,到了太宗皇帝的时候,每回军议都是埋头就睡,到了今rì到位,军议的时候干脆不找他出席,让他睡大觉了,所以今上最最信用白都督,我们军中都说,今rì的白都督的位置,就象太祖皇帝时的刘宗敏,任怎么风吹雨动也动摇了白都督的位置!”
白云航却没说话,都督内外诸军事大人一向宽厚得很,倒是个老好人,很得众将之心,资历也老得很,只可惜不堪大用,每次军议都是睡大觉,只是田都督随手一个折子,都能免掉白县令,这些京城汉阳的争斗,他白云航还是莫要扯将进去为好。
“而白都督最最信用的人便是咱们雨小将军……所以白兄弟若是办好了这趟差使,得了雨小将军的赏识,以后有的是飞黄腾达的机会,连带着哥哥也有着晋升的好机会!”
白云航心中也是一热,他当即说道:“沈掌旗说得好,只是此次雨小将军率六千大军突临登封,我这个县官却没有什么准备,库房一空如洗,若是用寻常的法子,却是筹不齐雨小将军所要的粮草,非得想个好法子不可!”
沈青玉笑道:“哪来的六千人马,那全是吓唬外面人的!白兄弟,我便给你交个底,这一次雨小将军带了五个步兵指挥和亲兵队是来登封寄食,骑兵来得不多,也就是五六十骑上下,总计是二千五百将兵,**十匹战马乘马,外附驮马骡子一百多匹!且不知,白兄弟有什么法子筹措军需!”
白云航说道:“若是筹齐军需,非得拿少林寺开刀不可!”
他当即把上任以来的种种见闻添油加醋讲了一番,然后说道:“这县内无一处不是僧产、僧户、僧田、僧地,非得杀杀他们的威风,才能筹措到军需不可!”
沈青玉却不把少林寺看在眼里,他当即拍了桌子:“我们这就去杀杀少林寺的威风!白兄弟,这少林寺的下院在何处?”
白云航当即继续点火道:“大悲庵一门的空相庵就在两条街外,任他们没胆子敢反抗大军!”
沈青玉拿起一个大碗,倒满了酒后一口饮尽,大声说道:“弟兄们,我们就去杀杀少林寺的威风!”
他手底都是些打老仗的兵,个个哈哈大笑起来叫道:“听掌旗号令!”
白云航也大笑道:“咱这还有四十多公人,一齐拉将出去为沈掌旗助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