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3页)如果这都不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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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珏,因为我是太子么?因为我太老了么?”

    “殿下,您知道那不是理由。”

    “那为什么?”李贤走到岑因珏的面前用手按住他纤细的双肩,几欲把他掐进自己的骨肉之中,“告诉我个理由。”

    岑因珏面有困色,最后才嗫嚅地问:“您真的非要一个理由?”

    “当然!”

    “因为……因为……您是男的。”

    “什么男的女的?有没有吃的?老子饿死了!”一声粗鲁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何人如此放肆!来人——”

    可惜李贤的话还未说完,一白雪亮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

    这是长安城西郊的一座别致的小庭院,是太子出外游猎时的行宫。

    出了东宫,向西经过安礼门、玄武门,从芳林门出了宫城,一直向北跨过永安渠,便可以到达这个小庭院。

    庭院很是寂寥,平常只有三四个人把守着,偶尔太子出巡时,会带来贴身的侍卫,也用不着在庭院里的家丁们。

    当然,家丁们也习惯了每次太子出巡,总会带着一名少年,或者,这少年会提前到达这里,等着太子的到来。

    少年是宗正卿大人府里最小的公子,文弱、清秀,却总是一副漠然的神色,让家丁们与侍从都搞不清他到底在为什么不开心。

    能得到太子的垂青是多少人渴盼的事啊!

    他们在庭院里总是随便坐坐,聊聊天,便什么也没有了。起初这些人还忍不住渴望能够看到太子沉溺男色此类的劲爆秘闻,可惜,两人总是清清淡淡的,甚至连牵牵手的举动都没有。

    后来,人们也就疲倦了,或许他们真的只是比较投缘而已,毕竟高高在上的太子也需要朋友。

    这次,又是少年提前到来,太子来到时,已接近三更。

    家丁们有的敌不住瞌睡虫的诱惑,站着就昏昏欲睡了,侍卫们还算尽职尽责,可是不晓得怎么回事,觉得眼前一黑,便倒地人事不知了。

    闯进会客厅的是个身高接近七尺的男人,落腮胡子,豹子一样的圆眼睛,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甚至还有些血迹,他的刀架在李贤颈项上,不耐烦地东看西看:“咂!真无趣,还以为深更半夜能看到女人光溜溜的身子呢,怎么是两个男的?啜!格老子三年没碰过女人了!”

    李贤的脸色发青,他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起初他以为这是他的政敌派人来暗杀他,可是——这男人好象意不在此。

    “你到底想做什么?”倒是离他们两步之遥的岑因珏最先回过神来,他站直了身子,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弓,浑身绷得紧紧的。

    “有没有吃的?”发现没有最想要的女人之后,落腮胡子只能退而求其次。

    “有。”岑因珏简单利索地回答,“能不能请你先放了他?我命人去取食物。”

    “你当老子是蠢蛋啊?”落腮胡子呼哈哈地笑起来,“少罗嗦!小兔崽子,快去拿吃的!老子要最好的饭最好的酒最好的肉,否则我就砍了他做烧肉吃!”

    李贤沉声道:“放肆!”

    落腮胡子伸手在他头上狠狠拍了一记:“妈的!再多嘴剁了你!”

    李贤不敢再做声。

    岑因珏走向门口,落腮胡子在后面喊:“你别想耍花招,那些家伙都被老子做了!你——去拿吃的!”

    原本想搬救兵的岑因珏脚步一钝,他转身看了一眼落腮胡子,静静地点点头,然后走向西厢房,那是厨房,有准备的酒菜。

    果然,侍卫瘫倒一地,家丁们也如死猪一样。

    岑因珏踢了他们几脚,随后走进厢房,拿个托盘,放了整只烤鸡,又拿了坛上等烧刀子酒,再拿了几个馒头,便端出来走进客厅。

    看到烤鸡,落腮胡子口水立即流了下来,发出唏嘘唏嘘的声音:“啊哈哈,真他妈太爽了!格老子今天可以好好大吃一顿了!快点过来!放桌子上!”

    岑因珏低着头走过来,似乎怕他怕得很,这让落腮胡子很是得意。

    可是,就在岑因珏把托盘放到桌子上的刹那,他猛然抬起了头,托盘上的一双筷子飞出去,一支打在落腮胡子的握刀的手腕上,一支打在刀身上,竹筷子遇到铁器,却发出铮铮的鸣声,大刀像脱线的风筝,斜着脱离了落腮胡子的手向外飞去,还未等落腮胡子反应过来,岑因珏已经随着刀斜斜飞过去,一个漂亮地斜转,刀已落入他的手上。

    于此同时,趁着落腮胡子手腕巨痛的瞬间,李贤伸退、双手反扣,干净利索地钳制住身高力大的强盗。

    岑因珏静静地走过来,就在那么不可思议般地一瞬间,刀锋已架在了主人的脖子上。

    落腮胡子恍惚还处在梦幻当中,他简直不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弱得像只病鸡的少年竟然轻而易举扭转了战局?

    “说!你是谁?”岑因珏问。

    “啜!出师不利!格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付义衡就是我!”

    “那名越狱逃犯?”李贤一怔。

    每年,每地,都会有一些逃犯,这原本不会传到太子的耳朵里,可是付义衡不同,他是京兆尹名下的逃犯,也就是说,是京城里,天子脚下,天牢里的逃犯,这可了不得,足以见证皇皇大唐并非如当权者想象中那么牢不可破,强不可挡。

    “你的那个同伙呢?”岑因珏冷冷地问,看来被视为一等通缉要犯的人也不过如此。

    还未等付义衡回答,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缓缓传过来:“我在这里。”

    岑因珏一惊,蓦然回首,便看到门框上倚着一个人,似乎比落腮胡子还高,初春的天气,他只穿了件破旧的青衫,衫子的前襟好象被刀子划了两道,露出他强健的胸膛以及古铜色的肌肤。

    他只有半边脸对着烛光,可以看出他硬朗的面部轮廓,以及慵懒的神色。

    他的双手抱在胸前,懒懒地站着,似乎对落腮胡子的险境毫无察觉。

    李贤冷笑:“尔等也太嚣张放肆了!就这样公然抢劫良民百姓么?”

    男人竖起食指,对着太子轻轻地摇了摇:“你错了,我们不是抢劫,我们是被生活所迫,暂时借用一点粮食,以求活命罢了。”

    “狡辩!”

    男人呵呵地一笑,也不理他。

    “你是韩凌羽吧?”岑因珏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刀,凭着多年暗中的修炼,他感觉得到一股超前的压迫力,这个男人绝不简单。

    男人抬头看了看他:“还不知阁下何人?”

    “岑因珏。”

    男人摇了摇头,表示从未听说过这一号人。

    岑因珏说:“你们想要的食物在这里,拿着走吧。”

    李贤着急道:“因珏?!”

    岑因珏冲着他摇摇头,不可强敌,起码,他不确定能打过这个男人。

    男人倒是颇为吃惊,没想到岑因珏会这么快放弃,他终于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岑因珏:“你要么太胆小,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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