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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上,我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一拐拐进洗手间,然后把移动公司的信件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张话费单,但是在话费单的背面却写了一段跟话费一点关也没有的话,“从早上开始,钱不易就派人监视你,钟蕊的助理也被钱不易买通,大人的一言一行都要小心。另外,冯小姐跟我联系,主动表示很愿意跟你合作,大人的意思究竟是怎样,请早些指示。如果同意合作,请下来问我借钳子。”
反复将这段话看了几遍之后,我心里一片敞亮。毫无疑问,我今天在片场的一切表现,全都在钱不易和冯樱两方面的眼线之下。如果我猜得不错,恐怕今天片场的一切都被拍下来,呈现在这两个人眼前了。而我这个看似青常的家伙,在片场的表现,无疑让钟蕊开始对我有了新的观感,从而对我拥有了一定的信心,所以才会专门联系贾雨。
而我在事后及时和忠实的汇报,也让钱不易对我稍微放心了些,不过还没有达到完全信任。不过,这倒没有什么,我很明白,除了他自己之外,钱不易是永远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人的。
不过,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他们两方面对我的监控,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而我要想知道这个,就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得到我,那就是那位邋遢的西京地头蛇彭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是我是蝉,那么彭耀就是那只黄雀。
想到这里,我便将这封信撕碎,丢进马桶。然后掏出手机,换上彭耀给我的那个手机卡,放进去之后,我便听到手机滴滴地响个不停,等到它响完,我再打开信箱一看,里面有差不读二十几条短信,全都是彭发过来的。
“小老弟,你还真有面子,钱家和冯樱居然同时出动来监视你。不过。你放心,这里是我的地头。他们在这里的一言一行,我全部都看在眼里。现在地情况大概是这样,钱家的马军带着几个人在全程监视你,不过他干得很不专业,一开始就被张放天给发现了。所以张放天除了监视你之外,同时也在监视钱家的人,而我的人又同时在监视他们两边……啊哈哈哈。这个猫抓老鼠的游戏真他妈的过瘾。另外,我监视他们的时候还发现,他们两家的人都在跟钟蕊身边的人进行接触……钱家接触的人,是钟蕊地助理,张放天他们接触的人,是钟蕊地经纪人。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钟蕊身边这两个人被他们各收买了一个……”
看到这里,我还不禁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他妈什么世界。这要换了我,我也非得自闭不可。”
然后,我接着看到。“马军那伙人的跟踪手段并不高明,要想妨碍他们很容易。但是张放天太jīng明,我们监视他们不被发现已经很难了,要是想再妨碍他,我担心被他发现……小伙子,你必须老老实实告诉我,冯樱是不是正在通过贾老头想跟你发生什么交易,你跟贾老头到底什么关系……”
我一条一条翻着,翻到最后一条,看到时间正是五分钟之前的,“靠,给你发得手都软了,也不给你大叔回一条?”
看到这短信,我笑了笑,然后回道:“你先不要问我,先让我问你,贾老乌龟的身份就连钱不易都完全不知情,为什么你却那么清楚?还有,既然你是张宏的手下,为什么你好像对冯樱却没什么敌意的样子?你到底是帮哪边地?”
过了一会,我的手机响了一下,彭耀回过来一条短信,“我不但曾经见过贾老乌龟,而且我跟他还有点熟,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底细?我在香港只是受张宏之托,替他做做保安而已,我谈不上是张宏的手下。至于我是站在哪一边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站在张盛他爸这边的。”
我看完这条短信,挠了挠脑袋,又问道:“那张盛他爸又究竟是站在哪边的?他是冯樱派系的?还是张宏派系地?”
“别问那么多,你就回答我,冯樱是是在唆使你跟钱不易竞争钟蕊?如果是的话,千万不要答应她,你会被她当枪使的。”
我眨着眼睛想了想,然后答道:“问题是,我已经答应她了。”
彭耀马上就回道:“蠢货,你这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地。你根本没有实力跟钱不易竞争,张宏可能允许你做他的孙女婿的。冯樱只是想让你破坏钱张两家的同盟而已。”
我笑了笑,飞快地按着键盘,“我根本没有打算做张宏的孙女婿。”
过了一会,彭耀回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眨着眼睛笑了一下,然后回道:“山人自有妙计,不过天机不可泄漏,既然你有那么多事情不能告诉我,那我也不能什么都告诉你。”
“蠢材,你这是在玩命,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不会的,因为大叔你在啊。”我看着键盘笑了笑,然后又按道,“要么眼睁睁看着我去死,要么全心全意地帮我。”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的,我会――闭上眼的。”
“好了,不说了,手都按酸了,总之张放天那边既然你觉得难对付,就不要去管他了。他们不会对我不利,你只要帮我牢牢盯着钱不易的人就是了。你相信我,我会让你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的。这个号码你要二十四小时开机,我随时可能发短信给你,拜拜,不必回了。”
我发完这条短信之后,就把手机卡给换了下来。然后站起来冲水,装作大便完毕的样子走回到宿舍。在宿舍里,张盛照旧在打游戏。我再看了看墙上地钟,这时候已经六点多了。我于是拖着去食堂吃了顿饭。稍微感受到了一些大学生活的气氛之后,我七点多回到了宿舍。一到宿舍,我就赶紧爬到床上去,把被子盖着脑袋,然后钻到青龙戒里去。也不知道其他人,直接找安扬,把我对于钟蕊的所有理解完全说一遍之后,问道:“安扬,你觉得我想得对不对?”
安扬略想了想,然后点头笑道:“想不到你在心理学方面还是挺有天赋的……你关于钟蕊地推论基本完全正确。”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知道钟蕊内心深处的秘密呢?”我又问道。
安扬眨了眨眼睛,答道:“如果可以的话。催眠无疑是最快捷的方式。”
“催眠?”我懂地皱了皱眉头,“就是那种使一个法术,然后要人去死,他都会老老实实去死的那种东西吗?这个应该很难学的吧?”
安扬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了,这是把催眠给妖魔化了,实际上催眠没有那么神奇。也没有那么可怕。”
我问道:“那催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安扬张大眼睛想了一阵,答道:“这个就有点复杂,催眠其实是一个心理治疗的概念,不过用学科xìng的语言你也不一定听得懂。嗯……我就用通俗一点的方式跟你说吧。催眠可以说,就是一个不断相信的过程,是被催眠者对催眠者地信任一步步加深的过程。当被催眠者对催眠者地信任达到最深的,绝对的,完全的信任的时候,他就将把整个身体和意识都完全交托给催眠者。在催眠中。最首先首要的,就是彼此信任。如果被催眠者不相信催眠者,或者不愿意被催眠。那么催眠者想要成功被催眠者,是很难的。”
我呆了一下,然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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