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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跟乌兰打闹完,打开电话,看到未接电话里张盛两个字的时候,便马上拨通,我还没有开口骂他,就听到张盛赶紧在电话给我陪笑脸,“呵呵,老大,我没有打扰你做好人好事吧?”
我本是要骂他的,听到他这一说,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呵呵,咱们哥俩谁跟谁,有心电感应嘛。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本能地觉得有点不对劲,响了三下,你还没有接,我就赶紧了挂了。”
我听完他的话,便笑着看了乌兰一眼,然后弯腰走到亭子的另一边,很小声恶狠狠地说道:“有感应你还打?你想死吗?”
张盛赶紧在电话里赔罪道:“老大饶命,不过你不要怪我,实在是有要紧事,不然我也不会打电话给你。”
“要紧事?”我奇怪地锁了锁眉毛,“什么要紧事?”
“是我老爸,我老爸他说想见你。”张盛说道。
张盛这话让我愈发奇怪了,“你老爸?他不是……”
“是啊,他让人带话给我,要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探监。”
“这样啊,那好吧,明天见。”
我说着,把电话挂了,然后转过脸来,看到乌兰正在柱子那边,看着外面的雨幕,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总有些别扭。生怕乌兰开口问我什么。我想骗她,但是这种事情非骗她不可,以她那个较真的xìng格,要是让她知道我现在参与到这些事情里去。那还不得打破沙锅问到底啊。
然而,让我有些意外地是,乌兰什么也没有问,甚至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那亭子之外的雨幕。
好一会之后,我才笑着挠了挠脑袋,说道:“通海老是这样,一下雨就没完没了,这鬼雨什么时候才会啊。”
“我倒情愿这雨永远不停。”
乌兰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看着我,而是依然呆呆地看着亭外。她的表情也没有显得特别地温柔。而是微微地有些发痴。这一句话竟然是在她无意识中随口说出来的。然而,最感人的话,往往是最不经意的时候说出来的,因为这时候说出来的话,总是最真诚的。
而这时候我也终于明白,乌兰为什么什么也没有问我了。此时此刻,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淡淡地笑着眨了眨眼睛,伸出右手的尾指,轻轻地勾在乌兰的尾指上。然后仰起头,和乌兰一起望着亭外这漫无边际地雨幕,并期待着这雨可以下得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这一夜,我和乌兰一直在雨亭里站到很晚,不过什么也没有发生。
雨停了之后,我又跟乌兰又一路散步回她的宿舍。等到我再回家地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澡都没有洗,就一屁股倒在老爸老妈新买的几万块的水床上。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我华丽地感冒了。为了不把感冒传染给第一次见面的张盛的老爸张震龙,我戴上了一个大大的口罩。另外,感冒得实在太严重的关系,我地眼泪水止不住地往外飙,为了不吓坏行人甲乙丙丁,我又戴上了一副墨镜。
当我下楼,佝偻着身子,向着正在楼下等我的张盛的时候,就看到那家伙把他近视眼镜上的黑sè墨镜镜片弹开,然后一脸jǐng惕地望着我。等到我离他只有两米远的样子的时候,就听到张盛一声断喝,“站住。”
“干嘛?”我不解地仰头问道。
“你是什么人?”张盛的眼睛里充满了jǐng惕和敌意。
“你有病啊?连我都认不出来?”我摘下墨镜,迎着阳光,一边苦哈哈地飙泪水,一边怒喝道。
这时候,张盛先是一愣,尔后就显得有些疑惑,再然后他嘴角的肌肉微微吊了起来,脑袋微微往左歪,最后,这个家伙突然身子一弯,指着我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于我现在这个造型,我出门前已经照过镜子了,我心里有数,确实是有点猥琐。所以现在看到张盛暴笑的样子,心底里自然是更加心虚,于是sè厉内茬地大喝道:“笑你个死人头啊?再笑我把你小**装到你头上去。”
“楚先生,不是本人想笑,而是阁下地造型实在是太后现代了。我起先还以为你是新闻里面说的sè魔呢。”笑了好一阵,终于笑爽了之后,张盛才终于抬起头来,对我说道。
“屁话,我要是sè魔,我能冲你来?”我说着,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张盛的摩托车后座。
张盛重新戴上把墨镜关上,一边把头盔递给我,一边翻上驾驶座,嘴里说道:“那可未必,现在sè魔捕猎范围增加,帅哥也是很危险滴。”
“你要都是帅哥,我他妈就是汤姆克鲁斯了。”我说着,**拍了一下他地肩头,“司机,开车。”
关押张盛老爸的监狱的名字叫做光明监狱。我想,这个名字对于里面的犯人来说,应该是充满讽刺意味的吧。也不知道他们中到底有谁会觉得坐牢是一件很光明的事。
而张盛今天的神气看起来更像是去兜风,而不像是去探监。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也很难沉重得起来。当知道自己的老爸坐牢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旅游,想什么时候出来,就能什么时候出来的话,我想很难有谁能够沉重得起来吧。
光明监狱设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四周地势险要。设计之初地想法大概是为了防止越狱。不过我略看了看地势,却开始怀疑那个设计师的真实想法,是不是想帮助这里面的犯人越狱。因为附近的地势实在是太复杂了,要是真有人跑出来。搜索应该也是件很麻烦地事情才对。
来到了监狱高高的墙门外,有个长得很像侩子手的家伙检查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份证后,两个狱jǐng就把我们领向接待厅,一路上,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光明监狱的天气显得格外yīn冷,要是在夏天的话,应该是个不错的避暑胜地。
不一会,到了接待厅之后,狱jǐng就很热情地给我们斟茶倒水,态度实在是好到让人感动。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是因为张震龙身份特殊,还是因为我国监狱看守人员一向如此和蔼可亲。当然了。要是倒的不是白开水,而是果汁的话,那就更让人感动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门外传来一阵杂乱地地脚步声,然后是“吱呀”一声,铁门打开,一个同样戴着眼镜。大约一米七三四高,看起来长得斯斯文文的中年人笑着走进来了。他笑得很从容,自然,搞得我一时都产生了错觉,把跟在他身后那两个威武高大地狱jǐng,看成是他的保镖了。
张震龙在我们俩的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之后,他笑着往四周环绕了一圈。然后,那些狱jǐng递给他一包烟,便纷纷转身离开了。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张震龙才拆开烟,打燃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之后,才在一片烟雾缭绕中笑着说道:“小齐,你的名字我可是久仰了啊。”
张震龙说这番话的时候,态度很和蔼,但是无形中却自然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压迫力,让人敢小看他。而他那副戴着眼镜笑眯眯地样子,也实在是太称得起老jiān巨猾这四个字了。怪不得看似嚣张的方天海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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