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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利器,但是如果让他自己做主的话,他最终只会毁掉一切,因为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我一直对他给予期望,一直试图改变他,但是最后我发现我无能为力,他内心自卑和残忍的烙印实在是太重,我根本无法改变得了他。所以,我决定毁弃掉他继承人的身份。扪心自问,我这样做,是为他着想,是为了让他毁掉一切之后再把自己毁掉。但是很显然他并理解我的做法,所以他出走了。”张宏摇了摇头,“众所周知,我没有追杀他,也没有发布任何对他不利的命仓,我由他去,而最后他地结果也跟我所想的一样,他一个人根本无法站住脚跟,最后得不投靠冯樱。但是我知道,他的心里对冯樱没有丝毫信服,迄今为止,这世上能够让张放天信服地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想,原来事情是这么回事,过竟然连彭耀都知道真相,这也就未免太奇怪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张宏继续说道:“无论张放天对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怪他。因为我这一辈子只欣赏过一个年轻人,这个人就是张放天。”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张放天把话说开呢?”
张宏沉默了一阵,很感伤地说了一段完全不像是一个曾经权倾天下的黑道枭雄的话,这是一段堪称凄凉的话,“我没有这个能力……就像我没有能力解开钟蕊的心结一样。我永远都是这样,可以让人敬我,让人怕我,但是却永远无法让人爱我。”
张宏的话让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有些尴尬的,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有些伤感的神情。
好一会之后,张宏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选钱不易吗?”
“我原以为是因为冯樱得到张放天,让你倍感压力,所以你才被迫跟钱氏家族联姻。但是现在我听您这么说,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我说道。
“这当然也是一个原因,但是也有另外的原因,除了钱不易的年纪和才貌足以跟蕊蕊相称之外,还因为我想最后给张放天安排一个机会。我原本的计划是钱氏家族只是生意人,他们只懂得生意。对地下势力并无多少兴趣。因此,我打算让钱不易接班之后,便彻底退休,然后由钱不易出面将张放天请回来。让他接掌我遗留下来的地下势力,让钱不易制衡他。这样他虽然还谈不上完全自主,但是起码可以实现他出人头地,不屈居人下地梦想了。但是……”说到这里,张宏抬起头看着我,“你把我的一切计划都破坏了。”
听完张宏的话之后,我愣了一愣,然后鼓起勇气说道:“张老先生,您知道为什么你可以赢得别人的尊重和敬畏,但是却总是无法赢得别人地爱吗?”
我的话让张宏的眼睛微微一跳。很显然,我的话让他觉得有些讶异。不过他没有反驳我,我于是继续说道:“因为你总是习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去安排每个人的命运。或许,你是出于好心,但是只要你抱持这种态度,你的计划就注定是要落空了的。因为在你眼里的这些人,并是你的棋子,他们是活生生地生命。有各自的灵魂和想法,他们可能每个人都心甘情愿地按照你所划定地路线去走。这就像是下棋,或许你确实是这个世上最好的棋手,但是当别人下棋的时候,你却总是在旁边指手画脚,那么就算你的指导是多么正确,也只能让人觉得厌烦。因为你只能让他们获得胜利,却剥夺了他们下棋的乐趣。”
“说下去。”张宏很认真地看了我一阵,说道。
“就像你刚才所说的这个安排。其中最关键的一点,你说了那么多,但是你却一个字也没有提钟蕊地幸福。我敢说你不爱她。但是你认为人生的幸福,只是靠条件相称,门当户对,就可以了的吗?用牺牲一个人幸福的办法,去成全另外一个人,就算成功,又能算得上是对的吗?”我摇了摇头,“不,是,最起码在我看来绝对不是。因为你是人,不是神,你没有这个资格。”
“再说钟蕊,张老先生你是她的亲外公。如果说亲密,难道我跟她的关系,会比你跟她的关系更亲密吗?我不觉得。难道说你解开她心结的机会会比我少吗?我想就是张老先生你自己,恐怕也不会赞同。然而,究竟是为什么最后解开她地心结的人并不是你,而是我呢?”我说到这里,顿了顿,“难道不就是因为你始终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子,完全没有放下身段,去真正关心她地内心世界吗?”
当我说到这里,我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太过份了,在比自己辈份高这么多人的面前用这种语气说话,似乎有点失礼,我于是赶紧收住声,弯腰道:“对起,张老先生,我一下子胡说了这么多,请你不要见怪。”
而这时候的张宏则是一连木然地坐在位子上,望着墙上的钟,好一阵之后,他才缓缓摇了摇手,长叹一声,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能够解开钟蕊的心结了。”
说着,他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对我说道:“今天跟你谈得很高兴,希望下次能够有再跟你见面的机会。”
很明显,张宏这个姿势就等于是送客的姿势了,我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是还是站了起来,对他弯腰行礼道:“那请张老先生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张宏摇了摇头,“用了,我明天早上就会离开。”
“为什么这么急?何不多在通海待一段rì子呢?通海还是有满多地方可以逛的。”
“钟蕊会在这里多待两天,你陪她玩吧,我还有事,明早就要走了。”
“喔,那就祝您万事顺利了。”我说着,点了点头,装身就要离开了。
正当我要走的时候,张宏要把我叫住,“等一下。”
我有些奇怪地转过身去,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张宏看了我一阵之后,说道:“我基本上可以原谅你做任何事,但是伤害钟蕊除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开玩笑的勇气和情致,竟然立正道:“张老先生你放心,每当我想欺负她的时候,我一定会记起,她有一个做黑道教父的外公。”
说完,我笑着对张宏再次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刚一进门,钟蕊就走了过来,问我,“喂,你跟爷爷都说了什么?”
我嘻笑着说道:“你爷爷跟我商量几时娶过你过门。”
“去你的。”钟蕊脸红地踢了我一脚。
然后,钟蕊便亲自送我下楼了,在大堂里,我们商量好之后明天见面的时间之后,我才坐上的士离开了。然后就在的士开动到一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当我接通,就听到那边传来贾雨的声音,“现在该轮到见见我们了吧?”
这时候,我禁不住对电话笑了笑,“我真那么有利用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