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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张盛在房间里兄来弟往,哭天嚎地地叫了一阵之后,嗓子都哑了。这个时候,我挥了挥手,小声道:“算了,叫了这么久,我们俩都该伤心过度了,睡吧,再号下去,半斤金嗓子喉宝都不管事。”
我说着,拉了一张椅子到张盛床边,坐下来,伏在旁边的桌子上睡了起来。张盛看我这样,有些奇怪地问道:“旁边有床,你怎么不去床上睡?”
“白痴,你现在伤心过度,我要照看你,哪有四仰八叉地躺在隔壁床上照看的?”我瞪了他一眼,轻声道。
“哦——”张盛一仰头,“原来如彼。”
我们俩正说到这里,我就听到有人敲门。这时候,张盛马上闭上眼睛做沉睡加沉痛状,而我也赶紧找了点茶水涂在眼角处,然后做悲痛状站了起来,把门打开,结果一看,门外站的是别人,正是张宏。我于是赶紧将他让了进来。
把门关上之后,我等张宏说话,就率先说道:“怎么样,张老先生,我兄弟没露马脚吧?”
张宏微笑着连连点头,“没露,没露。”
说着,还微笑着看了看张盛一眼,“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确实是没错的。小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伶俐得多。”
他刚赞完,张盛正要起身行礼的时候。我就听到门边又是一阵敲门,于是张盛赶紧再次躺下,而微笑着地张宏也赶紧做肃穆状。看到这变化,我心里只觉得好笑。不过还是要强忍着笑意,转过身,去开门。这一次门口站的是冯樱,贾雨和张放天。
冯樱的表情看起来,神sè非常之不好,不过,她这可不是装的,而是货真假实地不好。我于是赶紧闪开,让他们三人走了进来。冯樱走到张盛身边温言安慰了几句之后,就转身问我。“方便到外面说几句吗?”
我点了点头,随着冯樱走到了走廊。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冯樱才转过头,面有惭sè地对我说道:“对不起,贾爷爷他今天……”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举手打住了她,说道:“不用说了,你的心意我明白。贾雨今天说这番话你事情并不知情。不过,你也不用往心里去。虽然。他是自把自为,但是细想起来,我觉得他的安排还是很有道理的。所以,你也没有必要怪他。”
听到我这么说,冯樱微微松了口气,“你能够这么想,那就最好了。说真的,我刚才在会议室里真的很生气。可是贾爷爷毕竟是从小将我带大的,我不能当众驳他的面子。这个还请你理解。”
“我都说了这件事情不要再往心里去了,我真的没什么。”我说着,摇了摇头。
这时候。冯樱愣了一阵,然后突然伸出手来,抓着我地手,说道:“阿齐,你要相信我,就算所有的人都怀疑你,我都会相信你地。这一点,请你千万要有任何疑惑。”
我转过脸,好好地看了冯樱好一阵之后,点了点头,双手反握着她的手,说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那就好,好好照顾张盛,你自己也要保重。”冯樱说着,转过身,脚步有些沉重地离开了。看着她那有些凝滞的背影,我心中由得生出一丝忍。但是我知道,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我不可能停止,所以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冯樱离开。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一群人一直在香港善后。三天之后,我们才终于将张震龙和彭耀的假灵柩都送回了通海安葬。
诸位大佬都参加了这次葬礼不说,就连楚洛华和楼兰雪也特地飞回来参加这次葬礼。乌兰因为执行任务,所以没有办法前来,不过还是让她父亲代她送了花蓝。葬礼举行得极为隆重,送葬车队甚至很大程度地影响了整个通海的交通,许多主干道都因为巨长巨长地车队的经过,而发生了交通堵塞。
照斯文一些的说法,这叫做极尽哀荣。而身为哀荣享受者的彭耀和张震龙应该正躲在围观的人群当中,欣赏着这场通海市有史以来最风光的葬礼之一。不知道当他们眼见这一切的时候,心里是作何感想。反正就我而言,只觉得滑稽和浪费。这次葬礼耗资数千万元,虽然全都是公家报销,但是毕竟是我亲自签字出去的,心里多少都觉得心疼啊。
唉,算了,就算是为我国增加GDP,就算是为了推动通海市的殡葬业发展吧。只是可怜了张盛,在事情了结之前,他都必须带着黑袖章,而且跟别人(包括楚洛华)交往地时候,也必须苦这个脸,作自闭状。这可真是比杀了他还难,据他自己说,他跟楚洛华本来马上就将要进入到最关键的本垒的。现在发生这么件事之后,这件事就不得不暂时搁浅了。试问,一个父亲才刚过世地人,马上sè眯眯地跟女孩子说,“来嘛,来嘛。”那还会有女孩子喜欢他吗?
因为知道了内幕,所以对这个葬礼怎么也认真不起来。所以白天忙了一天之后,晚上我就走到眼泪涟涟的张盛身边,装着安慰他的样子,小声道:“你丫赶紧给我伤心过度。”
张盛“哦”了一声,马上哭天抢地,然后就一口气接不上来,昏倒在地上了。这时候,在场的其他人全都一脸惊奇地望着我。我猜他们心里一定在想,这哥们刚才跟张盛说什么了?怎么一句话就把张盛给弄昏过去了。我有些尴尬地看了众人一阵,然后痛苦地皱眉头:“他伤心过度了。我陪他上房间休息一下。”
然后,我就把张盛背上身,一直背到房间。把门一关上,张盛马上从我身上跳了下来。自己到衣橱里找了副扑克出来,“咱们打牌吧。”
我有些紧张地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阵,然后关上门,走回来问道:“我们玩牌不会被外面的人发现吧?”
“绝对会,你把门关上不就行了?怎么可能被发现呢?”张盛一伸脖子,使劲摇头道。
“看当然看不到,可是会被听到啊!”我说道。也不会!我爸这个人,什么别地爱好都没有,就喜欢打麻将。为这还把我妈都给气跑了,但是他还是不改。每天晚上一回家。肯定是带几个牌搭子回家,在房间里赌个昏天暗地。他们这些混江湖的人打起牌来是什么鸟架势,你也是见过的,那气势跟开片没有什么区别。在这种环境下,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呢?所以,我老爸后来就干脆给我房间装了隔音。他们就是把房子拆了我都是听不到的,当然了。我在里面砸电脑,他们也听见。“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然后又问道,“诶,不对,上次我看你老爸好像怎么打麻将啊?”
“那是年纪大了,学着修身养xìng了,所以麻将瘾没那么大了。我听彭叔叔说过。从前我爸喜欢打麻将到什么程度?跟美女办事办到一半,人家来电话说,嘿。老张,缺个台脚,要不要来撑一下?我爸马上把东西拔起来,一边穿裤子,一边擂彭叔叔地门,大吼着说,我有正经事,先走了。然后拔腿就往外狂奔。结果,把在隔壁房的彭叔叔也给吓死了,跟着穿起裤子就跑。你知道彭叔叔为什么跟着跑吗?他以为我老爸要出去跟别人开片呢。”
我听了,拍手大笑道:“我rì,你爸戴着眼镜,说话细声细气,一副斯斯文文的高人状,真没看出来,从前年轻的时候竟然是火爆麻将浪子啊!”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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