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3页)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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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没有这样的舒心闲暇了,总是疲倦、总是焦心的累…

    他的出现是打搅,但不知怎地,她发现自己并不在乎,甚而还糟糕的…感到有点喜悦,明知道这人只会惹怒她,只会说些刻薄卑的…

    “啊?”她望著他一会,才发出这么一声。

    “我问,你惹了哪些麻烦,不妨一一详说。”龙九很忍耐地问第二次。

    严茉苏下巴一抬,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什么叫做她惹的麻烦?她最大的麻烦就是倒楣而已。

    龙九双手背於身後,道:“趁我有空,这两天把它给解决了。”他猜那些疯狂於冰魄寒蝉的人这两天差不多就要赶到了。

    “怎么解决?都杀了?”别当朝廷不存在好吗?这些江湖人喔…

    龙九淡笑:“以暴止暴的方法很多,杀人不是唯一可行的。”

    “你想怎么做?去打人一顿,然後撂话威胁,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你大侠便拍拍衣袖回东北去,从此天下太平?”她讽道。从总管口中她也知道了这人是江湖上一个大帮会的头子,非常的有威望,但…势力也只在东北一带,泽被不了南方,南方的角头可不一定买他的帐。

    “你对在下的能耐似乎充满质疑?”他又笑了。

    他的笑让严茉苏想起总管的天花乱坠,突然问出个风马牛不相干的:“听说你是不笑的,一旦笑了,就是准备杀人是吗?”

    龙九笑容一收,淡问:“谁说的?”隐隐的威胁口吻。

    “你只要给答案就成了。”严茉苏不理他。

    “这很重要吗?”很不想答的样子。

    严茉苏笑道:“光看你不想说的样子,就觉得虽然不重要,但肯定颇有意思。”

    “你笑起来的模样很刺眼。”他批评。但眼光却紧紧锁著那笑,一张过份精绘的脸蛋,笑起来却是不损分毫甜美…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对著他笑。

    “多谢赞美。我知道自己很美,你不必再多做叙述。”她对自己的妆一向很有自信。

    翻了个白眼,遇到这种自满得自欺欺人的人,他还能说些什么?

    “说呀!如果你笑的意思是翻或杀人的前兆,那当你真心想笑时怎么办?憋住吗?”

    龙九横了她一眼。破天荒地解释著:“刚开始只是误会,然後一直是误会。”

    “耶?那是说别人都会错意了?你没试图澄清吗?”

    龙九冷哼:“你试试每当你笑,别人都拿刀指著你戒备时是何滋味。”

    严茉苏理解了:“当他们拿刀误解你时,你一定没试图解释,反而大打一架解决是吧?所以恶名更加昭彰。你脾气真坏。”

    “他们当然必须对破坏我的好心情负责!”

    “瞧瞧你,简直是小阿子脾气。别人还当你严肃冷漠,其实根本是在斗气而已。我怀疑当你真正想笑时要怎么办!”

    她当他是幼童吗?教训得这么顺口!龙九撇了下唇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说完你好奇的了,接下来该你说说我想知道的了。”

    严茉苏瞪著他,发现他眼神充满坚持,不得到答案不罢休似的,只好道:“就我猜测,大概有三方人马想对付我们。前些日子将死猫钉在门板上的,是柳川县城里一家书院的人。我们来柳川县一年以来,招收许多生员,且颇得声望,相对的也就让其它书院少了一些学生,其中尤以“昭亚书院”最是强悍,曾纺要将我们书院赶出柳川县。最近动作尤其激烈,因为许多富家老爷都以把子女转进开远书院为光荣事。又乐於捐田捐钱的,难免招嫉。”

    “同行竞争手段通常如此。”龙九觉得这是合理的麻烦,不难处理。并以眼光示意她接著说。

    懊冷淡,也不会义愤填膺一下,这种事很过份耶。严茉苏心里犯嘀咕。

    “再有…就是洛华,嗯,就是我相公…”说得有点结巴。

    龙九沉声道:“无须解释“相公”二字之要义,在下读过书。”

    吧嘛呀,突然这么差的口气!她瞪他一眼,撇开脸道:“洛华与他几个学兄有些纷争,至今我们已经迁徒了两处,但仍是被监视著,那边曾派人企图将洛华他们掳回开封…那是发生在前年的事,当时我们住在应天府。”

    “是哪方面的纷争?”

    “呃…”她想著要怎么轻描淡写。

    龙九也不是好呼咙的。

    “你最好全说了,我才有个拿捏的分寸。”他警告著。

    “分寸?”是指?

    “情节严重的,势必见血;不严重的,坐下来谈个清楚便成。”

    严茉苏叹气:“我知道的也许不是事实的全部,毕竟我是在洛华离家後才遇见他的。”她努力回想道:“洛华的父亲在开封有间“流芳书院”非常知名,因为在同一年出过四个举人,举人里又出了三个贡士,贡士里又有一人高中一甲进士,简直是风光不已,一时之间几乎是天下的学子都往开封的流芳书院挤去了。洛华的父亲一生作育英才无数,其中有两名孤儿出身的学兄更是在刘家成长。五年前刘老山长因急病在京城病笔,没留下什么遗嘱,一时之间书院的继承问题闹了个满城风雨,师兄弟之间反目相向…”

    “为何?照理说由刘洛华继承天经地义。”龙九对这知名书院颇有耳闻,想了一想便记起了现今流芳书院负责人是一个开封年轻名儒罗言真,两年前与他曾有一面之缘。

    严茉苏心念好几转,但回答得很快,没有迟疑。

    “是这样没错,但他们有官学与私学之争。朝廷有意吸收流芳书院为官学,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同意,洛华坚持保持父亲遗愿,不让书院成为科举附庸,只想纯粹治学。”

    “但现在的流芳书院是官学。意思是,目前掌权的罗言真一派,是支持官学的了?”

    “你知道罗言真!”严茉苏好震惊。

    “见过。他是个正人君子。”

    “是吗?他根本是驱权附势的伪君子!”她气呼呼。

    “你见过?”他扬眉问。

    “没有。可是他这些年这样苦苦相逼,不是伪君子是什么?洛华都没跟他抢书院了,他何苦非要害得我们活不下去?”

    龙九猜测道:“这些年你们一直逃,却没有跟他坐下来谈是吧?你甚至没问罗言真他想做什么,便一心认定他想不利於你们?”

    严茉苏冷笑:“为什么要坐下来谈?要是他真是要对我们不利,我们不就没命了?这件事我听洛华的。”

    这么听话?隐下不悦,龙九注意到她似乎总是把人性想得太卑劣…

    “我猜你的愤世嫉俗来自你还没说的那件麻烦了?”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呢?他发现自己十分好奇…

    严茉苏挺直背脊,硬声道:“不是愤世嫉俗,人性本来就是如此…欺善怕恶、嫌贫爱富!”

    “所以?”他不放松地问。

    “所以当有人投靠我家,并拿了我父亲存一辈子的血汗钱去城里经商赚大钱後,却翻脸不认帐、不认我这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将我一家子当乞丐一样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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