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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
“在下正是,你是何人?!”袁崇焕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张允一番。
“不才正是书里说地张允!”张允淡然一笑道:“我可是久违先生之名。海鳄波鲸夜不啾。故人谈剑剡溪头。言深夜半犹疑昼,酒冷凉生始觉秋。水国芙蓉低睡月,江湄杨柳软维舟。自怜作赋非王粲,戛玉鸣金有少游。”他念的这首诗乃是袁崇焕到浙江嵊县游览时,与好友秦六郎中宵长谈,写的《话别秦六郎》诗。
张允曾在金庸的《袁崇焕评传》里读过,觉得有些味道就背了下来,不想今日一说。反倒让袁崇焕生出了几分知己的感觉,对他又是一番客气,最后来了个兄弟相称。
“袁兄弟此来京师可是为了恩科而来?”张允忽然问道。
“正是!”袁崇焕点了点头,方才说书人所讲地事虽然悬乎,不过他倒也听闻过一些张允的事。对面前这个年轻人还是颇有些好感的,更有些好奇。遂问道:“请问张兄,在河间时你用来击退白莲妖孽的利器究竟是何物呢?”
不愧是个军事迷呀,三两句话就提到了这上面,张允一笑后低声道:“我称其为雷火,乃是愚兄发明出来的火器,为地就是日后对辽东的女真用兵时用的。”
“朝廷要对辽东用兵了吗?”袁崇焕地眼睛变得愈发亮了。
张允摇了摇头道:“此事关乎社稷安危,岂是说动就能动的!”不过却拉住了他的手到自己的桌上,把朱家父子介绍给了袁崇焕认识,不过两边他都打了个马虎眼。说到朱家父子时,只说是自己的两个好朋友,而袁崇焕则被他介绍成了广东赫赫有名的才子。
跟着四人围坐在一起就论起了辽东的事,不得不说是黄金终究是要闪光的,别看此时地袁崇焕年纪还不大,不过谈吐和目光已经相当了得,将辽东的局势看的是入木三分,不但是张允佩服,就连朱家父子也都连连点头。
张允看着三人,心说:“袁崇焕呀,我把未来的路帮你铺平了,能不能一飞冲天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朱常洛,我也把个能臣给了你,用不用地好也要看你的胸襟了!”此时地张允颇有些自得。
可就在此时一匹马飞奔而来,在茶馆外嘎的一声停住,就听马上有人道:“相公,宫里来人,命你速去见驾!”
一听这话,不只是张允就连朱家父子都是一愣,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万历刚刚把福王送去洛阳就藩,怎么就想起了要召见他的,心里猜疑不过脸上却是平静如水,朝袁崇焕一拱手,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了他,叮嘱他闲暇时过去坐坐,而后就叫上朱家父子匆匆离去。
这一回连官服都没穿,就杀奔宫里,幸好当值的侍卫也不是第一次见张允,倒真没有谁敢拦着他,连通禀的程序都省了,直接就让他去御书房见驾,等张允一进去就发现里面的气氛很是不好,地上跪着几个大臣,全都是战战兢兢,而万历的脸色更是难看的要命。
一见张允进来,随手拿起了一个折子扔给他道:“你看看,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