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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屋门,看了林笑语一眼道:“怎样了?没惊动后面的老太太吧?”
“这么大动静怕是连顺天府都惊动了!”林笑语白了他一眼,而后道:“不过跟过来的那些白莲教妖孽都已经快被杀干净了。”说到这压低了声音道:“刚才你们说什么来着,神神秘秘的?”
“她要先住在咱们家!”张允见林笑语的眼神一变忙又解释道:“不过我跟她说过了,就今天一宿,明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放心吧,相公有了你们就心满意足了,不会再花心了!”
“哼,信你才怪!”林笑语横了他一眼,却是很甜蜜得靠在了他地怀里。
摊上了这么一爱吃醋的媳妇,张允也只能摇头苦笑。
随许淑来的那些白莲教徒虽然是好手,可是与黑巾众相比却又不在一个档次上,再加上四周围还有不老少万历专门派过来的大内侍卫在,前后没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已经一个不剩得成了冰凉地尸体。
经了这事后,张允倒真是动了弄处大宅子的想法,否则的话,地方太小,一家人住着虽然够了,可是却没有了家丁护院地住处,真要有个什么不怕死的蟊贼跑来行刺,惊动了老太太未免有些不太好。
驱散了范同等人之后,张允吩咐林笑语找间客房安顿下许淑,而自己则是到后院却向便宜老妈子禀报了一声,说是些白莲教妖孽来闹事,已经全都送他们回老家了。
张老夫人听了才松了口气,觉也不睡了,命使唤丫头去各个神佛前面烧了几柱香,乞求家宅平安。
让张允感到舒心的是许淑没有再刁难于他,而林笑语和她之间的紧张状态也得到了缓解,虽说不上是亲密吧,至少也没有在抡拳动手,把许淑安顿好了之后,夫妻二人又回了房里继续睡觉。
可是让张允很不爽的是好不容易给睡着了,真梦到洞房花烛时,刚要撩开新娘子的盖头来好好看看,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允兄弟,醒了没,我看你来了!”
这声音一传入耳朵里,张允到嘴的一声怒骂也只得咽了下来,可是肚子里依然把朱常洛的一家老小挨个问候了一遍,睁开眼睛,见林笑语早不知道去哪了,只好自己动手穿上了衣服,拉开门子道:“我家里昨晚上来了帮刺客,折腾了半宿,我这正补觉呢。就被你吵醒了,有这样当太子地吗?”
朱常洛笑吟吟得凑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张允一番后道:“恩,很好,没受伤,害我白替你担心了一场。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说着指了指身后一人。
张允顺着他的手指头扫了一眼。原来是顺天府知府,名叫左正。这顺天府所管辖的范围其实就是整个京城,及周边的一些乡县,说得明白一些,就相当于现代的北京市市长兼公安局局长。
可无论是哪个朝代。这个知府都不是个美差,别看大小也是个六品地官员,却着着实实是个受气地职位。特别是在这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大街上随便走着地一人说不定就有个牛比烘烘的亲戚。得罪了谁,他左正都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
张允也能体谅他的难处,于是很客气得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左大人呀。你怎么来了!?”
无论是官阶还是地位,张允在京城的官场里那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左正见张允给自己拱手,还真有那么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当然没有胆量就这么生受了,忙跪了下来,磕头行礼。而后才道:“下官也是刚刚得知大人府上昨夜有刺客前来,因此过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张允一笑。指了指隔壁院子道:“那就劳烦左大人带人把那边放着地尸首运走吧,说实话,这大过年的院子里摆着些死人,忒有点不吉利!”
左正连连点头,又深切检讨了一下自己日常工作中的不足之后。这才招呼手下人去搬运尸体了。
朱常洛却没动弹,反倒是跟着张允进了屋里。笑呵呵地道:“父皇也知道你家里闹了刺客,命我过来看看,捎带着把这个给你送过来!”说着从袖管里拿了一张房契出来。
张允洗漱好了之后,接过来看看,微笑道:“你跟我说实话,这究竟是皇上赏赐的,还是你送我的?”
“都一样!”朱常洛淡然一笑,也不等张允推辞转身就走,嘴里道:“我先去看看我干闺女去,待会咱们是去刑部,还是进宫?”
“先进宫吧,我正好有要事禀报!”张允随他出去,草草地吃了些饭菜,而后抱了抱张袭人,等她哇哇地大哭了起来,这才哈哈一笑,唤上许淑和朱常洛进宫面圣。
只不过他却是被挡在了御书房外,溜溜等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才瞅见朱常洛走了出来,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低声道:“好你个张允,忒不厚道了吧,为什么早没告诉我,我还有这么一个妹妹!?”
张允只好笑着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再说了,少一个人知道淑公主就少一分危险,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朱常洛点了点头。
俩人也就没再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不过临到刑部,朱常洛忽然道:“允兄弟,说不定哪天咱们还会亲上加亲的!”
“什么意思?”张允明知故问道。
“你说呢?妹夫。”朱常洛反问一句,笑吟吟得走远了。
我靠,张允骂了一句。
在张允的板子攻势,和郑乐这些吃人不吐骨头地狱卒逼迫之下,所有押在刑部大牢的罪臣们都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为了能够逃出生天,全都玩了命得催着家人筹集银两。
今天一大早,各家各户就都赶着车马跑来刑部交纳买罪钱,只不过张允这个刑部侍郎没有到,没有人敢自作主张,因此刑部外面地道路被堵了个水泄不通,一干刑部的官员也是急的脑门子冒汗,好不容易见到张允和朱常洛出现,才算是暂时出了一口气。
张允看了一下外面密匝匝的人群,脸上露出了些笑容,命衙役们守在刑部门口,一家一家得往里面放,而后又让几个刑部主事临时充当起了账房先生,有的负责记账,有的负责清点银两,而他则和朱常洛各搬了把太师椅,中间弄了个炭火盆,边闲话家常,边在旁监督。
不得不说这些罪臣的家底子之殷实远远超出了张允的预料,原本这些所谓地买罪钱都是他按照这些人的官阶以及往日的风评制订地。基本上从十万两银子到三十万两银子不等。
他还以为这下子至少能够掏光这些人的一多半家底,搞不好还能逼得他们跑去当铺里将家里地古玩字画都典当了去,可没想到的是他派出去查探消息地衙役回来后禀报说,根本就没有几家前去当铺抵押东西。
这么一来让张允有种很吃亏的感觉,不过命令既然都下了,也不好朝令夕改,也就只好忍着再敲上一竹杠的冲动。让那些交够了银子地官员出狱回家。
而这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张允也没有在手里放上多久,眼瞅着院子里的箱子越来越多,他唤过来一个衙役,命他们去兵部和工部一趟,把主事的官员给叫来。
自从有了这个买罪钱的想法之后。他老早就已经通令过兵部和工部,命他们先草拟出一个关于对辽东用兵耗资情况地评估,基本上包括兵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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