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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张允就命人找来当地的里正,劈头就道:“从此刻起,此地被我等征用,你去告诉百姓,入夜之后不准擅自出门,否则以通敌罪论处。”
赶走了吓的脸色发青的里正,张允把秦邦屏找了过来道:“我方才已经问过了,这六里堡共有四道门户,咱们地人不多,若是女真人当真来袭,分守四门怕是兵力不够,所以我想只留下最为稳固的南门,其他三处全都砖石堵死,稍微派过去一些兵卒守着,当可无事,你说呢?”
秦邦屏点了点头,而后又道:“我看此处倒有些大户,家中必定有些家丁护院,不妨也将他们征用,分散到这三个门上拒敌,如何?”“此法甚好!”张允倒没拒绝,事急从权,他也绝非拘泥之人,和秦邦屏商量好了御敌的对策之后,送他出门,而后就把范同等人给招了过来,从司墨手里索要钱袋,塞到他的手中道:“你带些人去各个酒家,把他们的酒水,酒瓶尽数买来,还有再弄些棉布,牛油猪油羊油,但有地都弄来。”
“大哥,你想要弄那玩意?”范同虽然憨却不傻,一听张允说的这几样,顿时就知道张允想要干什么。
“知道了还问!”张允在他后脑勺上扇了一下,把他给踹了出去。
“相公,你也忙了一天了,喝点水吧?”司墨端着杯子茶水走了过来。
张允接过来抿了一口只觉得入口苦涩,不禁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什么水呀,太难喝了!”不过还是喝了两口后这才放下,将司墨拉到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道:“丫头,让你受苦了,唉,当初真不该让你跟着我一起出来!”
“不苦,跟着相公,无论怎样司墨都是心甘情愿!”司墨在张允地怀里拱了拱,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温馨,嘴里却道:“若是我不在身边跟着,相公的衣食住行谁又能照顾得了呀?我可不想你打一场仗回了家,已经是骨瘦如柴了!”
“呵呵!”张允淡然一笑,刚想甜蜜一下时,就听到外面有女人咳嗽,不用问自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许淑了,司墨如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连忙从张允的怀里跳了出去,张允也站起身来,拉开门子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许淑,没好气得道:“干嘛?你不跟自己屋里好好待着,跑我这边来干什么?”
“我来是问你吃不吃饭,哼,谁想到你们俩居然在亲亲我我,好心遭驴踢!”说着许淑撅起了嘴。
张允只当没有看到,对司墨道:“我出去看一看,你陪着公主先吃饭吧!”说着朝许淑呲了下牙算是笑了一下,而后拎着刀就出了临时被征用的这家客店,骑着马在六里堡内巡视了一圈,眼见得随同而来地白秆兵全都在忙碌,或搬或扛,弄了些砖石或者磨盘,碌碌把东,西,北三个门给堵了个严实,想必就算是女真人用木头砸也未必能够撞开。
而南门也在加固,不少的兵丁已经站到了土墙之上,手里握着白秆子小心戒备着,土墙上也摆放了不少拆下来的房梁,看这意思是要充当滚木来用。
兴许是张允命里正传达的军令奏了效,大街之上除了军卒之外并没有什么百姓,因此显得空荡荡的,而一些大户人家地家丁,护院也都被强逼着走出了家门,手里拿着些刀枪棍棒爬上了东,西,北三面的城楼,只是那脸上却满是不乐意。
张允走了过去,郎声道:“诸位乡亲,本官也不瞒你们,我等之所以来此处为地就是想要抗击女真人的侵略,或许你们很恼火,很愤恨,觉得我们的到来打乱了你们原本宁静的生活,对此我也觉得很抱歉,可我想要说的是这也是不得已的。”
“你们中的一些人或许见识过女真人的凶悍残暴,你们中的一些人家中亲戚朋友或许就曾死在女真人的刀下,你们中的一些人的财物牛羊也许就是被女真人抢走的,你们中的一些人也许曾经立志要为家人报仇雪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拿起手里的刀枪,随我们和女真人拼一场吧。”
“或许你们中的一些人觉得是我们把厄运带到了你们的身边,错了,天下永远就没有不吃羊的狼,而女真人就是一群恶狼,即便是我们不来,你们也终究会遭殃,会被他们当成肥肉一样的吃掉,既然左右都是被杀,你们又何必不刚强一些,鼓起胆子来跟他们斗一斗呢。”
“咱们都可以会死,可是就算是死在女真人的刀下,老子也得拉着个女真人垫背,这才叫爷们,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这种时候,哪个人会承认自己不是爷们,因此扯着嗓子喊道:“有。”
“大点声,我没听到,有没有?”张允由吼了一声。
“有!”四周的人齐声呐喊。“很好。”张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