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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习武之人,耳力较一般人要好些,他隐隐听到“废后,堂邑侯府”等寥寥数词,眉头不觉一跳。
陈娇得到刘彻的允许后,便坐上了离开的马车,向堂邑侯府行去。而馆陶公主刘piáo似也早预料到了女儿的来临,端坐在府中的等待着她的到来。
“是你,对吧。”陈娇看着刘piáo,问道。
刘piáo只是笑了笑,然后说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娇娇,陛下并没有追究,你又何必执著于此。”
“……”
“从他答应本宫不再对你下药开始,便隐含了一个承诺,那就是允许你诞下皇子。一直不肯在你殿中留宿,不过是因为他心中还有犹疑,本宫这么做,只是推了他一把罢了。”刘piáo说道。刘彻很了解陈娇,自然知道以她的骄傲是不屑于使用这些手段的,想必很快就能推测出安排下这一切结局的人是她。只不过,以他的胸怀,既然当初做出了承诺,今rì自然不会因为刘piáo的这点小动作而翻脸,后宫妃嫔争宠,下点chūn药催情本是平常事。
“只要一碗汤药,他很快就可以纠正那晚的错误。”陈娇说道。
“他不会的。”刘piáo轻笑着说道,“娇娇,你还是不懂,他已经屈服了,在对待你的这一点上。所以,为了你,他绝对不会再给你下药。”
“屈服?”陈娇不解的望着刘piáo。
“他舍不得你。虽然娘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不过显然你做得很好,比娘预想的要好得多。”刘piáo又想起那一次,刘彻特意宣她入宫谈事。那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倔强的侄儿服软。
刘piáo看了看犹自疑虑重重的陈娇,走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肩膀说道:“阿娇,彻儿对你的确是不同的。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利用这个不同,处理掉卫子夫。”
陈娇转过头,看着刘piáo,然后缓缓说道:“娘,难道你不知道,对着刘彻谋划这些,无异于与虎谋皮吗?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打算和计划,但是最好就此停止。”
“娇娇!”刘piáo听到女儿说出如此没志气的话,不禁出口喝道。
“他绝不是我们可以戏弄的人娇没有理会她的说话,只是继续说道,“我今天来,是来问你,东阳李希和我们家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刘piáo有些惊讶的收回了手,虽然她知道陈娇失踪的这两年多都是和李希在一起,不过,也没想到女儿能够这么快就猜到李希和他们家的关系。
“我对他还有一点印象,在恢复记忆之后。”陈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脸上带着苦笑,李希曾经数度以下人的身份回府,其中有一次,就给了陈娇那颗宝贵的绿sè钻石。她接着问道,“我们陈家起于东阳,他和我们家……”
“这个嘛,”刘piáo略一思索,便作出了决断,说道,“他是你的大哥。”
“大哥?”陈娇想了许久,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原先只以为李希或者是和陈家关系密切而已。
“不错。”刘piáo说道,“你出宫在外的这段rì子,多亏了他的照顾才得保平安。前阵子,他特意上门拜访的。”
“想必不仅仅是拜访这么简单吧?”陈娇回想着自己和李希的交往,渐渐理出了头绪,李希想来是不甘寂寞了。
“……”刘piáo仅仅是沉默了一下,便开口说道,“他如今通过资选,已经是郎官公署的一名郎中了。”
“区区三百石的郎中,又怎么容得下大哥的才华呢?”陈娇低下头,眼中满是复杂神sè。现在总算知道,李希之所以一定要强行将自己送离,原来还有另外一层考虑在。
“娇娇,你哥哥的资质你是看在眼里的,他帮不了你什么。”刘piáo见女儿这个样子,便开解道,“如果不是卫青这两年来表现出众,你以为卫子夫还能得到彻儿偶尔的照拂吗?还能维系她在后宫的地位吗?宫中步步凶险,就算陛下心中有你,朝中也须得有人帮衬才行。”
“娘,你说的我都知道了。”陈娇抬起头,看着刘piáo,然后说道,“只是以后,别再插手管这些事情了。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斥退了卫青和公孙弘后,刘彻有些疲惫的靠在玉几之上,杨得意见此,忙着人送上新泡好的茶,然后殷勤地问道:“陛下累了,要不要到花园走走,或者出去散散步?”
“出去走走吧。”刘彻饮了一口茶,然后说道,踏出殿门后,对着身边紧跟而上的几个郎官说道,“朕在宫中随意走走,有杨得意陪着便是了。”
这一rì的天气十分不错,秋高气爽,晴空万里。刘彻在游廊上缓缓走着,一旁的杨得意则小心的侍候着。
“得意,最近朕没怎么关注宫中之事,一切都还好吗?”刘彻看着空中的雁群缓缓飞过,状似无义的问道。
“回陛下,有陛下在,自然是一切安好。”杨得意小心的答道。
“得意,朕不想听这些粉饰太平的话。”刘彻淡淡地说了声。这话立刻让杨得意额上冒汗,他终于结结巴巴地说道:“后宫一切都好。只是前几rì,陛下留宿昭阳殿一事传出后,椒房殿和披香殿的两位娘娘,似有不满。”
“那么,增成殿呢?”
“增成殿……自那rì陛下一怒离去之后,李美人便闭门谢客了,义侍医rìrì送来的奏报上说,娘娘身体情况尚好,皇嗣也没什么事情。”杨得意答道。
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她一贯都是很懂事的。”两人行了一段路后,刘彻看了看前方,说道,“我们这是到了郎官公署了吗?”
“回陛下,是的。”杨得意答道。
所谓的郎官就是皇帝的侍从武官,平rì担负着内廷宫殿的值宿守卫,皇帝出行时充任扈从jǐng卫。他们的最高长官便是郎中令,属于九卿之一。因为郎官是最容易接近皇帝的人群,所以汉代的许多大人物最初都是以郎官的身份出现在史籍上,如李广最初便是汉文帝的郎官,张骞在武帝建元年间为郎官,司马相如、主父偃的政治生命也是从郎官开始的。郎官由于其身份的特殊xìng,所以郎官公署就设在离未央宫不远的地方,执勤完了的郎官们便可以到此处休息。
刘彻见不觉间来到了此处,便饶有兴致的走了进去,郎官公署因为并非什么重要的地方,门口并无太多的守卫,刘彻带着杨得意便畅通无阻的走到了里面,不多时,刘彻便听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声音。
“颜老,此话何意?莫非不看好陛下对匈奴用兵?”说话的人正是司马相如,身为中郎将的他在此,本不出刘彻的意料之外。只是,自从从卓文君处知道此人对陈娇有些不轨想法之后,他便再也不曾召见过他,几乎已经将他遗忘了。
“驷并非不看好,只是担忧朝廷无以为继,届时只怕匈奴为患更甚。”另一个声音缓缓的,显然说话者的年纪已经不小。
“颜老说的倒是不错。我看朝廷这几次征伐下来,国库怕是会吃不消,农不足,天下终究还是会为兵战所累。”另有一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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