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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的事,只是生意难做罢了。”二狗憨憨一笑,点头哈腰地回答道。
玄臬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发现眼前这个一脸朴实的二狗,似乎远不如打探的情报中那般木讷,因为他的眼底偶尔会闪过一丝精锐的目光,太过犀利,令人不禁会倍加留意。
“这样吧,以后你将柴送到丞相府,十文钱一担,有多少都要了。”玄臬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绽白银:“这是十两白银,就当定金。”
二狗心下一惊,急忙说:“要不了这么多!要不了!”
玄臬心中暗暗着急,十两已经低至不能再低,若他们依然不要,要如何缓解秋素苇之急?
“拿去吧,我们相府都是这样做的。”玄臬索性直接将银两塞到二狗手中。
二狗心中已经明白这十两白银只怕是冲着小伟给的。那是否说明,眼前二人对小伟并无恶意?可是却从未听小伟提过认识当朝相爷,只怕还是有些内情……
“那草民先谢过丞相大人。”二狗深知他是执意要给,于是恭敬地接过。
李赋松站在一旁,脸色有如走马灯般几番变化。他无法忍受玄臬小心翼翼地试探,恨不得当即飞奔到秋素苇面前!若不是玄臬一再言明不能贸然扰乱小芦苇平静的生活,自己哪管三七二十一,一定先将他接回宫再说!只是自己也明白,再度见面时,多了一道恩怨情仇的鸿沟,还能否如同失散的亲人一般欣喜重聚?
李赋松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块黑金刚环上,心中酸楚。
如果变卖夜明珠是为缓燃眉之急,那这块朕赐予你之物却悬在此人胸前又是为何?你先前曾经如此珍视,为何现在竟能割爱?难道,眼前的男子对你来说,已经超越了朕留给你的回忆与深情?
胸口仿佛有万只蝼蚁嘶咬,李赋松被心中莫名升起的妒恨感冲袭得难以招架。虽然对于小芦苇与此人的关系毫不知情,可是一想到他的小芦苇这一年多来一直与这个男人朝夕相处,就会有万般醋意不住翻滚。明知应该感激他代替自己照顾了素儿一年,若没有他,只怕素儿未必好过。可是……
也因此知道,自己对于小芦苇的独占欲已经强到连自己都意外的地步。无法容忍别人替代自己的地位,那个呵护者、守护者的地位只应属于他!素儿的欢乐、开怀、气恼、愤怒、甚至仇恨都应该是属于他的,不愿更不能与其他人分享一丝半点。
“这个东西打哪儿来的?”李赋松冷冷地看着二狗,指向他胸前的悬饰。
玄臬正想以目光暗示皇上不要冲动,却看到一张怒火中烧的妒夫脸孔,只得心下叹息。
二狗本能地感觉到他的敌意,马上用手捂住黑环,假笑一下:“捡的。”
李赋松立刻无名火起,被二狗明显的挑衅气得七窍生烟,陰沉着脸正欲上前,却被玄臬一把拉住。玄臬暗中长叹一向沉稳的皇上完全被嫉妒冲昏了头,只得不再顾及什么仪态礼数把李赋松拽离了二狗身畔。
二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对玄臬大声说道:“丞相大人,那我把柴送到您府上了!”
说完,立刻挑起柴担,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站住!”
李赋松气急败坏,浑然不觉自己哪里还有帝王的威严,完全是一个小家子气的吃醋男人。
玄臬好不容易才将他拽到深巷中,一脸无奈,目含责备。李赋松冲动归冲动,但多年克制情绪的本能令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再反思适才的无名醋,马上露出几分懊恼的神情。
“朕急昏头了……”李赋松悻悻地说。
“皇上,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为什么朕不能立刻去见素儿?明知他就在那里,为什么还要等!”李赋松气恼地低吼道。
“皇上……”
玄臬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多了灭门之恨的秋素苇,是否在心怀怨恨地等待复仇的机会?是否会对皇上不利?如果是,又怎么能让被重逢喜悦席卷的皇上毫无戒备地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