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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坐那个墙角的位置,仿佛将这里当成休息场所,直到闭庭才离开。”
“怪癖的人,虔诚的教徒,每周必参加弥撒倒不稀奇,但没听说,有人像参加晨祈般,按时来法庭报到的。”法官嘀咕。“不过没法律不容许公众旁听,我也管不着。”
“噢,我倒想看看,今晚地幸运儿是谁。”法jǐng继续说。
“幸运儿?”
“那位先生,每次来法庭,都会帮某个罪名轻微地犯人交保金和罚款,完全随机的,而且一次只帮一人。”
“难以理解。”法官摊开手。
被带上来等待审判的犯人恰好听清楚了这段对话,他也不知道真假,扭着脖子,大声朝福兰喊道,“阁下,你就是传闻中地‘牧师’吗?我听说过你,来帮帮我吧。”
法官没在意犯人的喧哗,反正夜法庭也维持不了什么特别严谨的次序,他好奇地问道,“牧师?”
“噢,这是绰号,我听朋友提起过,有位好先生总来这里帮助我们这些苦汉子。上次就是风月街的老贝蒂,因为缴纳不起税金,被你们这些披制服的家伙抓了起来,得三倍罚款,就是牧师帮她缴了。”
“三倍的惩罚税,这可是法律规定的。”法官说,他看了看所谓的牧师,对方没听到似地,毫无反应,于是开始审判。
“敲诈罪,半年苦役。”
“什么狗屁牧师,既然你帮了别人,怎么不来帮我!”那囚犯失望地咒骂,朝地上吐着口沫。
法官一直在猜测幸运儿是谁,他把这件事当成今晚难得的调剂品,当审判一位长着漂亮蓝眼睛的妙龄jì女时,他想,“不帮男人,大概是想帮漂亮姑娘。”但直到宣判结束,那人没有动静。等又审判完一个犯欺诈罪地老骗子时,那人对帮助老年人也没兴趣。
夜很深了,当堆积的案件都一扫而空时,那人还是安然地端坐着。
法官怀疑对方是不是真地睡着了。
他摘下有些脏的马鬃假发,这种司法界专用的假发价格昂贵,不是一个夜法庭的小法官靠薪水买得起的,这顶假发还是宣誓就职时由总庭颁发的,用了十几年,不少地方的发丝都脱落了,露出光秃秃的底边。
法官从席位上站起来,揉了揉酸痛地腰,闭庭时间到,这时候除了他,也只剩下那位怪寿先生。
“阁下,您得离开了。”他刚准备推醒对方,手还没碰到,那人就睁开了眼睛,这是个眼眸深沉,长得挺怪的大个子男人。
“你当了几年法官?”
“哦……十二年。”他下意识地回答。
“今晚一共有四十八起案件,你没找人提示,没翻查条例内容,完全靠对法典的熟练程度,毫不拖泥带水,有种绝妙地,让人怀念的节奏感。最令人赞美的是,四十八次宣判,完全没犯任何错。连一些界限很模糊的律文都注意到了。要知道,越是小案子,所涉及到的条款越繁多,同样的偷盗罪,根据作案方式、盗窃金额、赃款归还数额和司法解释,就能有不下十二种的判罚,虽然之间的差别很小。但你没让犯人多在监狱待上一夜,也没叫他们少服刑一rì。”
“您过奖了。”法官不知道对方为何要说这些。不过他听出来,这人对法律颇有研究。
“无论资历还是经验,你都有资格当正式法庭地主审法官。”
“我是自学成材,靠应聘撰写员进的法庭,没有法学院的文凭。在坦丁,文凭的高低通常决定着前程。”
“怎么不去考。”
“至少得暂时停职一年时间,如果我不工作,家里人吃什么?”
“那好吧。”那人掏出一支金笔,在张匿名支票上写下一串数字,“这能维持普通家庭一年半的开销。适当的人应该坐在适当的位置。”
法官一直在猜想谁是今天的幸运儿。他没料到会是自己。
“可……可是……”他工作了十二年,兢兢业业,从小文员熬到夜法庭代理法官。本以为这辈子职位到头了,但今晚,这个被现实磨平了菱角地男人,第一次相信世上有奇迹的存在。
“别拒绝,我很感谢,你让我做了一夜好梦。”福兰轻声说,他把支票塞进法官的手里,戴上帽子,朝门外走了出去。
“梦结束了。”他叹息,“现在。我得继续回到现实中了。”
法官握着票子,愣了半天,当他记起,还没有询问恩人的名字时,急急追了出来。夜深沉,月黯淡,他只瞟见,那个高大魁梧,却莫名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路灯照耀不到的街尾。
快到自家宅都时,福兰看到了一辆车厢上烫有“伯骑士建筑行”字样,涂着黑漆的马车,正停留在门前,小伙子穆尔正用jǐng觉的目光默默地环顾着周围,远远瞧见他,立即从职座跳下来。
“伯骑士阁下,是怀特迈恩小姐的特急密函,不能耽误。”
“先进来喝一杯,我看过信后,再决定是否指派新的任务。”
“好地。”
内容是由一种繁复地通讯密码写的,表面上是普通的书信交流,只有将特定第几行第几排地字母单独挑出来,重新拼凑句,才能理解到信笺的真正含义。
所以即便遗失或落入他人手里,也不会被发现秘密。
福兰让穆尔自便,然后坐到桌子旁,用裁纸刀拆开牛皮纸封,抽出里面的信笺。
这种通讯密码有几种格式,每次都不同,cāo作手法只有他和劳薇塔知道。
“第一行左数七个字母是口,第三类格式,用倒拼法……”福兰一边看,一边解译着密函。
“阁下,有时候我总有种错觉,您和教父很相似。”穆尔从壁柜中拿出一瓶酒,“都是同一种人,深思而后行。”“你是说范格莱先生”,福兰说着自己另一个化身的名字,“所以我才和他亲密无间,互相信任。”
“像我,怎么也学不会多动脑筋,也许小事上还成,但一涉及到大事,就犯迷糊。”穆尔倒着酒,“那种掌控人心,什么都懂的感觉,一定很美妙。”
“怎可能有这种人。”福兰回答,“只有傻瓜才会认为,他能把所有人都谋算在内,相信别人都会由着他安排的道路一步步走下去。这种事,哪怕能透彻过往与未来的诸神,也无法做到。”
“呀?”
“人是世间最复杂的物种,就算身边亲密的人,也无法真正猜透他的内心,无论怎样地诡计和谋略,都无法完美无缺。”
正所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就如福兰企图挑起金雀花的内乱,是根据那本已存在的矛盾入手的,通过分析每个人的个xìng,要把就算现在不会发生,但三年或许五年后,肯定会上演的争斗,让它们提早提前地暴露出来。
他只是充满恶意地在身后推了一把,但rì后会发生什么,会具体出现怎样的局面,那,只有天才会知道。
穆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福兰盯着译好的密函,嘴角抽动,手掌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一个拳头。
在南部在近rì内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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