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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死活。属下一时气不过,想要打开寨门,却被张全义看见,他不但不帮忙,反而派人将属下赶走,并让属下不得踏入白马岭半步,否则便要将属下乱箭穿心……”
丁喜笑了小,道:“吴管带,你们可知到白马岭的规矩?”
吴兴武摇了摇头道:“不知。”
丁喜解释道:“白马岭乃是军事咽喉,未有白马岭守将与武安城城守同时下令,任何人都不许擅自寨门,违反者,以谋逆罪论处,这可是个诛九族的重罪呀!”
“莫非就看着那些百姓白白饿死吗?”吴兴武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过往,焦急下跪求道:“属下斗胆!恳求将军放他们进来,给他们这些人一条活路。”
段虎淡淡一笑,说道:“你无须求我,你只要告诉我,我将他们放进来后,下一步要怎样做?”
“这……”吴兴武想了想,说道:“可以开仓放粮。”
丁喜从架子上的书卷中取出一本帐簿,摊开指着一处数字,说道:“武安城的官仓已经被南齐军给扳动空了,连颗粟都没有,又何况是米呢?”
“那……”吴兴武挠着头,声音越说越小,道:“那把军中的余粮拿出一点来……或许……”
“军中余粮不多,”丁喜打断道:“那些军粮刚刚够我们和降卒半月之用,何况白马岭外人数众多,军中那点粮食又怎么够用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吴兴武急恼道:“莫非你们要看着他们全都饿死吗?你们还是人吗?”
“放肆!”段虎站起了来,威势袭人,一掌将文案拍碎,喝道:“胆敢对本将军如此说话,吴兴武,你活够了是吗?”
丁喜连忙下跪,惶恐道:“将军息怒!”
“将军息怒!”吴兴武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下跪解释道:“兴武并非咒骂将军,只是心急如焚才会说这些混帐话!望将军责罚!”
“不必了!你也是救人心切,我不怪你!”段虎坐回椅子上,盯了吴兴武一会儿,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会处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李昊一起训练步卒,等我的封赏下来之后,我就会去求蒙公让我们捍死营dú lì出来,自成一军,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和别人争斗的本钱了!”
“可……”吴兴武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见到段虎眉头逐渐紧锁,眼中杀气慢慢浮现,立刻行礼道:“属下明白,定然不负将军所托,将那些兵卒训练得各个都跟我们捍死军士一样。”
段虎点了点头,吩咐道:“明白了就好,你退下吧!”
“属下告退。”吴兴武躬身行礼,后退离开。
看着吴兴武的背影,段虎不禁叹道:“唉!真是一群烦人的家伙,总是要搞些事情才觉得开心。”
丁喜笑道:“将军不必介怀,吴管带乃是xìng情众人,虽然已经入军两年,但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江湖气息,只要稍加作没,便又是将军麾下的一员骁将。”
“但愿如你所言”段虎深吸口气,又低下头,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公文战报,忽然他抬起来,道:“对了!听说过几rì林家那个太子妃就要回来了,并且准备设宴款待武安城的各个豪族门阀,”说着,便露出不屑的表情,“还美其名曰犒劳守城有功之人,莫非我等浴血将士就不是有功之人吗?怎么没见她来犒劳我们呀?”
“是的,将军,或许在太子眼中我们这些人的确不是什么有功之人。”丁喜分析道:“属下猜测,可能是太子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拉拢武安城的势力,为其登位助力。将军,你要知道,现在太子的位子并不是很稳。”
段虎疑惑道:“此话怎讲?”
丁喜解释道:“现在朝廷共分为五股势力,第一股就是以蒙公和陈俊将军为首的忠君派,他们中还有御使大夫和太尉,是朝廷实力最大也是最稳固的势力,因为他们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当今圣上。第二股就是薛玄和孙丞相的文武派,这派的势力也很大,其中以文臣居多,六部尚书中就有四人是这一派的。第三股势力就是太子派,主要以林家势力为主骨,六部尚书中的另外两位也加入其中,他们与孙文经是敌对关系,两派经常在朝堂之上口诛笔伐,大打出手。”
段虎冷冷一笑,说道:“越乱越好,我们正好浑水摸鱼,从中牟利。”
丁喜继续道:“第四股势力就是韩王和晋王的两王派,韩王自幼勇武过人深得军方势力器重,晋王也是大秦有名的才子,一首永乐赋,足以千古流唱,京城八军中,就有四军的统领是他门的门生挚友。第五股势力就是京城六扇门和狗帮,他们都是当今圣上的鹰犬爪牙,他们也是圣上最亲近的人,一言可定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