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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重新审视和自我解剖,叶扬天总算理出了一个头绪。
首先,或许自己的确是“成仙”了,也或许就的确是什么“大罗金仙”,由此,也拥有了一部分“特异功能”——当然,叶扬天不介意把“特异功能”叫成“法术”。
其次,虽然自己有了施展“法术”的本事,但因为吕洞宾根本没有告诉过自己怎么个用法,所以……法术会走火。
第三,如果不要法术走火,目前来看,最简洁的途径就是去看那些所谓的“天条”:因为光是每一条天条相关的解释修正条款都上千,这其中肯定也就包括了对各种法术的界定和解释。
于是,叶扬天很容易就得出了结论:吕洞宾这丫把我给涮了。
“嗯……和神仙斗法,似乎我还嫩点儿?”叶扬天苦笑起来。
“不对,我也算是神仙了吧——不管怎么说。”叶扬天很快就振作了,“大家都是神仙,吕洞宾,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你……你以为我非得看天条不可,可我就是不看!合同……就按我定的那个办!”
“不就是点儿法术嘛……我自己摸索不就完了?大不了我去背我的元素周期表……”
——没用太长时间,叶扬天就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莽撞无谋——他的指尖在墙上撞得生疼,可就是穿不过去。
从不信邪的叶扬天急了。
“靠!不就是穿墙术嘛!看我穿!”
叶扬天站起来,在一堆《天条全本》中间退后三步,把脑袋一摇,就要往客厅的墙上撞去。
“……不行……”刚迈出两步,叶扬天又停下了,“万一没穿过去,反倒把墙撞塌了……”
“吕洞宾!”叶扬天想了一会儿,发觉没有别的办法,直气得仰天长啸,“咱俩这梁子结大了!”
气归气,叶扬天倒也不是白从父母那儿继承了商业头脑,除了对谈判、合同的细心之外,只要静下心来,他的思维比同龄人可要缜密了许多。
叶扬天来到书房,在书桌前坐下,找出一张白纸,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字:
“嗯,目前大体是这些了。这些都能有什么用处呢?篮球我是不打的……不过还有透视眼……穿墙术……”
“靠!”叶扬天还没分析就想开骂:透视眼可以用于偷窥,顺风耳可以用于偷听,至于隔空取物和穿墙术……这两者与钢筋铁骨相配合后的最佳用途,大约是抢银行。
“神仙就这副德xìng?怪不得要有天条……”叶扬天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把誓死不读天条的决心又巩固了一回。
眼看到了中午,叶扬天还是觉得一点儿不饿,他倒也没有深究“当了神仙后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吃饭了”,匆匆下楼到街对面的小吃城买了几个烧饼,并深感遗憾地看到路口小刘正坐在宝马车里冲自己笑眯眯地招手。
把烧饼胡乱塞进肚子,叶扬天开始整理房间。
对叶扬天来说,当务之急自然是“开发”一下自己的“法术”,至少要达到今后能够正常上学、生活的状态才行,但在这之前,还得先把客厅里的八十一本《天条全本》给收拾了。
在英雄山的这所二层小楼附近,还有几栋别的小别墅,虽然邻居不会来串门,但叶扬天平时常在这里住,他可不想让祖父或者是别的什么亲戚偶尔心血来cháo上门来找自己的时候再编什么“大不列颠百科全书”这样的谎话出来。
叶扬天还记着吕洞宾是怎么把这些大部头的东西从一个小小的公文包里拿出来的情景,也找了个公文包,努力半天的结果是把公文包给撑坏了,也没塞得进去一本。
万般无奈,叶扬天只得一边发着牢sāo,一边用《天条全本》把卧室里自己那张床给垫了起来,但床下的空地方太少,还剩一多半塞不下,气得叶扬天把它们都扔到了储藏室里,心说:谁看见就看见吧,不管了。
接下来,叶扬天才有时间继续“开发”。
“……我是不是该去买本《西游记》来看看?”试了半天,叶扬天忽然有点儿开窍,“神仙是什么东西?都能干什么?我好像……还真不怎么知道?”
——其实,叶扬天的成果还算是辉煌的。
“隔空悬(取)物”,已经百试百灵了;“透视眼”,似乎也不存在什么障碍,叶扬天现在连墙壁都能看透;“灌篮高手”被叶扬天直接忽略不计;“钢筋铁骨”,差不多也算正确——叶扬天用手指头把家里的菜刀弄成了锯条,顺道儿又在“可用法术一览”里补充了一条“力大无穷”;“顺风耳”的状态比“透视眼”还要好,叶扬天把“适用范围”从五百米扩大到了两千米。
唯一不好用的就是“穿墙术”,就是在自家的防盗门上,叶扬天也没能重现,可话说回来,对抢银行没什么兴趣的他也不觉得穿墙术有什么必要。
但很让叶扬天沮丧的事实是:不能飞。
“神仙不是都会飞的吗?”叶扬天想不明白,“这该是当神仙的基本功吧?”
正沮丧着,叶扬天忽然听到有人按了门铃。
“嗯?是谁啊?”叶扬天几步走到门口,抬眼望去——隔着防盗门,叶扬天的“透视眼”看得清清楚楚,是邢师我。
“先放学了?”叶扬天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六点。
“小邢,你怎么来了?晚自习呢?你不上了?”叶扬天开门,随口问。
“我也请假了。叶子,你……没事儿?”邢师我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问。
“我……好像没事儿吧?”叶扬天苦笑,“学校里怎么样?”
“你觉得怎么样?”邢师我上下打量着叶扬天,最后毫不顾忌地把目光定在叶扬天的脑门,“整个学校都炸锅了!要不是你还算聪明,早早请假回家,我估计,你今天没准儿就回不来了。”
“……”叶扬天继续苦笑。
“叶子,我说你今天那是怎么弄的?用脑袋把篮球架的柱子给撞断了?”邢师我追问。
“是那篮球架本来就坏了好不好?让我赶上了,还吓我一跳。真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叶扬天的反应倒是不慢,上来就矢口否认,这个,他下午的时候已经想好了。
“真的?”邢师我嘿嘿一笑,“叶子,跟我你还不说实话?”
“……我可真没想骗你……”叶扬天一乐,这句话也是事先想好的,怎么理解都成。
不过,叶扬天说的也还算是实话,要是这事儿说出来有那么几分可信度,他倒也未必就瞒着邢师我。
在云山三十一中,叶扬天的好朋友并不多,尤其文理分班以后,原先熟悉的朋友大多去了理科班,莫名其妙地就渐渐疏远起来——这或许与叶扬天把自己“叶家大少”的身份有关,他的交友***比一个学校要大得多,所以,学校也就不能算是重点。更不要说在学校里他还把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从他自己出发,也算是一开始就在同学交游之间架了一道鸿沟。
但邢师我有点儿不同。
邢家的“云山国术馆”在全国很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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